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徐氏的建议后,叶安固点了点头,说道:“你处理府中的丧事吧,前去督主府报丧的事情交给我来安排。”
叶安固想来想去,为了将事情说得更清楚,还是打算亲自去督主府走一趟。
自从朱氏身死之后,叶绥虽然为此困顿了一会儿,却就像汪印所说的那样,不会为不相干的人而难过。
在让计季妈妈送了帛金之后,她礼数已经做到了,也不会这么早就上门为朱氏吊唁。
可是,朱氏死得不明不白,疑似为旁人所为的消息,还是传到了她耳中。
缇骑和赵三娘等人对京兆的消息无比灵通,叶家这些消息,根本就瞒不过他们。
更何况,叶家是夫人的娘家,他们会格外关注。
叶绥知道,朱氏所服用的汤药有问题,据说药堂大夫已经查出那些药渣有问题了,但她此时的她并不知道,那些药渣事件发展得异常迅速,已经涉及了自己的祖母计氏。
并且,计氏已经自杀身亡了。
她正想唤赵三娘前来询问叶家的情况,不想竟然二伯上门了。
据门房宁安所说,二伯是一身素服,说是来报丧了。
叶绥还以为二伯一身素服是因为朱氏的丧失,听到再一次报丧之后,她还是觉得很奇怪。
先前叶府的下人不是来报丧了吗?为何二伯还会说是报丧呢?
而且,报丧这样的的事情,还不无须动用二伯亲自来做吧?
“先请叶二爷进来吧。”汪印这样说道,为叶绥做了主意。
他刚好就在府中,听到了这些禀告,心中也颇有疑惑。
叶绥点了点头,让宁安领命,在宁安走了出去之后,她微蹙着眉头说道:“大人,我总觉得有些不妥……”
听到二伯上门报丧,她的心似乎有些堵,总觉得将会听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她压根就不在乎朱氏的生死,父母至亲现在都不在叶家之中,现在的叶家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记挂呢?
“无须担忧,本座在。”汪印淡淡地说道,劝慰着叶绥。
他清冷的嗓音之中有一种异样的说服力,往日里总能让叶绥迅速镇定下来。
可是现在,就是听到了大人这么说,她的心还是跳得厉害,难以安宁。
很快,她便知道自己心中的紧张不安为何而来了。
在听到叶安固的话语之后,她眨了眨眼睛,腾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说道:“二伯,您说……祖母她,祖母她……”
叶绥心中猜想过无数可能,却没有想到叶安固真是再次来报丧的,报的还是她祖母计氏的丧!
祖母……祖母竟然承认朱氏的死与她有关,而且还畏罪自杀了,留下了遗书一封。
这不可能!断不可能!
叶绥心中只有震惊而没有悲伤,但是或许是身体天然的反应,她仍旧渐渐红了眼眶。
就算活了两辈子,叶绥都对佛堂那个嫡亲的祖母没有任何好感。
在她看来,计氏这样懦弱的人的人,除了给儿孙带来负累之外,便再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叶绥不明白计氏几十年如一日呆在佛堂的原因,也不想明白。
她只知道,过去因为自己的嫡亲的祖母,父亲母亲乃至兄姐们深受其累。
从这个老太太身上,她没有感到有丝毫对儿孙的着想怜惜,自然,她对老太太也没有丝毫的孺慕。
可是,现在,这个老太太死了,承认自己杀了朱氏而畏罪自杀。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几日之内,叶家连续出了两门丧事,死的还是大夫人和老夫人,这真的是……连话本都不敢这么编!
但是,这两事就实实在在出现在叶家!
”二伯,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叶绥通红着双眼,问着叶安固。
虽然她对计氏没有任何好感,可是她绝对不会相信,计氏会杀了朱氏,不相信计氏会因此而自杀。
她只觉得有一张巨大的络罩下来,似乎想罩住叶家,还想罩住和叶家相关的她。
看到叶绥这一番震惊伤痛的模样,汪印觉得那个幽居的佛堂的叶家老夫人,或许在姑娘的心中还有一些分量。
他顾不得叶安固在场,伸手握住了叶绥的手,给予她慰藉和力量。
察觉到叶绥渐渐平静下来之后,他才问起了叶安固:“本座听说,此事惊动了刑部?”
虽然他不怎么关心叶家的情况,但涉及到姑娘娘家,他还是听到缇骑禀告了。
不过,原先他以为刑部官员前去叶家,只是为了朱氏的死,不想还有姑娘嫡亲祖母的事情。
一个内宅夫人的死,引发了另外一个人的死,刑部官员还过问了这件事情,怎么看,都不同寻常。
听到汪督主冷淡问话,便是叶安固这样的人,也提起了心。
他与汪印接触得实在太少太少,更无法猜测汪督主的喜怒,不过他看了看汪印握着叶绥的手,然后回道:“是的,那个管事婆子在扬出这些事情的时候,恰好刑部员外郎的夫人王氏也在,此事便捅到了刑部……”
他将朱氏灵堂前的情况说了出来。在那个时候,谁都没有想到,一个婆子所说的话语,最终会引起那么大的动荡波澜。
现在,不仅朱氏的死存疑,就连老夫人也死了,虽然是自杀身亡,但她杀害朱氏的嫌疑却没能洗去。
听了这些话语后,汪印淡淡说道:“一个婆子的话语,一个外嫁姑娘的举动,就引起了这么多动静……叶居谯便是这么治家有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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