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众人七嘴八舌的谴责韩明燕,而韩明燕也窘迫到无地自容的样子,韩明秀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开了。
至于韩明燕会有什么下场,用菠萝盖想都能想到,那帮老娘们是绝对不会让她好过了。
女人都本能的讨厌小三儿和破坏别人感情的狐狸精,韩明燕做的这件事,跟破坏人家庭的狐狸精无异,这帮老娘们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韩明秀迈着轻快的步伐,愉快的向家里走去。
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愤怒的尖叫声。
“韩明秀,你给我站住。”
韩明秀转过身,看见韩明燕正快步的向她走来,眼里的怒火都快要把她烧着了。
“呦,你怎么出来了?不用上课了?”韩明秀嘲讽的说道。
韩明燕走到她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愤怒的喊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韩明秀呵呵一笑,“我还正想问你这句话呢,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对了,你可别跟我说什么你崇拜英雄,仰慕英雄的话,咱们屯子就有英雄,你干啥舍近求远非得去找他呢?”
韩明燕咬着嘴唇,说,“就算是我不对,可你也不用做得那么过分吧,在全屯子老娘们面前打我的脸,让我丢这么大的人现这么大的眼,这一下子你满意了?”
“不满意。”韩明秀心平气和的说,“今天让你丢人现眼,只是报你勾引我未婚夫的仇,你跑去我二姐家兴风作浪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韩明燕突然笑起来,笑得阴森森的。
“怎么?你怕了?”
“我当然怕了。”韩明秀抱着肩膀,揶揄着说,“都说人至贱则无敌,你现在就属于无敌的状态,你说我能不怕吗?”
“呵,你不用跟我耍嘴皮子,韩明秀,你给我记住了,你今天对我的羞辱,终有一天我会加倍偿还给你的。”韩明燕宣誓似的大声喊道。
“行,我等着。”
韩明秀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说出的话来也没有一丝温度,“看在咱们都是一个爷爷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不是自己的东西最好别惦记,不然手伸的太长,容易被打折了。”
“管好你自己吧,别以为你有个当兵的男人就有什么了不起的了,现在才哪儿到哪儿啊,日子还长着呢,咱们走着瞧。”
韩明燕咬牙说完,转身走了。
“想要对付我的话最好坦坦荡荡的来,别再用这些下三滥的招式了。”韩明秀对着那道背影喊了一声。
对方听到她的羞辱,顿了一下,但却没有回头也没有辩驳,继续快步走了。
报完这个仇,韩明秀的心里痛快极了,想想那个白莲花被众人嘲讽奚落时的窘迫,她就格外的解恨。
这件事后,韩明燕在屯子里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大伙一提起来她来都是一脸的不屑和嘲弄,那份扫盲老师的工作就掉蛋了,不是她要脸自己辞去的,而是被大家齐心协力炒下去的,因为大家一致认为,韩明燕的品行不端,以她的德行不配当她们的老师。
而且,大家也都不喜欢坐在一间小屋子里干巴巴的念什么人口手上中下的,这么多人都是文盲,也都这么过来了,是文盲又能咋滴?不耽误吃不耽误喝也不耽误干活的,干嘛非得有文化水呢?没文化不也照样活吗?
哼,照她们看,当文盲也没啥不好的,起码不用费脑子学习了,有那学习的功夫,还不如坐在大门口的树根底下一边乘凉一边唠嗑呢……
韩志德两口子因为韩明燕的事儿,臊得都不敢出屋了,韩明燕也在家足不出户的呆了好几天,有一天忽然坐车上城里的姑姑家去了,说是要在城里找工作,再也不回来了。
韩明秀听闻韩明燕跑去老姑家的消息,不由得一阵呵呵呵。
就老姑抠那样,能让她在她家住一天都好大的意思了,她还想住下来甚至在那儿工作,那不是做梦呢吗?
