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故作镇定。如今,除了默默为之祈福外,没有丝毫办法。他只能安慰自己,自己这个弟弟并非福薄之人。
“我才懒的关心他!”司马蝶撇了撇嘴,口是心非道,内心却也是放松了下来,那个家伙总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好似有着很多的秘密,且在七重天境便可爆发出半步命魂的实力,最让她气愤没有天理的是,自己爆发出半步命魂的实力后,数个月的时间将化为凡尘,不能动用力量,可那家伙除了最初的虚弱惨不忍睹外,并没有太大的后遗症出现,至少表面上看起来生龙活虎的。这样神秘的他,定然是不会这般容易死去!
“你们就是死鸭子嘴硬!”北冥海有些好笑道,关心就关心吧!怎么好像做贼一样,只是少男少女懵懂的心思终归不是他可以揣度的。
“我只是觉得,没有这家伙和我斗嘴,怪无趣的!”司马蝶继续争辩道。只是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这样斗趣的时光已然在岁月中演变成为了一种习惯,一种不可或缺的习惯。更是在将来的某段岁月里,她沉浸在这样的记忆中,一个人孤独而忧伤!
北冥海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置可否。有些事,身为局外人方才能够看的更,这大概便是传说中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古木狼林,郁郁葱葱,方圆几十里,一片苍翠,安宁中带着一丝诡异的压抑,偶尔,伴随着几声鸟鸣回荡,让这诡异的气氛更加阴森,显得死气沉沉。
一道的身姿,踩着轻巧的步子,迈步在林间,枯败的落叶满天飞舞,让这方世界变的极为的唯美而绚烂,沙沙声在她每一步落下的瞬间回旋,经久不散,成为这方天地间唯一的乐章。
这女子,并非绝色,但却有着一股空灵的气质,在这样幽深寂寥的环境中,与之完美的契合。
这是一幕极为华美的场景,却带着股让人为之震憾的气息,让所见之人,难以移开目光。
“咦!”在这女子背后的某片虚空中,外人难以察觉的地方,一道有些老迈的身影,负手而立,在触及这幕场景的刹那,风淡云清的面色出现了一抹动容。
也是在其惊诧之音传出的瞬间,一股悚人的气机冲天而起,惊起一树的鸟儿。
“扑哧!扑哧!”
漫天的枯叶,群飞的鸟儿,一道空灵的身姿,构成一幅世间最为华丽的图章。
“这是?有人突破了!”在女子不远处,一道娇小的身影目露奇异之芒,惊疑道。
“是方云烟!”一道男子的声音传来,带着丝莫名的意味。
“什么?是她!”女子震惊道,神色间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我与她的约定中,若非有重要之事,她不可轻易离开玄天宗!”男子话语中有着一丝猜疑,但却并非极为的确定。
“什么意思?”女子歪着脑袋,有些迷糊道。
“如今,她不仅离开了,且没有飞信传音于我!更是在这一刻选择了突破,爆发出足可以惊动四方的气机!如果说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巧合,勉强可以说的通!但我不信,世间这么多的巧合恰好凝聚在一起,这就有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只是,这阴谋是什么,我却是猜不透!”男子蹙眉,虽然有了明悟,但有着更多的迷雾出现,遮住了他的眼,让他看不透。
“阴谋!能有什么阴谋?我们劫杀玄天宗之事,方云烟是必定不敢透露给其宗门的,毕竟她的性命可是掌握在北冥大哥的手中。”女子思纣道。
“只是,在劫杀了三人之后,这玄天宗的子弟就像是人间蒸发了般,一连三天都是见不到一个人影,让人无聊以极。陈余那家伙也不知何时回来!”
原本苦苦思索的男子,始一闻言,眸光骤亮,宛如一道极光划过脑海,于刹那间明悟。
“三天没有人出现了吗?”男子轻声呢喃。复又感叹道。
“大意了!”
以玄天宗的规模,不可能在三天里,没有一个子弟出入,这显然不符合逻辑,即便是这其中有着太多的可能,但在方云烟出现的刹那,都足以被排除在外,唯有一个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那就是……他们的行为已然引起了玄天宗的注意,并且禁止宗门子弟随意外出。
这一点,并不难想,只是在陈余没有如期归来的时候,他的心有了一丝纷乱,以至于他忽略了诸多细节,如今想来,不免。
只是,让他想不透的是,灭杀了玄天宗三人而已,以玄天宗繁复的人口根本不足以引起注意,这三人就好比瀚海中几粒沙石,不足为道,怎么会在短短三天的时间内让的玄天宗为之警觉。这其中的原由,即便是他想破脑袋也是想不通的,毕竟谁能料到他碰巧灭杀之人就是玄天宗大长老之孙了。以至于在其孙自暴的刹那便引起了他的,且发誓不灭其魂不足以平其悲与愤!
“蝶儿姑娘,你如今不能动用元力,暂时待在阵中不要乱动,静等陈余回来!切记,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走出天罡血罗大阵!”北冥海叮嘱道,话语间有着一丝凝重之色。
“北冥大哥,那你呢?”司马蝶询问道,语气中有着关切之意。
“这事有些古怪,我去看看便回!你只须安静的等陈余回来就好!”北冥海面部生硬的线条缓缓舒展,温和道。
“北冥大哥,小心!”司马蝶,道。她知道如今的自己,去了不过是拖累而已,在天罡血罗大阵中安静的等待,才是她唯一该做的事。
“嗯,我知道!”北冥海说完,便出了大阵,身形对着冲天气机传出的方向掠去。
“已经几天了?”在天罚彻底告一段落后,陈余没有一丝形象的跌坐在残破不堪一片焦黑的地面上。
“三天!”妖冶男子道。
“什么?已经三天了!”陈余顿时惊坐而起,顾不上遍体鳞伤,撒丫子狂奔而去。
“你带着我到底横渡了多少!”在狂奔了数百里后,景色依旧没有一丁点的熟悉感,陈余忍着吐血的冲动问道。
“也就五万公里吧!”妖冶男子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