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梦晴,你这个疯子,你要做什么!”
眼见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匕首,锋刃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居然生出十二分的寒意。
付婉儿只想着要杀了这个袁梦晴,却没有想到袁梦晴会这般警觉,甚至控制住了自己。
一个人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会做出一些难以理解的事,付婉儿便是这般。
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她都难以接受,所以才会没有准备直接过来。
这般的横冲直撞,自然是在这冷静下来以后才发觉自己莽撞了。
现在的付婉儿才渐渐的感到一丝的害怕,“我警告你,你别乱来,你要是对我做了什么,我姨母一定是不会放过你的!”
袁梦晴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顿时觉得好笑,当然她也是笑了出来。
她的这种笑带着一点嘲笑跟讽刺,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袁梦晴你笑什么?”袁梦晴越是这样笑,越是让付婉儿心里毛毛的。
此时此刻付婉儿的心里渐渐的觉得自己的气势竟是比之袁梦晴低了一等。
“我在笑什么?”袁梦晴停止了笑声,然后望着付婉儿,为她的天真跟挣扎感到可笑,于是愈发的比方才笑得厉害,“我笑什么,你应该明白得很不是么?”
她在笑付婉儿不自量力,以现在付婉儿的身价跟袁梦晴的相比,还以为林洛眉会对付婉儿事事关照么?
“你……你别过来,不……不要……”
那匕首已然在付婉儿的左脸上划了一个口子,瞬间那血便沿着脸颊流进了些付婉儿的口中。
那种血腥味缓缓瞬间充斥着付婉儿的口腔,她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没有想到袁梦晴居然会这样做,居然想要毁她的容!
“袁梦晴,你居然敢毁我容!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付婉儿被控制住,只能这般的咒骂,却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袁梦晴可不在乎她的咒骂,今世的隐忍,已经到了极限,今日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此时此刻袁梦晴的脑海中回忆出来的一幕幕,皆是前世在死之前付婉儿说过的话。
那场大火是她放的,娘跟弟弟的死,全都是由她造成的,今天她竟敢想刺杀自己,那么又何必跟她客气?
在同一个位置,袁梦晴又再一次的划上了一刀。
她就是要在她的伤口上动手,让她深刻的体会这样的痛楚。
“啊!”
付婉儿叫的凄楚,奈何这附近的人都被支开,无人能听到她的呐喊。
不过袁梦晴觉得这声音刺耳的很,随手便用手巾堵住了她的嘴。
在同一个位置,袁梦晴划了一下有一下,知道慢慢看见脸上的骨头以后,才停了手。
可又怎么能够让她这般就放手了呢?
都说在伤口上撒盐最痛,正好可以拿她试一试。
找到了盐,袁梦晴在付婉儿瞪得大大的眼睛中,把盐一点一点的撒在她的伤口上。
盐在付婉儿的血水之中慢慢的融化,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让她昏厥。
不过就是撒了那么一点盐,就支持不住了,你可曾感受过在火中活活被烧死的感受?
前一世她虽然逃了出来,看起来表面无损,可是在她的右胳膊上却是留下了一个丑陋的伤疤,那个时候自己感受到那股火一点一点灼烧自己的皮肤,最后到骨肉。
那种自己的肉被烧焦的味道,袁梦晴在这一刻都好像前景重现一般。
比起那个,付婉儿,你此刻所受的苦,又算得了什么?
居然晕了,晕了感受不到你的痛苦,我这报复又算什么?
无趣!袁梦晴没有再理会这里面的人,她现在可不想再呆在这个屋子里。
虽然是在一个院落,但是展林媛所住的房间却是在另一边。
即使不远,袁梦晴都像是走了许久一般。
因为早就料到今夜的不同寻常,所以袁梦晴在展林媛的吃食中放了一点助眠的药物,让她好生安睡,不会被这边的动静吵醒。
看来药效还是很好的,那付婉儿的喊叫声,都没有把她弄醒。
展林媛睡得很沉,就连袁梦晴的到来,她都没有丝毫的发觉。
袁梦晴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床,在展林媛的身边睡下,心中才渐渐有了踏实之感。
真好,娘还在,弟弟也还在,这一世他们都在,真好……
第二日一早,在这屏香苑的门前,一下子多了很多的人,瞧那前面那个林洛眉怒气冲冲的模样,定是过来讨公道的。
说到底,就算付婉儿再没了高的利用价值,可终归还是林洛眉的侄女。
看到她被毁了容,还是以这种凶残的方式,自然是气愤。
“梦晴,你可是又犯了什么事?”
展林媛见这架势,开始担忧起来,这一大清早,这是作甚?
她这个女儿如今可不一般了,在展林媛心里,一下子蹦出的思想便是袁梦晴做了什么。
“娘,我没犯什么事,稍后我说什么,你便顺着我的话,可知晓?”
其中的具体,袁梦晴并不想让展林媛清楚那么多,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度过这个难关。
经历了两世的为人,袁梦晴在对付婉儿下手以前,怎么可能没有想好退路?
她可是在宫中经历过朝堂之争的风暴,岂会怕这付婉儿跟林洛眉不成?
“不知主母这般气势汹汹来我屏香苑所为何事?”
袁梦晴一脸无辜,似乎对昨日之事毫不知情。
在林洛眉心里,尽管袁梦晴如今有着郡主的身份,可她依旧是那个胆小如鼠的姑娘。
尤其是现在又见她好似什么也不知道,忽然间那质问的语气就小了许多。
“我且问你,婉儿脸上的伤,可是你所弄?”
在问出这样的话以后,林洛眉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
这个袁梦晴又怎么会如此大胆去做这等子事?
“伤?主母,是表姐受伤了?她伤得如何?”
袁梦晴那表面上的担忧不似作假,林洛眉心里却有了更多的疑虑。
“果真不是你所为?”林洛眉自己心里已然有了打量。
“昨夜梦晴一直同娘亲睡在一屋,又怎去伤害表姐?”袁梦晴一脸委屈,随后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来,“表姐受伤,我这想起当初那瑾神医给我的半枝人参还剩下一根须,不知可否医治好表姐,我这就去给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