不过,做不做梦都不关她的事儿,他的这口恶气出了,她也就安心了,就能刹下心来在家里洗衣做饭哄孩子了……
几天后,大姐回来了,是回来跟她换岗换班的,于是,韩明秀又回到了县城,继续给二姐伺候月子,照顾小锁。
小锁的伤一天比一天见好了,大夫说再有一周就可以出院回家养着了,韩明秀算了算,他出院的日子离大姐坐完月子也没差几天,就决定等大姐坐完月子再带他回去。
因为小锁以经能自理,就算身边没人也不怕什么的了,韩明秀就把高广斌也打发了回去,只留她一个人在这儿。
平日里,她都是早上小锁打完针就上二姐家去,帮二姐照顾孩子,陪她说话唠嗑,等到晌午二姐的婆婆回来时,她再返回医院给小锁做饭吃,午饭后看着小锁吃药,然后午睡,睡醒了再去二姐家,晚上等二姐的夫家人回来她再回医院。
这样周而复始了一段时间,二姐终于出月子了。
出月子当天,林家摆了三桌满月酒以表示对他们家长孙的重视,好多亲戚朋友都来喝满月酒,顺便带上了不菲的礼份子,以示庆贺。
韩明秀作为孩子的亲姨姨,当然不会差事儿了。
她琢磨了一番,最后决定给孩子买一块小金锁,既能体现出她这个当姨姨的对小侄子的慷慨,又不至于被林家人看清了。
这个时代的黄金还不像后世那样随便卖,而是由人民银行发行出售。
韩明秀赶到人民银行,在卖黄金的柜台前仔细的甄选了一番,最后挑了一块八克多重的长命锁,花了她六十五块七毛钱。
买完金锁,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存款余额不多了,记得之前她最高峰的时候有好几百块钱呢,也不知都花哪儿去了,现在就剩下三十多块了。
这钱也太不经花了,她都不知道怎么花的,钱就没了,这也太让人沮丧了。
大手大脚的花惯了钱,就剩这点钱肯定是不够花的。
韩明秀琢磨起来,咋想办法能挣点儿钱呢?
从金店回去的路上,路过收购站时,看到一些农民挎筐背篓的在收购站前排队,等着卖他们家的土特产。
韩明秀忽然想起,自己曾想过要在西瓜成熟的季节来收购站卖西瓜的,这会儿正是西瓜成熟的季节,她可以卖点西瓜换些钱啊。
这个想法让她高兴了一夜,等到第二天过来时,她就高兴不起来了。
收购站给的价格太低了,简直是在勒索。
她那么好的沙瓤大西瓜,才被评为二等货,只给她五分钱一斤。
她明明看见她前面那个人卖的西瓜品种不如她的好,西瓜的个头也不如她的西瓜大,可是却被评为了一等货,给六分钱一斤。
这把韩明秀给气的,当即和那个收购站的收购员理论起来。
而那个收购员一副很牛逼的样子,不耐烦的对韩明秀说,“就这个价,爱卖不卖,不卖拉倒,有的是人等着卖呢,不差你这几个西瓜。”
韩明秀知道这个时候吃公粮的人都牛逼,但是也没想到能狂到这种地步,把她气得二话不说就去找他的领导。
结果,那个领导竟然还向着那个收购员说话,鸡蛋里挑骨头的挑韩明秀的西瓜的毛病,虽然说的话没像那个收购员的话那么难听,但韩明秀也听明白了。
就是她的西瓜不行,只值这个价。
韩明秀气坏了,也不卖了,背着西瓜就走了。
妈蛋的,说老娘的西瓜不行,老娘还不卖了呢。
离开收购站后,她就用意念悄悄地把西瓜收进了空间,背着空背篓向医院走去。
走到一半距离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身后有人在跟踪她。
韩明秀暗戳戳的看了一眼她空间的老虎和豹子,嘴角一扯,拐到了一个死胡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