“你凶什么?我就是怕老鼠怎么了?要不是我带你来这里怎么会遇到老鼠啊?都怪你!”那女子振振有词道。
“你……”
“你……”冯翰林一时气恼的不知道说什么,伸到半空的手指也在那女子气死人不偿命的面孔前“刷”的收了回来。那女子带着一副胜利的表情看着他。冯翰林无法,只好不与她计较,一转身又进了那内堂去,查看方才那亮着光的地方。而此时那光却暗了很多,只隐约看得到一些,那女子也跟着走进来,看着冯翰林站在墙边,也注意到了墙上那亮着光的地方,觉得奇特,便问道:“这是什么?”
冯翰林却并不答她,仍是仔细的看着那墙周围,时而拿起手指敲敲,却不敢用力。那女子见他不理睬自己,心下也觉得不爽,便一跺脚,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而这时,那椅子却往上长了出来,而墙上的光也一下子不见了。
那女子一惊,马上就要叫出声来,却想起方才被冯翰林教训,马上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冯翰林扭过身来正好看到她那番模样,心里觉得好笑,觉得这女子倒是可爱,却不敢表现在脸上,生生忍住了。
只见那椅子长出来的地方,下面透出亮光来,而那椅子长到离地面三寸许的地方停下来,却向一旁倒去,那女子忙跳下来,手却仍是捂着嘴巴。冯翰林顾不上笑她,忙把那椅子顺着那个方向小心的放倒在地上,不敢弄出丝毫的响声。
这下那地下的亮光照了出来,倒也晃得人的眼睛睁不开来。等到稍稍适应,冯翰林方才看得清下面,竟是一条狭长的通道。冯翰林看看那女子,说道:“多些姑娘引在下到此,此处甚是危险,姑娘还请先行离去,改日在下再登门道谢。”
那女子似是故意与他较真,狡黠的笑道:“你都没问过我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他日你如何道谢啊?”
冯翰林一愣,心里却急着救人,便脱口道:“敢问姑娘芳名。”
那女子满意的笑笑,“先不告诉你。本姑娘找你那么久,怎么能轻易放过?不过,本姑娘对这个地方很感兴趣,也想下去看看,你可不要碍事哦!”
冯翰林还想说什么,而那地道内隐约传来些说话的声音,只好噤声,那女子得意一笑,便跳了下去。冯翰林无法,只好跟下去,那椅子便合上了。
那地道很是蜿蜒,冯翰林与那女子拐了几条道,避开十多个暗卫,才走到一处楼梯口。那楼梯足有四五十阶,墙壁上点着灯,甚是**,台阶下面似是有着更大的空间。那女子朝冯翰林挑衅的笑笑,便小心的走下去。冯翰林却拿她没有丝毫办法,只能跟在后面,小心防范。
飞燕睁大眼看着周围,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里又是哪里?自己又被人掳了?她只记得刚才自己的脑袋中的声音叫自己顺着她说的话走,后来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飞燕从床上起来,确切的说只是一张塌而已。拿掉身上盖着的毯子,站起身来,心想着,怎么这么倒霉,几天之内就被人掳了两次,无奈的摇头笑笑,此时的她已没有第一次时候的惊慌,也明白到自己此时应该靠自己了,心里便也稳定了许多。
“你醒了?”忽的听到这样一句话,飞燕心里惊了一下,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而上次自己醒来听到的也是一句“她醒了。”暗自苦笑一下,去寻找那声音。
待看到那人时,飞燕倒是有些惊异,不过很快便想通了,两次掳来自己的,竟然是同一个人。
“书公子好有闲情逸致哦,陪在下在这里,不过今夜不是万芳楼的盛事么,书公子不用理会么?”飞燕不去理会,自己说着话边看着这小小的房间。房间约有丈方,高也约有一丈,四壁上什么都没有,倒是不如那日的雨后春烟湖的雅致。这房间像个盒子似的,四周连个窗户都没有,还有些潮气。自己置身的塌旁摆着一张小小的几台,却什么都没有放。
书亮看着飞燕在房间里踱着步,观察着房间周围,心下也不禁暗自赞叹,不知怎的他想起那日惊讶害怕又有些俏皮的脸来,而眼前的人却是那么的镇定,却为何让他有那么熟悉相似的感觉呢?书亮摇摇头,自己怎的也乱了心呢?
