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小姐醒了!”晓红激动的,这大嗓门都可以传到对面那条街上去了。
这可是一个令人欢喜的消息,瑾神医不过就是给袁梦晴吃了一个解毒丸而已,袁梦晴就醒过来了,这如何不让人高兴?
尤其是整个神武侯府,全府上下可都是松了一口气。
轩辕瑾本就有神医的名号,如此一来,他的名声达到了一个鼎盛时期。
要知道袁梦晴可是因为八字相冲激怒神灵这才病倒,可是轩辕瑾就有本事把人救回来,这可是被人尊为神了。
“瑾公子,梦晴在此谢过……”
袁梦晴正要对着轩辕瑾作揖,可立马被轩辕瑾制止住了。
“不必谢我,你该谢的,怕是另有其人。”这句话轩辕瑾压低了音量,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
袁梦晴心中微微一怔,果然,轩辕瑾早就看出来了这里面的门道。
轩辕瑾看破不说破,这就是给二人之间的默契。
这一场闹剧,居然就这样子结束了,袁梦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而这一次能够渡过“难关”,还真的亏了灼华。
因此在她身体好些的这一天,袁梦晴就带着晓红来到了净钟寺祈福。
因为她算作是大病初愈,这样去净钟寺祈福自然没有人怀疑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
安瑞侯府,潇凌溯正跟轩辕瑾下着棋,轩辕瑾的突然回来,潇凌溯一点都没有惊讶。
在把那药给袁梦晴之时,他就有想到这一点了。
他看得出来瑾的心思,所以他知道在得知袁梦晴昏迷不醒的消息后,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仅仅只有两日,他便赶回来了。
“世子?”轩辕瑾眉峰一挑,他已经落子好一会儿,可对面的男人却依旧面如死水,没有一点波澜,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潇凌溯被这一声,这才回过神来,“嗯?”
“世子,该你走了。”轩辕瑾不由得浅笑起来,“看来世子这心不再这棋局之中。”
“你且说说,可是想起哪家的美人儿了?”
虽是这打趣的话,可轩辕瑾知道自己心中有那么一点的心酸。
潇凌溯脸色一冷,扫了一眼棋盘,随即便落下一枚白子。
“世子,你这是恼羞成怒啊?”轩辕瑾见他用如此刁钻的路数封死了自己的棋路,不由得苦笑起来。
他这个意义轩辕瑾自然明白,他这是借着棋盘来告诉自己,有什么该去争什么不该争。
是的,潇凌溯在生气,而且是一股子莫名的气。
瑾是自己的好友,他能回来,自己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在等他回来的这一刻,好像又有那么一点点的别扭。
这样的不快,那也只是占了一小部分而已,其实有更大的一部分,却是因为元珲栖。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那个女人就成为了津王妃了……
“下棋不过是下棋,这不过就是我的一枚棋子,又为何有恼羞成怒一说?”
潇凌溯的言外之意轩辕瑾可是听出来了,他是在说,袁梦晴不过就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他不会为了她而牵动任何情绪。
轩辕瑾默然,有些人啊,就是喜欢口是心非,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其中一个。
“世子一向以大事为重,我明白。”轩辕瑾顺着他的话说道。
话音刚落,就见段情匆匆赶进来说道,“世子,郡主亲自去了净钟寺吹响了暗哨。”
袁梦晴那个女人,不过身子刚好,怎么就直接去了净钟寺?
要知道,那药丸虽然可以帮她渡过这一关,可是对于身体来说还是有那么一点的伤害。
当然有了瑾在,这一切都不会是问题,可她也不能去净钟寺啊!
那净钟寺可是在高山之上,她一个弱女子……
潇凌溯刷的一声起身,瞬间消失在轩辕瑾跟段情的视线中。
轩辕瑾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
方才还一本正经的说着,梦晴不过就是一枚棋子而已。
可哪里有下棋之人被棋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怕是这枚棋子已经成了下棋人心中那个与众不同的人了。
“呵”轩辕瑾冷笑一声,有了这世子在啊,他不过又算得了什么?
只希望梦晴最终可以找到自己真正的心爱之人,最后过上幸福的生活,这样就足够了。
夜色已经深了,袁梦晴自己一个人在屋中待着,没有让任何人靠近。
她只道自己想要休息一下,故而屏退了晓红还有紫青。
袁梦晴躺在躺椅上,而身旁的案桌上正用温水煮着一小壶酒。
这天气冷得,喝点小酒不仅可以助眠,更是可以暖暖身子,这已经成为了她的一种惬意活法了,倒也是舒适的很。
她一袭青色长裙,半靠在软椅之上,一只手握着书卷,另一只手握着酒杯,就是在等着客人的到来。
忽而一阵冷风吹过,袁梦晴放下手中的书卷以及酒杯,抬眸笑道,“灼华,你来了。”
在烛火之下,灼华依旧是一袭黑衣,带着黑色的面巾,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
他这样的形态袁梦晴早就已经习惯了,倒是立马起身相迎。
“什么事?”灼华的声音有些沙哑,甚至可以说有那么一点的冷酷。
可以说,今天的灼华,给袁梦晴的感觉有点不一样,“谁惹你不高兴了么?”
若不是这样的话,为何这声音中带着那么一点的不愉快呢?
虽然好像还是一如往常的平淡,可是袁梦晴就是知道他有些生气。
“没有。”灼华冷冷说道。不过这没有两个字,更是验证了袁梦晴的猜想。
袁梦晴黛眉轻蹙,眸光落在他的身上,她自然不明白他是为何生气,只道他是因为遇到了棘手之事,故而十分大方的说道,“你若是遇上麻烦事,不如告诉我,我可以给你参谋参谋,没准我刚好就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袁梦晴见他没有回话,只好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头,“当然,你要是不想说,就当我没有问过好了。”
灼华忽的望向袁梦晴,她眼中的关系不似作假,倒是让他心里的一点气在这一瞬间都消散了。
谁能惹他生气?除了她还能有谁?
若是墨霖予在此,就绝对能够看出来,这哪里是生气,分明就是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