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0,药3
“我有没有初潮,关你屁事?”顾千雪面红耳赤,强忍着愤怒低吼。
厉王却未生气也未接话,只是将身子转正面向她,“你十五岁还未初潮,不觉得很诡异吗?”
顾千雪哭笑不得,真想撕烂面前那一张假惺惺的脸,“宫凌沨你这个三八男,女孩子有没有初潮是你一个大男人关心的事吗?你还不害臊,你要脸不要?真是神!经!病!”
狠狠骂完,不等其反应,赶忙转身就跑。
骂完后,心情舒爽许多,生怕某人回味过来,将她抓住狠狠揍上一顿。
所以,按照从前的经验,走为上策。
无名居。
当顾千雪进入暖阁时,就觉得气氛不对!
那种感觉无比尴尬僵持。
怀着忐忑的心情,顾千雪入了房间,却见苏凌霄未躺在床上,而是坐在窗边。
窗户开着,阳光透过敞开的窗子直射到其身上,因为正午阳光的照耀,苏凌霄苍白的面色有了一丝红晕,额头也被晒出了点点汗珠,让本苍白黯淡的肌肤多了一种光泽和生气,淡淡的眸色加之雪白的衣衫,无比出尘。
但苏凌霄脸色却是极为不好,好似勃然大怒。
顾千雪很少见到苏凌霄生气,这一次愤怒尤其大。
“苏公子”刚呼唤出口,视线下移,却发现苏凌霄脚下跪着两人,一个穿着青色衣衫,另一个穿着砖色,一个年轻,另一个年纪稍大。
这架势,却好似主子在教训奴仆一般。
暖阁基本不允许外人进入,而这一次在暖阁中教训人,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苏公子,发生了什么事吗?”顾千雪急切问道。
苏凌霄抬起眼,眼神竟一扫之前的冷厉,无比慌张,“千雪快过来。”
“啊?”一头雾水的顾千雪快步而去,“到底发生什么了,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顾千雪还未弄懂到底发生了什么,手腕却被苏凌霄抓住。
虽然两人的关系算是确定了,但因苏凌霄比较害羞,不像某人那般没羞没臊,平日里两人连拉小手很少。“你到底怎么了,你”突然,千雪意识到,苏凌霄并不是因为无助而拉着她,而是在诊脉。
本来跪地的两人因为苏凌霄的动作齐齐抬头,额头冷汗淋漓。
顾千雪看了看下人,又看了看苏凌霄,乖乖地闭了嘴。
少顷,苏凌霄这才松了口气,冷眸转向两人。“你们自己说,应领什么惩罚。”
两人齐齐道,“属下愿以死谢罪。”
“停!等等!”顾千雪尖叫出来。“你们俩先别急着死,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们可别说因为我死的,我不认识你们,这锅我可不背!”
苏凌霄冷冷瞪了他们,“既然千雪为你们求情,便免了你们的死罪,但”
“等等,你也闭嘴!”顾千雪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苏凌霄目光满是内疚和心疼,“千雪,是我没保护好你”
“你别拐弯抹角了,快告诉我吧。”顾千雪有种想哭的**。
却见苏凌霄深深地叹了口气,“今日你在慈安宫,是不是喝了一碗药。”
千雪一愣,他怎么知道?不过想到之前说的探子,便也了然,“是啊,怎么,锡兰妃说那药给我补身子的,难道有问题?”顿时,她也意识到了什么。
紧接着,苏凌霄对旁使了个眼色,苏掌柜立刻端来一只小箱子,在顾千雪面前将箱子打开,却见里面有只精致的瓷碗。
这碗极其眼熟,顾千雪认识,竟是在慈安宫中用来饮药的碗。
撇开苏凌霄到底如何神通广大,竟在几个时辰将宫中之物带出来,只说这碗,既然苏凌霄费力气将其弄了出来,便一定有问题。
顾千雪伸手将碗取出来,掀开盖子,闻了闻。
“很明显的一味药吧。”苏凌霄道。
顾千雪的心狠狠落了一下,“是须归?”
如此明显的药,为何在慈安宫中未发现?当时她全部心思都在初潮之上,满心都是诧异和羞涩,竟忽略了药。
“果然和我们的猜测有关。”须归盛产于楚炎国,虽然在南樾国也不算罕见,但因其药效强烈,除非是给病入膏肓开最后一剂药,否则很少有大夫加须归,物极必反。
如果单纯的补身体,绝不会有须归的存在。
“千雪,你的某些秘密并不需要告诉我,但如果你告诉我,对我判断的准确性会有极大帮助。”苏凌霄的声音很轻,更是带着小心翼翼的口吻。
顾千雪面色白了白,僵持片刻,而后点了点头。
苏凌霄眸底带了淡淡惊喜,而后对其他人道,“你们都出去吧。”
顾千雪补充了句,“苏公子答应我,请别责罚这两个人好吗?当初那种情况他们根本无法阻拦,再者说,药是我自己喝的,与其他人无关。”语气肯定。
苏凌霄自是答应,“好,你们都下去吧,下一次谨慎些。”对顾千雪的要求,从未违逆过。
两人对顾千雪投注以感激的神情,而后匆匆退下。
待房间无人,顾千雪这才说到,“苏公子你周游各国,应该对楚炎国的冥教有一些了解吧?”
“嗯。”凌霄点头。
“我手上有一本书,上面记载的种种毒药皆是冥教之毒,我怀疑书是从冥教传出。”顾千雪低声道。
饶是镇定如苏凌霄,也一下子坐起,“什么?冥教之书?”而后赶忙回过头向窗外看去,窗外一片花海,并无半个人影。
但苏凌霄依旧不放心,慢慢站起身来,将窗子关了。“随我来。”
说着,领着顾千雪出了卧房,去了另一个房间。
房间密闭,没有窗子,原本顾千雪以为这只是一间装书的仓库,如今此才知,原来别有用处。
关了密室的门,外面便是有人直接趴在门上,也是听不见里面说话。
“书是从哪得来的?”苏凌霄的声音无比谨慎。
“我母亲的陪嫁,”声音顿了一下,而后又道,“我母亲容貌变了,你应是没见过,虽然你未必信,但绝对出乎你的意料。而且我认为,我外公赵元帅的亡妻,也就是外祖母,她应是楚炎国人,更有可能是冥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