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例行公事,”贾二妹笑着点头,“李干部这例行公事可是很有点吓人哟,还带着两个公安来,我还以为你要来抓我们呢!”
“咳咳……”公社干部又干笑了两声,道:“哪里,哪里,贾同志误会了哈哈!这两位派出所的同志是要去乡下办事的,当然我也要跟着一道去的,因为路过这里,顺路顺路……”
好一个顺路!
“那,你们忙吧,我还有事,还要去办事……”公社干部又抹了把汗说:“贾同志,耽搁你了,如果贾同志肯赏脸的话,改天请贾同志吃饭!”
“行,改天我一定邀上吴县长等人一起赴约。”贾二妹说。
“欢迎,欢迎!”公社干部又开始冒汗,“打扰了,打扰了,你们忙,你们忙,贾同志告辞了。”
“嗯,慢走,不送。”
“不送,不送。”
然后,公社干部带着他的那几个随从灰溜溜地走了。
“二姐,你真厉害。”夏琼英朝着贾二妹竖起了大拇指。
“对付这种人就得这样,你不拿比他更大的势来压他,他就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贾二妹说。
“对,贾二姐说得对极了。”夏父夸奖道。
“对贾二姐说得对极了。”夏大哥也跟着夸奖道。
这两爷子现在对贾二妹简直是崇拜得不得了啊,动不动就点赞。有了这样的坚强后盾,他们以后还怕什么呢?大胆开厂,干啊!
贾二妹这边的酒厂轰轰烈烈地筹备中,蔡生金那边却失意了,只得商量着给他们酒厂的酒重新命名。因为贾家这边有贾二妹和吴副县长作后盾啊,他们一时间也不敢硬碰硬。
一家人聚在一起就在商量给酒取什么名。
“我说还是照旧,就叫洞仙春,看他们敢咋的!”罗秀红赌气说。
“你是真想惹事还是咋的?”蔡生金瞪了她一眼说。
“我是不怕惹事,好不好?”罗秀红白眼一翻,说:“我凭什么要怕他们?凭什么要让出我们酒厂的酒名?”
“是啊,凭什么?”赵立春老婆在一旁帮腔说。
“你们女人就是这样,头发长见识短。”蔡生金说,“赌气有用吗?人家的酒厂酒名是注册了的,已经名正言顺了,是受国家保护的了,你们还能闹出什么名堂来?就像你罗秀红的名字一样,你一出生就往派出所来登记注册了,谁能来抢你的名?”
“也有同名同姓的啊!”罗秀红强词夺理地说。
“但这是人名,z国人这么多,重名重姓是在所难免,但酒名能和人名一样吗?都取成一样的名字,你究竟是在给别人卖酒还是在给自己卖酒啊?”蔡生金语气有点不好了。
自己这个老婆真是脾气越来越膨胀了,才结婚时还温柔着呢,自己说什么她就跟着说什么,现在是越来越跟他唱反调了,翅膀硬了吗?
罗秀红的翅膀真的是硬了。
首先她在医院里的位置站稳了,从一个挂号收费的临时工转为护士了,工作转正了,户口也弄转非了,底气自然也就硬了。
然后她也有靠山的,当年蔡生金进派出所还是靠着出卖老婆得来的呢,所以蔡生金心里也有这个数,也不敢把她怎地怎地。
就说她生了两个女儿这事上吧,蔡生金的父母一直心中不满,但因为儿媳妇现在地位变了,不再是当初的农村妹了,所以心里虽然不满但表面上也不再公然嫌弃她没生出儿子来了。
也就是这样,罗秀红现在的胆子飞涨,在洞仙桥这个地盘上飞扬跋扈得不得了啊!
有很多在洞仙桥搞不定的纠纷,只要带着礼物来找罗秀红,就没有搞不定的。
在医院里,罗秀红成功取代了蔡生金老母曾经的地位,上至院长下至医生都十分“尊敬”她,想方设法地讨好她拉拢她。
在这样一种氛围中,罗秀红不膨胀才怪。
如今自己承包的酒厂竟然被别人占用了酒名,你说她能甘心吗?
而且占用她酒名的还是她一直耿耿于怀的贾二芳!
“反正我不得干!”罗秀红说。
“你不干你想干啥?”蔡生金气恼地瞪着她问,“难道你还想跟吴县长对着干吗?”
尼玛,这婆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就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了吗?早晚得给劳资闯祸!
“可是我们就这样白白把自己的酒名让出去吗?我不服!”罗秀红嘴犟说。
“那你去找吴县长理论吧,让他不要占用你的酒名好不好?”蔡生金怼她道。
“……”罗秀红听到这话不开腔了,说到她的亏心点了。
自己在外面有个野男人这事原本就不是什么光荣事,纵使是自己的男人默许的,但拿出来说也不光彩,所以她闭口了。
偏偏赵立春老婆不省事,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