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叶家许多人都看到了六姑娘来去匆匆的身影。对此,三房的人感触最深:姑娘怎么会变得那么忙呢?来去匆匆,不然就是在书房内,几乎整天看不到人影。
叶绥除了练习做饭做菜之外,还从京兆的藏书楼借来了许多关于谋略策论的书;有时候,还拉着父亲的叶安世下棋……全副身心都沉浸在应试当中。
陶氏无比心疼女儿,多次对叶绥说道:“绥儿,量力而为就可以了,并不一定要得到什么名次。娘亲希望的是,你在闺学能够有所得着,就已经很足够了。”
对于叶绥的表现,陶氏感到很欣慰,但更多的是心疼。因为她看见自己的女儿因为准备考试而明显的瘦了下去。
可是叶绥只是微笑,对母亲说道:“娘亲,请放心。女儿心中有数的,娘亲不必担心。”
陶氏怎么能放心呢?她叹了一口气,说道:“绥儿,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为何一定要争这样的名次呢?娘亲真是很担心。”
这几年在,叶绥在闺学什么样的水平,陶氏实在是太清楚了。现在女儿为了一场考核如此努力,想要争夺魁首,她总觉得,心中女儿有些不对劲,可有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上进是好事,但是太上进弄垮身体,陶氏就不允许了。
叶绥重重地点点头,很认真地回道:“娘亲,女儿很想得到魁首,真的很想。”
只有得到魁首,才能得到皇后娘娘的赏赐,才能得到那本珍贵的书!
陶氏无奈,只得吩咐进季妈妈照顾好叶绥,令季妈妈给叶绥炖些滋补的汤水,还嘱咐叶绥要注意劳逸结合,便不再多言了。
大房的叶绅听到的努力后,不屑的嗤笑道:“任凭她再努力,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名次。这样的成绩还敢参加闺学比试,她是疯了吧?”
叶绅没有去参加闺学比试,因为她发现许多闺学姑娘没有参加,当中不乏重臣权贵家的姑娘。叶绅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想必这场比试有什么忌讳之处,想着她们这么做肯定有原因的
叶绅将闺学姑娘的态度对母亲朱氏说,朱氏听后便说道:“这太不寻常了,这场闺学比试肯定内有乾坤。绅儿你不要参加了,娘亲担心会遇到什么意外。”
叶绅听从了母亲的意见,她都已经是闺学第三等了,也不愿意为了这一场比试,去花费那么多苦心努力。
“现在最重要的,便是绅儿的亲事,闺学比试什么的,就不用在意了。我的绅儿长大了,还长得这么好。之前在明照诗会,许多夫人还问起绅儿……”朱氏笑眯眯地说道。
叶绅闻言,不禁红了脸,不依地躲到了母亲的怀里,脸上满是娇羞。
叶绥全副心神都用在了闺学比试上,竟然没有发觉,前世决定她命运、决定叶家命运的十一月,已经无惊无险地过去了。
终于,到了闺学比试这一天……
十二月,天气已经很寒冷了,京兆陆续下了几场厚雪,到处都是白茫茫,连闺学都停了几次课。
天公作美,在闺学比试的前两日,风雪便停了。到了比试的那一日,更是暖阳高照,让人不由得心情舒畅起来。
陶氏在送叶绥出府时,还笑着说道:“这是好兆头。绥儿,娘亲等你好消息。”
她当然不相信自己的女儿能夺得魁首,但鼓励期许的话还是要说的,难得其这么发奋上进。
叶绥的心绪很平静,就像平时一样去了濯秀园,没有因这场比试而紧张。
虽然她极希望夺得闺学魁首,以便得到前世那本珍贵的书,但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好紧张的了。
该做的努力、该下的苦心,都已经付诸实际行动了。现在,就是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濯秀园并没有因为这场闺学比试而有所变化,它还是修葺过后的样子,处处都体现着林泉之心。
院中的古松依然苍翠青绿,偶尔从树梢落下一些积雪,为幽静的濯秀园添加了一些声响。
虽则濯秀园没有变化,但是闺学里面却多了一些布置。
闺学有七艺,当然不止七个授课场所。现在这些授课场所都被标示出来,让闺学姑娘清楚地知道,这些场所会考核什么。
这场比试辰时开始,一直持续到酉时结束。在这几个时辰内,参加过闺学考试的姑娘们,会尽力发挥自己所长,然后决出每一等的闺学魁首。
换言之,这场闺学比试,共有三名魁首。叶绥所要争夺的,便是第三等。
叶绥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第一场考核的地方,那就是她偶尔去过的棋院,就在琴院的旁边。
没错,叶绥第一场要比试的内容便是棋艺。唔,所有人都要参加的“馔”这一艺,被放在了最后。
这或许是为了照顾姑娘们的仪态心绪。试想想,若是“馔”最先举办的话,每个姑娘带着烟火味、饭菜香,再去做琴棋书画这样高雅的事情,总感觉有些奇怪……
与其他六艺相比,棋艺的考核形式最为简单,而且没有任何可以作假的地方。
因为棋艺的考核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在规定的时间内,赢了所有的人,留到最后,那么就胜出了。
棋艺的评判,甚至不需要考官们最后定夺,只须棋院的先生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叶绥喜欢这种简单直接的考核标准。孰胜孰负,一目了然。
诺大的棋院内,已经摆满了数十张棋盘,正等着参加闺学考核的姑娘前来比试。周三你好啊,上班快乐!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