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多么可笑的话,她怎么会缺银子,她怎么会缺银子呢?她现在缺的是他对她的记忆呀,她现在缺得是他对她的爱。
“我不缺银子。”施锍捏紧拳头,“朱哥哥,你不记得我了,曾经你告诉过我,哪怕是下辈子你也会将我牢牢地刻在心里。”
“我们现在还在一世啊。你就已经把我忘了,忘得那么彻底。”
看着面前女子楚楚可怜的样子,朱启将她扶了起来,“姑娘与我,我们.......认识?”
迷弟在一旁看的一头雾水,面前的这个男的,莫不是一个大大的渣男?他始乱终弃?这样的情节只在书里面看见过,亲眼所见竟是这样的有冲击感。
面前的朱启,陌生又熟悉,他的脸还是那张脸,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但是活脱脱的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的他沉稳忧郁稳重,许是因为他的事情让他有过太多的忧心。他的头发,跟他在一起之后的时候,竟然有了丝丝白发。
现在他脸上一点的哀愁都没有,眼睛里面掺着像是星星一样的光。三年不见,他不像是是老了三岁,而是像年轻五岁。
朱启哥哥照顾自己的时候也是,他短短的三年就已经满头白发。为什么她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跟她在一起以后,都会变得那么寂寞,那么孤独,长满白发,看上去沧桑凉薄。
都是她的错吗?
“对不起,我大概是认错人了。”不忍心跟他分开,但是所爱的人有了挚爱,现在的他变得更好,她凭什么又将他再拉入那冷冷的地狱?
“有一个朋友跟你长得很像,但是跟你的个性一点也不一样。还没有你看上去这么阳光开朗。”
“在我们分开的时候,他的头上已经有了根根白发。”
“见到你才知道。”
“原来他是因为,跟我在一起才变成那个样子。”
虽然心里面每说一句话都在滴着血,但她还是说了。
三年前朱启为他放弃了一切,看到了朱琪对他满满的喜欢和爱,它看到了朱启为他放弃了皇位,看见了朱启为她与太后断绝关系,看见了满朝文武曾经在宫门外跪拜皇上,不要因为,要为她求药而离开朝廷。
去忘记了这个男人跟自己在一起以后,他脸上的笑容,变得一点点僵硬,他的笑再也不是发自内心的笑,虽然他总是对自己淡淡的笑着
而最后,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失去。
今日遇见他,仿佛就是春暖花开,他们两个第一次遇见时候的样子,不是有心,她就耽误了他那么好的年华。还好有一个与她长相相似的人。将他一点点的治愈。
“对不起。”她忍不住说出口,若不是今日看到他可以活的这么的光鲜,开心。她原本以为他本身的个性就是那样。
“对不起。”她不住的说着。
朱启愣着摇摇头,“姑娘可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应该去找去寻那个你说的找不到的朋友说对不起。那个朋友知道你对他是这样的真心,一定会很开心的。”
“说不定你的朋友也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等着你。既然你和他有那么深沉的约定。他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朱启一字一句的说着,施锍原本已经安静的心又变得沸腾起来,记忆会消失,人不会变,他还是如此温柔,舍不得伤害身边的人,任何一个人,即使现在的她已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她想着过去,忍不住的抽泣,抽泣,慢慢的开始咳嗽。
她慢慢的像身后倒去,朱启将她扶着,“姑娘的身体这样柔弱,需要找大夫好好调理。”
淑苑的心里一酸,使劲的拍了拍身边的砖瓦,砖瓦上有了丝丝裂痕,阿六无语的看着淑苑,明明自愿把自己的心里人给别人,现在还要这样生气。
女人真的是,心口不一的人。
淑苑看着还不放手,继续拍着砖瓦。
阿六紧张的看着砖瓦,“小姐你是什么时候练的内功啊?”
淑苑:“........”
看着手下的砖瓦已经坏了几块。
“我没有练过什么内功,就是心里难受,想发泄发泄。”
阿六指指朱启,“小姐,难怪皇上皇上的家教就是如此,如果看到这样柔弱的人肯定会是,要上去帮一把的。”
淑苑握紧手指,咬着牙,“我知道皇上就是这样的人,内心善良。”
“但这也抱的太久了吧,又没有恢复记忆,抱那么久算什么?”
看着淑苑咬牙切齿的样子,阿六忍不住大笑,淑苑狠狠的拍了他一掌,“你这个人动作小一点行不行?不要让他发现了。”
阿六不禁,“小姐,这是我动静大还是你动静大呀?”
“你刚才把砖瓦拍碎,要是再继续拍下去,咱们在的这块地方可就要塌了。”
“到时候轰隆一声,别的女子生气是吃醋,你生气是直接拆房子呀?”
淑苑将手在阿六的头上敲了敲,“闭嘴,看戏。”
朱启将施锍交给马夫,自己进门去。
淑苑才伸展了伸展身子,站起房顶上,“哎,不愧是我的男人,对外界的抵抗还是那么的有自己的心。”
阿六摸着脑袋,实在是无语。
淑苑忽然感到身边又一阵风吹来,有人说道,“刚才在这里看戏滋味如何?”
淑苑摆摆手,“还好还好,这个院子就这一块儿好地方可以看戏。呃,看的是挺清楚的,就是戏里面的人吧,有一些表现得不尽如人意。”
那人继续问道,“不知是哪里不尽如人意呢?”
淑苑:“刚才那个男子抱的时间实在是有些太久了。”
“拒绝一个人要快准狠,要是没有什么感觉就赶快放手啊,他抱着那个女生算是怎么回事?”
“你说是不?”她转头一看,看见朱启的脸。
整个人像块冰棍一样在寒风中树立,这下可怎么下台?
她赶紧坐下,“朱启,好巧啊,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你呢?念出来在这里看风景啊!”
朱启将她抱在怀里飞到地面,“刚才那里太高有些危险,如果看戏的话,要是坐在下面也是可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