注意力又回到眼前的人身上,方才在万芳楼一是觉得他的眼睛给他的熟悉感,另外一个则是他身边的那个人让他觉得隐隐不安,明明是一个贵公子模样,而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冷和精戾让他堂堂书公子也感到危险。他要搞清楚,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而这人,又怎么知道自己是书公子,莫非他见过自己不成?
这时,一个人在门口叫道:“公子,杨特使求见。”
公子,杨特使求见。”
书亮摆摆手道:“叫他进来。”
那人道声是,便下去了。不多时,带上一个又瘦又矮的人上来,飞燕一看那人,一张倒三角脸,两只圆溜溜的眼睛骨碌碌的转着,鼻子却是很大,整个给人的感觉,就是四个字:贼眉鼠眼。那人看看飞燕,又闪开眼神去,飞燕心中对这人觉得厌恶,便瞥开了眼去,不看这二人。
那人恭敬的叫了声“公子”,便在书亮耳边低声说些什么。飞燕也懒得去听,等那人走了之后,飞燕才转过头来,却看到书亮探究的眼神,飞燕便直直的迎了上去,看着他。
良久,书亮忽然出声到:“你是什么人?”
飞燕笑笑,反问道:“那书公子觉得我是什么人呢?”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是,只要与我为敌,我必然不会放过。”书亮依然盯着她,狠狠的说道。
“这我相信,只是不知道在下何处得罪了书公子,要被囚禁于此呢?”飞燕依旧淡淡的,走过冯翰林身边,又回过头来问道。
“哼!本公子做事向来不需要理由,只是我想知道,你与那冯翰林是什么关系,你们此次到我万芳楼又是所为何事?”书**近飞燕,那眼神里似乎要喷了火出来,他很纳闷自己的反应,难道仅仅因为一双有些相似的眼睛我就乱了么?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想去探究那眼睛里的东西,那双眼睛似乎是他寻找了好久的朋友般令他有些着迷。
飞燕听到他提起冯翰林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莫非翰林找不到自己,暴露了?而脸上却神色不变:“冯翰林?书公子说的可是紫炎书院的冯公子?书公子未免太高估在下了,冯公子何许人也,岂是我等宵小可以结识的?”
书亮听他如此说,却并不急着反驳,只是依然盯着他,仿佛想从她的脑袋里看出什么来似的。
飞燕任他看着,唇畔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心里却在不断思考着冯翰林的处境,翰林此刻怕是着急坏了,他该不会一时着急忘了隐藏自己的身份而被那杨特使看出来了吧?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他二人本就易容出行,为的就是避人耳目,如今还没出德州便被人认出来可是大大的不妙。所以她不能承认那就是冯翰林,她不能。
想着她暗自抚一下袖子里的东西,那是临出门时翰林给她的,说是师傅托他带给自己的,早前竟然忘记了,如今危险就在身边,就让她随时带在身边,她便将之藏在袖子里的短衣内束着,幸亏没有被搜身,否则还真是难办。
书亮并不能从她的神色中瞧出分毫,忽的笑了,说道:“你想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么?”
书亮听他如此说,却并不急着反驳,只是依然盯着他,仿佛想从她的脑袋里看出什么来似的。飞燕任他看着,唇畔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心里却在不断思考着冯翰林的处境,翰林此刻怕是着急坏了,他该不会一时着急忘了隐藏自己的身份而被那杨特使看出来了吧?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他二人本就易容出行,为的就是避人耳目,如今还没出德州便被人认出来可是大大的不妙。所以她不能承认那就是冯翰林,她不能。
想着她暗自抚一下袖子里的东西,那是临出门时翰林给她的,说是师傅托他带给自己的,早前竟然忘记了,如今危险就在身边,就让她随时带在身边,她便将之藏在袖子里的短衣内束着,幸亏没有被搜身,否则还真是难办。
书亮并不能从她的神色中瞧出分毫,忽的笑了,说道:“你想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么?”
飞燕楞了一下,旋即笑道:“书公子愿意告诉在下的话在下自是非常愿意知道了。”
书亮也笑笑,如果飞燕的笑是淡淡的凉的话,书亮那笑却让人觉得寒风入骨却不着痕迹。“这个在下倒是不急,只是不知道冯翰林急不急了。这个地方叫盈义堡,我相信毒公子的实力能够找到这里来,只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出去的,这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