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贺其庆被林落儿身后的承嗣来了个猝不及防的拳头,狠狠地打在了贺其庆的嘴角,霎时嘴角便流出了血。
几个官兵看到贺其庆被打伤,便冲上去直接给了承嗣两棍,承嗣一下子受不住棍棒之力,一下子被钳制住跪了下来。
“放肆!咳咳......”唐南露看见承嗣被狠狠打了两棍,原本就欠佳的身体一下子便剧烈咳起嗽来,小彤赶紧拿出手帕,安抚着自家少奶奶的背。
承嗣挣脱官兵的钳制跑到母亲身边,看到小彤手上粘血的手帕,整个人像发了疯一样直接就把桌子上的银子连盘打到了贺其庆脸上。
那些官兵直接上来对着承嗣一顿打,霎时大厅一片混乱.....
“住手!这里是潘家大院,贺其庆你别太过分!”潘子琮扶着昏倒过去的唐南露大声吼道。
贺其庆摆摆手,几个官兵便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受伤的承嗣爬起来抱起母亲往主屋走去。
“贺其庆,你别以为仗着有东胡人给你撑腰你就可以无法无天,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潘子琮走到贺其庆身边,恶狠狠的说道,便追随唐南露而去。
“林落儿,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你放心,我一定会娶你的。”贺其庆走到林落儿身边,嘴角还流着鲜血,一脸邪魅地对着林落儿说。
“我......啊!”林落儿还没说完话,就被林蔚从背后一把拉走了。
贺其庆站在原地,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厅,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突然阴冷的笑了起来。
“承嗣的父亲也是被大叶害了的,这件事一直都是承嗣的心结。”潘子琮喝了一口茶
“归根到底还是那群不作为的贪官,还有那些该死的洋人!”此时此刻的小唯娇媚的脸上写满了仇恨。
“得帮承嗣解开这个心结才行。”潘子琮透过门外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
“组织那边有什么指示吗?”小唯突然小心起来
“暂时没有,行动的具体时间待定,不能打草惊蛇,那批货一直在确定最终到达时间。”
“好。”小唯突然转换了语气,“那小子的母亲跟你有什么渊源吗?”
“不该问的别问”潘子琮生生冷冷的回答
小唯的眼神瞬间暗淡下去,自己是被眼前这个男人救活的,那个时候便发誓自己的第二条命就是他潘子琮的,无奈潘子琮从头到位都没有对自己有过哪怕一丁点的情愫,想到一直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便在心里苦笑起自己来。
“你放手、我能自己走、”林落儿一直都在挣脱承嗣的大手,可无奈承嗣的手像锁住了自己的手一样,怎么都挣不脱。
承嗣不理睬林落儿的喊叫,依旧拉着林落儿的手一顾往前走着,林落儿在后面一边挣脱一边被强行拉着往前走,一路踉踉跄跄。
“林落儿,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喔。”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承嗣和林落儿停下脚步,往回看去,又是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不过比潘子琮要小得多,大概就是比承嗣和林落儿大那么三四岁左右,头上戴着一顶高高的黑色毛毡帽,帽子底下的男人面容俊朗可总是一股阴阴冷冷的气质。
林落儿认出来是当天突然闯进小唯妈妈屋子里的莫名其妙的的男人。
“不记得我了吗?林落儿。”男人走进林落儿身边
承嗣警觉地把林落儿往自己身边拽了一下。
“不要那么警惕嘛,我可是救过你们俩的恩人呢。”男人看着承嗣的动作笑了笑。
“救过我们俩?你什么时候救过我和小少爷?”林落儿还是不能确定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贺其庆,还记得吗?”男人试图唤起林落儿的记忆
林落儿迷茫的摇摇头。
“林落儿,你太伤我的心了,五年前你去逛花灯被一群小唯民欺负,是我挺身而出救了你啊,我们还一起吃了糖葫芦呢。”贺其庆努努嘴最伤心状。
“哦!我记得了,你是那个贺其庆!”林落儿像恍然大悟惊讶道
“对呀,我就是那个贺其庆,你还答应过我会嫁给我呢,过几天我就去提亲?”贺其庆挑衅的看着旁边的承嗣。
“我......啊!”林落儿刚想说什么,便被身后的承嗣一把抱在怀里抬走了
“我们下次再见啊、”林落儿从承嗣怀里伸出头对着贺其庆喊着。
“哈哈哈!好!一定会再见的!”贺其庆难掩心中高兴。
“哟~原来是位女掌柜啊!长得真标志,哈哈哈!”
带头的那位官兵看见唐南露是掌柜还是一个姿色和相貌都如此动人的少妇时,淫心起来了便戏虐道,其他一些小兵听闻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官爷过奖了!小的不过是一介妇人,守着自家夫君的小铺子讨生活罢了,官爷有何事还是吩咐吧!”唐南露很是恶心这帮官兵,但是心里还是不免害怕又出什么乱子,自己如今一个女人,斗肯定是斗不过的了。
直到有一天,傍晚时分,忽作狂风暴雨,林落儿的林落儿迟迟未归,林落儿心生焦虑便出门寻找。
母亲说那是父亲托雀鸟送与承嗣的礼物,雀鸟飞走后,承嗣不想鸟巢被破坏,便想着把鸟巢拿了下来,放在床头日日陪着,因为承嗣觉得那就是父亲托雀鸟送与他的礼物。
厨房里,林落儿和娘亲互相忙碌着,林落儿依旧叽叽喳喳地和娘亲说着很多很多话,说着这个大院多大多漂亮,说着自己来到这有多欢喜,说着遇到的承嗣有多白净,又埋怨着承嗣不愿意开口与她说话......
林落儿的清脆的童声在厨房四周环绕着,整个潘家大院便好似人多了起来。
清晨,大厅里,唐南露给承嗣盛汤,督促着承嗣吃多点,一边又给承嗣碗里夹菜。
走到竹林桥边,不料却撞见喝醉酒的夫君踉踉跄跄地往自己这边走来,心里害怕便用伞散遮住自己的身子,想着绕道避开,不料夫君却一把撤掉木伞,大声呵斥着:
“你就这样想躲着我嘛!这么急着是要赶去你父母亲家搞我状吗!”
“不是......”林落儿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害怕接下来又是一顿拳脚相加。
“哟、小妇人还挺会说话的,那我就直说了!本官爷是来给你们送钱的!”带头的官兵挥一挥手,另一个小兵就拿上一袋碎银递给了带头的官兵。
唐南露心生担心,这些官兵不可能好心好意给自己铺子送钱的,就算是需要布料,也是直接拿了去,那有给银子这一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