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进宫议事
石门内部是间密室,看着很大,足能容下千八百人。
房遗玉走入密室,环视四周,在密室中央放有百十余口的青铜箱子,也不知其中装的是何物,除此之外,密室中再无它物。
“看来他们要的东西,全都在这铜箱里了!”房遗玉喃喃自语,走到近处,伸手将其中一个铜箱打开。
于火光的照耀下,箱中的物件,竟反射出阵阵刺眼光芒,照的房遗玉难以睁眼,忙将火折移开,再抬眼瞧去,登时呆若木鸡。
箱中竟堆满了无数金砖,每块金砖足有十斤来重。
房遗玉忙将旁侧的铜箱打开,箱中装着却是砂锅大的银饼。
房遗玉强压心神,按顺序将铜箱打开,很显然,其中装的不是银饼便是金砖。
房遗玉仔细一数,共有金砖三十二箱,银饼七十四箱,每箱金银的重量,概在四百斤上下。
按大唐的计量单位换算,一斤等若十六两,这般算来,三十二箱金砖,等若二十万四千八百两黄金,而七十四箱银饼,则等若四十七万三千六百两白银。
相加起来是何等骇人的价值?
别说衣食无忧了,便是配备一支强军,也是简单的很!
房遗玉这般想来,身子却是猛地一颤。
她本是胡乱想的,可此事却给了她一个提醒,那神秘势力这般严密,又在谋求这般巨额的宝藏,未必没存着敢叫日月换新天的心思。
房遗玉的心跳愈发加速,目光也愈发锐利。
在大唐的这一年多时光,房遗玉已然融入了当下社会,在她的眼中,大唐就是她的祖国,谁也别想伤害它,毁掉它。
正在这时,房遗玉察觉火折上的火苗愈发弱小,神情大变,低呼:“糟了,此处密不透风,氧气要没了。”
房遗玉当下也没时间管别的,当即运起功法,闪动起来,经过密道,钻入水中,再通过水下密道游出水池。
房遗玉身怀葵花劲,能以周身毛孔呼吸,故而对氧气的需求远低常人。密室中所含的氧气微乎其微,若是换做旁人必死无疑,但房遗玉刚好是个怪物。
重回岸边,房遗玉的神情严肃,之前那骇人的想法占据了她的心神。
房遗玉越想越觉可疑,觉得此事应如她想象的那般严重。
这般巨资,聚于一堂本就有异,况且如今还有人存心盗取?
房遗玉完全可以想出,什么人为了什么事,将宝藏储藏起来,待日后时机成熟再来取之。
而如今时机成熟,正是取走之时。
除去配备军队,房遗玉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事,需要动用这般巨额的宝藏。
房遗玉稍作沉吟,也没犹豫太久,换了身干净衣物,直奔太极宫而去。
事到如今,已然不是她一人之事,此事关乎大唐安危,关乎社会和谐,若以房遗玉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将那神秘势力歼灭,想要成事,只得依靠唐太宗。
房遗玉来至太极宫,于禁卫的带领下来至内廷。
此番唐太宗竟没在甘露殿中打理国事,而是于御花园中,坐在石凳上,乐滋滋的逗弄着黄鸟。
唐太宗见房遗玉前来,也未讲什么规矩,只叫人搬来凳子,让房遗玉随便坐。
唐太宗见房遗玉一脸严肃,不禁撇嘴道:“你这丫头不会也学那些言官,罗里吧嗦的吧!”
房遗玉苦笑摇头,她对此倒也挺替唐太宗惋惜。
唐太宗的勤政爱民是日月可鉴,许是因身为皇帝的悲哀,身为天下共主,只要他做出些有违礼法的举措,必会被那些言官上前进谏。
那些有违礼法的举动甚至包括休息时的行为,包括玩鸟、逗蟋蟀。
史上就曾发生过这么一件事,唐太宗遛鸟之际遇上了魏征,吓得将那名贵珍鸟藏于袖中,活活将其憋死。
这般惧怕臣子的君主,史上怕也再寻不出几人。
虽说言官们的出发点是好的,可在房遗玉看来,着实有些矫枉过正了。
生而为人,当如松紧带一般,可松可驰,故而房遗玉并不反对唐太宗玩乐,只要他将国事处理好,做到不玩物丧志便可。
房遗玉笑道:“适当娱乐并无不可,侄女相信叔父是位明君,若非已然将国事处理完毕,定不会有这般闲心。”
唐太宗闻言脸色愉快,笑着说道:“还是你这丫头懂朕啊!近来确实没什么要紧事。”
房遗玉的神情逐渐严肃:“陛下,可臣今日所为,却是天大之事!”
唐太宗闻言一怔,将黄鸟递交身侧的宫女,正襟危坐。
房遗玉继续道:“这事儿,臣只得与陛下单独汇报。”
房遗玉还是首次以这种姿态面对唐太宗,唐太宗惊愕之余,也清楚了事情的严重性,挥手叫退侍奉之人,方圆百丈之处,只剩二人存在。
“何事这般严重?现在能讲了吧!”
房遗玉便从卢氏买房讲起,先说鬼祟一事,又讲遇上可疑的诸葛超,对其拔剑试探,而后府中有人搞鬼,再到抓鬼,又寻上乔家人,再到将目标锁定水池,将池底洞穴挖开,寻到数十万金砖白银的事,尽皆道出。
唐太宗先前听着感觉房遗玉在跟他逗闷子,可随着房遗玉的深入分析,唐太宗的神情也转为怀疑之色,而当房遗玉说到发现财宝之后,他整个人更是动容起身。
“此事当真?”唐太宗脸色变幻莫测,甚至有些可怕。
房遗玉苦着脸道:“事关国运的大事,臣哪能作假!”
唐太宗双拳攥起,于房遗玉的面前,来回踱步,看神情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黑的骇人。
房遗玉还是头回见到唐太宗露出这般神情。
又过许久,唐太宗长叹一声道:“侄女,你可知早年间的玄武门之变?”
房遗玉对唐太宗此问,淡定的点了点头。
玄武门一事,这种影响后世数百年国运的事,房遗玉身为一个历史爱好者,又怎能不知?
这是唐太宗与他那两位兄弟的对决之中,最为惨烈的一战,也是决定大唐归属的一战,可称之为大唐的幸事,却也是兄弟之间的悲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