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白徽因
她的皮肤很白,且细嫩,就像是上好的白玉,不见丝毫的瑕疵,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香香应该没有见过她。”林轻强行让自己的目光从对方的脸上移开。
姚琳琅这次是真的惊讶了,双眼微睁,红唇半启,眸光纯净中带着好奇和不解,被荡漾的春风撩动起的黑发,肆无忌惮的在少女脸颊旁张扬。
林轻头一次觉得面对小四的时候,有一种特殊的压力,让他不由自主的紧张,这种古怪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的失笑。
“小姨在白家地位有些特殊,一般的小辈轻易不会去见她,她也不从来不参加白家任何场合的宴席。”
“这么特别?她没嫁人吗?”姚琳琅托着脸问,脸蛋与手的皮肤是一个颜色,白白的嫩嫩的,纤细的手指,均匀修长,小手指在粉嫩的唇畔无意识的乱勾着。
“她没有成亲。”林轻叹息道。
“能和我说说她吗?当然,如果不可以,就当我没有问过。”姚琳琅鲜少会对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感兴趣,白徽因成功的引起了她的兴趣。
林轻想拒绝的,可是他的肢体比他的大脑反应快一步,他抬手让明达和明远退到了一边。
他也没错过小四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喜,犹豫的心思就沉淀下来,小四和小姨没有直接关系,他就是说了,小四也只会当一个故事来听,不会传出去。
“多年前,我小姨就被外祖父软禁了,不但禁止她婚嫁,就连出行也被禁止小姨现在一个人住在白家宅院里的一个湖泊中心上,那里除了侍候她的一个丫鬟,就没有其他人了。平日里湖上都没有船只,她也不能轻易离开。”林轻用温润的声音,细说着有关白徽因的事情。
“她是犯错了吗?”姚琳琅表情懵懂的问。
林轻摇摇头,又轻叹了一声。
“我听我娘说过,小姨是外祖父和外祖母的老来女,最得他们的喜欢。”
连最喜欢的老来女都能下狠心的囚禁起来,看来白徽因犯的错不不然也不会被软禁,但是什么样的错,会导致被软禁这么多年?
“我娘也不知道小姨犯了什么错,突然有一天,外祖父带着小姨从外面回来,我娘说当时两人面色都很古怪,当天夜里小姨就被禁足了,半年后,湖上院子盖好之后,小姨就被送了进去,直到今天,已经十八年了!”
“十八年”姚琳琅咋舌,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在囚禁中度过了?
“小姨从小就聪慧过人,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家里几个舅舅的熟读诗书,也都在她面前自愧不如,就是做生意,小姨也是手腕高明,思路开阔,善于创新我几个舅舅也都十分疼爱她,小姨被关的时候,他们都有求情,但是都没有让外祖父心软,十几年里面,除了外祖父六十岁大寿的时候,小姨出来过一次,其他时候,就是过年,小姨也都从来没从湖上回过白家”林轻私下在娘面前也抱怨过,小姨到底犯了什么大错,惹了什么大祸,让外祖父快二十年都没原谅她,而且这一关就十八年,小姨的一生就等于毁了。
姚琳琅静静坐在林轻的对面,几乎是入迷的听着他在说话,间歇有花瓣落于发间,扑于脸颊上滑落,也未让她有片刻分神。
等林轻说完,姚琳琅才敛起心中淡淡的惆怅,“不知道你小姨犯了什么错,但还是有点心疼她。”
“你知道吗?小姨会游泳的”林轻望着她忧郁的眉眼,一下冲动的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她。
“小姨如果想离开那个湖,想要离开白家,肯定不难。”林轻沉默半晌才再次开口。
“湖中央困住的是她的人,而白家困住的是她的心。”如果白徽因真如林轻所说的那样是一个拥有一个玲珑心的人,白家还真的困不住她。
林轻同样也是这么认为的,两人相视而笑。
“表哥!”白香香进院门就看见林轻和小四两人单独坐在树下聊天,两人神色自然亲近,聊的很投机的样子,心里顿时就起了不快。
“小四!你怎么在这?”罗秀一看香香脸色变了,立即上前呵斥道。
“你也老大不小了,字也识的几个,难道没人教过你,男女授受不亲吗?”罗秀没给小四解释的机会,断然的将小四划到不知廉耻的行列。
“娘,我这就回屋。”姚琳琅看到她们回来时候,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散了,表情淡淡,踩着满地的粉色花瓣飘然而去。
林轻没有挽留,神色难看的看了一眼白香香,忍不住还是说道:“是我请小四姑娘来跟我说一说梅陇镇上的风土人情和这几年的变化,如果姚妈妈要责怪,就怪在我身上,是我举止轻浮唐突了小四姑娘!”
罗秀没想到林轻会当着白香香的面,这么直接的给小四出头,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才好,表情僵硬的连小青都替她尴尬。
“表哥,姚妈妈这也是为了小四好,她一个姑娘家,名声最重要,而表哥你,也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份,刚刚我可是看见明达明远都不再你们身边,你们是说什么风土人情?还需要避开人吗?”白香香淡淡的问道。
“那你呢?来梅陇镇是做什么?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吗?”林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问道。
白香香大大的眼睛含着水气氤氲,似震惊似委屈,“表哥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说的就是什么意思。”林轻目色深邃,他不想把事情摊开说,他想给她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可是也许是上天不希望给他们这次机会吧?
“表哥!你太过分了!明明是你不对!明明是你和她孤男寡女独处,你还怪我?”白香香心中紧张,面上却生气的指责着,眼中的泪珠滚落下来,苍白的脸宛若一朵遭了风雨摧残的花朵儿。
平日里,她一流眼泪,表哥就会心软的让着她,跟她道歉,哄着她开心起来。
但这一次,显然并不管用。
“我问你,你是不是不打算离开梅陇镇?你是不是打算在梅陇镇买个宅子?你是不是打算入薛家的女学?”最后几个字林轻说的轻而又轻,但每个字却如重鼓一般敲击着白香香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