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杀伐果断
因吐蕃势力庞大,产生了毁灭二州的可能,故而这二人并未丝毫犹豫,直接就投了诚。
如今吐蕃大败,无法再做其靠山,自当回转大唐,上书以表忠诚。
虽说房遗玉的职位远不如李勣,可她毕竟有了松州都护府的节度之权,已然获得了宰杀拉巴无素的权力。
拉巴无素做贼心虚,自是不敢有所怠慢,故而亲自领人出城迎接。
可见房遗玉身后那声势浩大的近万精兵,拉巴无素的脸色着实有些惶恐:“若只是赴宴,又何必携带这般强壮军卒同行?”
见房遗玉来者不善,拉巴无素心怀忐忑,快步近前迎接:“下官拉巴无素——”
拉巴无素刚一报出名讳,房遗玉的眸中便已闪过杀机,未有丝毫犹豫,将太阿剑拔出,一剑划过!
剑去头落,拉巴无素的脑袋滚于地上,似是因此剑速度过快,拉巴无素的身躯久久未倒地,仍旧是那般直直站立,血如泉涌。
在场之人尽皆惊呆,谁想房遗玉一言不发便痛下杀手,不给拉巴无素丝毫机会。
前来迎接的夷人诸官纷纷惊骇,生怕殃及自身。
伍元见状也是愕然:“这是何意?”
“因为他叫拉巴无素,背叛大唐故而该死!”房遗玉道明动手缘由。
这拉巴无素叛出大唐,就要承担后果,房遗玉对这种人没必要手下留情,也不会给其机会辩解,故而干脆斩杀了事。
房遗玉无视那些被吓尿的官员,回身对八千军卒喝道:“传本将之令,即刻包围州城,收缴器械,将官员百姓尽皆聚于州府之前,胆敢反抗者,就地格杀!”
军令传开,八千军卒即刻将州城围的水泄不通,由四方城门争先杀入州城之内。
房遗玉命亲卫抓起拉巴无素的脑袋,带着李君羡直奔州府,从州府中搜出阎州官吏的当值表,将其塞进袖口。
阎州州城并不算大,原本是由数个羌族小部聚集而成,城内百姓不过三万左右,守备军卒不过三千,面对人数近万的大唐雄师谁敢反抗?纷纷丢盔卸甲,乖巧来至州府门前候着。
房遗玉缓缓走出州府,身侧的亲兵手中抓着个人头,不难辨明,那正是拉巴无素。
聚集在州府之前的羌族军民望向房遗玉的眼中尽是不安和惶恐,尤以那些做贼心虚的官吏,更是吓得衣襟被冷汗打湿。
“同胞们!”房遗玉站在州府前的台阶之上,居高临下看着下方的数万军民,情绪有些悲愤:“自你等归附,我大唐待你等如何?”
“你们原本过着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是大唐给了你们一个全新的人生,是大唐传授你等农耕之技,给了你等土地,让你等不再流离失所,让你等免为争夺些许牧场,便杀的子散妻离!我大唐对你等可说是仁至义尽——”
房遗玉的言语极具声势,下方军民虽皆是异族,可归附大唐少说十数年,自是能听懂房遗玉的话语。
众人闻言纷纷低头,诚如房遗玉所言,大唐对他们的确一视同仁,关于此处,不会有任何人抱怨。
“可是——”房遗玉的话音愈发愤怒:“可是你等都做了什么?你等是如何回报大唐的?你等的回报就是无情背叛?如此也好,既然你们有胆造反,那想必也已想清楚了背叛大唐的代价!”
房遗玉从袖中抽出官员当值名单,厉色道:“治中从事昂山,砍了!”
“司仓参军拉那瓦,砍了!”
“司公参事阿里斯,砍了!”
随着房遗玉的高喝,一位位官吏已被推出枭首示众。
别驾,砍了!司马,砍了!长史,砍了!
房遗玉先后竟将州城内的上下官员一并斩首处决。
州府前滚落了数十颗人头,鲜血将石阶染红,沉重气氛盖于羌人军民的头顶,眼中尽皆露出浓郁的恐慌之感,仿佛眼前这位少女本是魔鬼,自地狱而来。
房遗玉看着眼前一切,面色不改,只要身在官位,便避不开这叛国之罪,即使那些职位低下的官吏无权参与大事,可只要仍旧在任,那便等同于认可了拉巴无素的叛国,故而难逃一死!
房遗玉对于这些背叛大唐的夷人,压根不用留什么恻隐之心,对这些异族而言,慈悲无异于软弱。
赏其恩惠之余,更要杀到夷人胆寒,令他们不敢生出反叛之心!
房遗玉将一众官吏枭首后,也不为难军民,只将众人放回家中,命他们如往日一般,过着各自的生活,至于那些官吏的家眷,则通通收监,等候唐太宗的裁断,是发配是充军还是打入教坊司,就跟房遗玉没什么关系了。
将阎州事宜处理完毕,房遗玉又领八千军卒直奔诺州。
诺州刺史早已得知拉巴无素的下场,于昨夜便收拾细软,带家眷逃了。
当房遗玉抵达诺州之时,州府之中群龙无首,其内的诸多官员还不知房遗玉在阎州州城的所作所为,纷纷感到摸不着头脑。
可很快他们便步了阎州官吏的后尘,州城内的大小官吏尽被房遗玉屠杀殆尽,未放走一人。
房遗玉这般狠辣手段着实震撼了周遭归附大唐的夷人,享尽大唐恩惠的他们,对于大唐这般狠辣手段,纷纷吓的寝食难安,尤以那些图谋不轨的夷人头领,更是忧心殃及自身。
“如此看来,隆多露佛是逃去了哥邻?”房遗玉得到斥候探回的消息。
那军卒道:“隆多露佛本是哥邻酋长的女婿,除去逃往哥邻,他再别无去处!”
房遗玉嗤笑一声:“便是逃到拉丁美洲,本将也绝不饶他!”
“来人,传本将之令,拔营,兵临哥邻!”
于松州等候的李勣,也于同一时间得知了房遗玉于二州的行径,饶是伏尸百万的他,也不禁呆立良久。
李勣早知房遗玉此番会有大动作,可却想不到房遗玉的动作会这般之大。
“干得漂亮!”李勣猛地站起,口中赞叹不止。
一方面是在称赞房遗玉杀伐果断,二是在感叹唐太宗的用人有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