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山中神医
这事房遗玉早已和武曌商量好了,在次日就给了风毅答复。
为增加事情的可信度,房遗玉二人并没让武明则知道此事,全由武曌处置。
武曌负责京城的几大铺子,加之武家的资金也被其掌握,得到她的支持和得到整个武家没什么两样。
武曌还一次性资助风毅十万两白银,做投名状。
风毅是大喜过望,认为房遗玉在中间出力不小,对她是更为器重,还让她利用武曌在京城的影响力,尽早创建一个情报组织,以便掌握京城动向。
这事对房遗玉而言,实是手到擒来,欣然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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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山,位于余杭东南二十里处的一座高山。
自南北朝时期,这地风光便是有口皆碑,文人雅士泛舟漫步,留下无数诗词佳句,为后人留下人文美景相融的奇观。
这日,风毅孤身来到吴山。
他所走的并非正常山路,而是根据途中标记,穿过无数草丛,穿过布满荆棘的丛林,约莫行了两个时辰,才找到一条若有若无的通幽小径。
风毅顺着小径又走了一个多时辰,终是来到一处隐秘的山谷。
这山谷不大,在其中有着几座茅屋,屋外晒着草药,还有几个药童打理。
风毅近前问道:“曲神医可在?”
药童答道:“师父在屋里试药!”
风毅面上一喜,走进屋内,刚一进屋,就见惊魂一幕,几个壮硕大汉正将一个四旬左右的庄稼汉按在地上,将一个漏斗插入其口中,将一碗液体倒入。
一个白面文士正在旁侧指挥,见风毅到来,解释道:“此人打小练过些庄稼把势,岁数和那老贼相差无几,身体素质也差不多,以其试药就能判断出老贼的发作时间!”
风毅也不在意,只问结果如何。
那曲神医道:“药物已经配制成功,源于黑苗特有的蚕毒,这毒凶狠无比,人若服用不会有任何异常,一觉醒来便再无医治可能,毒素会随着睡眠扩散到人的内脏,便是扁鹊华佗再生也无力施救。”
风毅闻言狂喜,笑道:“那是否能够立刻行动?”
曲神医摇头道:“还不可以,药物虽已研制成功,可却需得作为调料倒在饭菜之中给老贼服用,只是毒药经过热油炒制,再受到食物稀释,余下毒素已是微乎其微,我还需克服这个问题。”
二人说话间,那个被灌入毒药的庄稼汉已是昏沉睡去,倒在地上毫无异常。
概是两个时辰过去,庄稼汉仍是未醒,只是他的脸色变得有些惨白。
忽地,庄稼汉睁开双眼,发出一声惨叫,吐出一口黑血,已是死透了。
风毅见药性这般强烈,喜道:“这人连两个时辰都没撑过,当场死透,果然不凡,只是现在还不能行动,真是令人难耐啊!”
曲神医撇撇嘴道:“少主你当这种让人在不知不觉之中死去的毒药是多容易研制的?便是动物都有知觉,更何况是人呢?人的知觉更胜动物十倍,若是吃了不好的东西,身体会产生异样反应,无论什么毒药,一旦在人的体内扩散,无论速度快慢,人都察觉到有所不适。”
“老贼为一国之君,他之生死关乎天下,若是出现症状,御医必会探查,以太医院的手段,但凡是毒就没有不能对付的,这世界本就没让人不知不觉死去的毒药,我这毒之所以厉害,主要在于它能使人昏睡,人一旦睡去,自身知觉也会随之下降,好比先前那人,沉睡的时候根本察觉不出,毒素在体内扩散,便是面色惨白,毒攻心脉,也不见其苏醒,等他实在承受不住,猛地醒来,就什么都晚了!”
“这药是我用黑苗药师研制蛊毒的方法,将数毒融合,才成此药,其中艰辛实是言语能够形容,少主就不要再催了!”
风毅忙道:“抱歉抱歉,是我过于心急了!”
风毅尴尬一笑,又道:“用于试验的人口可还够?若是不够,我再派人抓上一批。”
“可以!”曲神医颔首道:“上个月运来的三十人,就剩下四个人了,是该补充一番,毕竟药效精确到分毫不差,才能对那狗皇帝奏效!”
风毅一口应下,在他的眼中,百姓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生杀皆在他一言之间。
风毅没在这久留,只同这曲神医闲聊几句就告辞离开了。
曲神医送走风毅回到里屋,面上一阵阴寒,冷冷的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用条丝帕掩住口鼻,亲自背起尸身来至山谷深处。
在他面前有片挖好的地窖,掀开上面的木盖,一股惊天恶臭,扑面而来。
他大致扫了眼,其中满是尸体,不下百具,一同散发着难言味道。
曲神医又将新的尸身抛下,寒声道:“潘家!我曲天心复仇的日子快来了!音予,你等着我吧!时间不会太久了,我会让整个潘家,整个姑苏城里嘲笑过我们的人,通通给你陪葬!”
曲天心近乎癫狂的大笑起来。
太极宫甘露殿。
“岂有此理!这些混账,真是好胆!”唐太宗刚刚收到房遗玉传来的消息,将近来得到的情报都在其中说明,自然也包括风毅等人要毒害他的消息。
唐太宗看了这则消息,可将他这大唐陛下气的不轻,一拳轰在案几,直将其上的奏章小山震倒在地,还影响到了在哄女儿开心的皇后,将小兕子吓得嚎啕大哭。
身为一国之君最在乎的就是性命,现在他的老命受到威胁,怎还能忍?
“不将其赶尽杀绝,朕哪还有脸坐在这个龙椅上?”
唐太宗面上散发着炽烈杀机,怒火熊熊,都未留意宝贝闺女被他吓哭了。
长孙皇后忙让宫女将小兕子抱出去哄,自己则近前劝慰。
“无忧你看看,这些混账,何其嚣张!”唐太宗将房遗玉送来的书信递给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将书信翻阅一遍,眸中也是杀机连连,虽说她宅心仁厚,可对那些打算谋害她丈夫的乱党,却没丝毫仁慈可言,可随后却是笑道:“陛下何故生气?无忧认为应当高兴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