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牛露惊恐的看着莫宜佳。

莫宜佳笑了两声，就跟哭了一样，“原来是报复啊，我明白了，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终于明白了，昨晚是你来下的最后通牒，如果我不回去当你被欺负的替身，你就彻底毁了我，是这个意思吗？毁了我，报复我？”

“估计还能让朱珊珊等人背黑锅吧。”陶榕接话道。

如果莫宜佳就这么死了，那朱珊珊等人必然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谁还敢再继续欺负牛露呢。

牛露是已经被欺负到内心扭曲了，她不想自己反抗改变命运，因为她潜意识觉得自己反抗不了，她自己痛苦，她就希望别人比她痛苦，这样她才能好受一点。

她不愿意努力跟莫宜佳一起沐浴阳光，反而回想凭什么自己留在黑暗中，莫宜佳却能走进阳光，不公平，她必须拉莫宜佳回来陪她一起受苦才行。

“你们……你们污蔑我，你们没有证据。”牛露依旧狡辩的喊道。

“有，如果没有证据，我不会带你过来。”陶榕直接开口道。

高校长叹了一口气，直接说明了情况，让牛露死心，别再继续丢脸的狡辩了。

听着高校长说完，牛露彻底懵了，她刚刚还高傲的头颅此刻已经缓缓低下，着急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我……”即使擅长编织谎言挑拨离间，此刻的她也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莫宜佳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她就这样站在牛露的面前痛哭的像一个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一样，被自己好姐妹这样的背叛，大概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痛吧。

牛露父母很快被找了过来。眼下的问题非常严重，这不是小打小闹了，如果莫宜佳想要控告牛露，那就是莫宜佳一个人的事情了。

刚刚高校长已经跟莫宜佳说明了情况，决策权在莫宜佳这边。只是牛露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牛露的父母倒是没有牛露这么神经质，他们是老实人，没有质疑校长和老师，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情，他们没有大吵大闹，反而悲痛万分，羞愤的教训起了牛露。但是听说不仅要退学，可能还要控告牛露，牛家父母直接对着莫母就跪了下来，请求原谅。

之后的场景太过麻烦，陶榕和聂昭就没有待下去了。

闹腾了一上午，中午带着聂昭小队成员一起在外面吃饭，聂昭就不放陶榕回去上课了，难得出来，聂昭要求带着陶榕出去约会。

陶榕心情还没有调整回来，不太想要出去，但是聂昭直接把她冒险的事情摆出来一放，陶榕就怂了，小队成员再一帮腔，心虚的陶榕也只能配合着约会了。

小队成员把他们带到大型商城，就散去自己玩，留下陶榕和聂昭两个人单独逛街约会。

一开始还被上午事件影响的陶榕过程中渐渐的就开心起来了，和聂昭无忧无虑的一起吃喝玩乐的体验很少，聂昭很了解她，知道怎么让她开心，她能感受到其中细微的体贴和呵护，突然间陶榕就反应过来，聂昭应该就是看自己心情不好，所以故意带她出来散心的吧，倒是难得让她旷课了一次。

第二天，不出陶榕所料，学校虽然没有明文公布真相，但是从它公布的处罚情况来说，大家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牛露被开除了，莫宜佳变成了留校观察，但是按照之前的情况来说，莫宜佳自己估计都不愿意再在这个学校待下去了。至于是继续读书还是换学校，那就不得而知了。

上午上课前，陶榕去见了一下陈丽娟。

陈丽娟一晚没睡，脸色极差，陶榕知道她受到处分的事情，但是陶榕知道陈丽娟脸色差跟成分无关，而是她心中有愧，但是高中老师又不是学生的保姆，很多事情他们也是没有办法。

陶榕从陈丽娟这边得知了一些事情，莫宜佳最终没有控告牛露，打了那两巴掌之后，莫宜佳再没有多看牛露一眼。

而牛露从始至终都没有跟莫宜佳道过谦，只有牛家的父母在不断的道歉。

莫母和莫宜佳肯定是说不出没关系这样的话，只期盼以后不再相见了。

陶榕听完真的是忍不住冷哼一声，“莫宜佳的心太软了，她这辈子相当于被牛露毁了一半，如果没有牛露的自私，她还是一个花季少女，而不是现在有了自杀恶名，到哪里都会遭校方嫌弃的学生。这人生都被毁成这样了，竟然只给了两巴掌，我真是无法接受。”

陈丽娟看了陶榕一眼，干笑道“她们曾经是好姐妹嘛。难道真的要整死对方吗？”

“牛露可想着整死对方的，而且也是这么做的，莫宜佳的母亲也是软性子，没有维护自己女儿的人生。”陶榕反驳道。

陈丽娟有气无力道“没办法，事实上就是莫宜佳也没事，牛家父母也很真诚的道歉，愿意赔偿所有的经济损失，就这样私了对两个未成年人都好，要不然把牛露给告了，莫宜佳的情况也不会更好。莫宜佳大概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什么都不说的吧。有的时候报复回去也不见得更好。”

陶榕不赞同的皱眉道“如果这件事情放在我身上，我定然让对方尝到我身上遭遇的双倍痛苦才肯罢休。”

陈丽娟有点惊讶的看着陶榕道“我一直以为你是心地善良，容易原谅别人的那一型呢。没想到这么爱恨分明。”

“不是爱恨分明，是睚眦必报。”陶榕冷冷的说道，“而且，如果没有我，莫宜佳就死了，牛露做的事情真的这么轻易被揭过？”

陈丽娟一愣。

陶榕转身离开，忍不住喃喃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首先做坏事的人都这么容易被原谅，仿佛不原谅他们就变成了受害者的咄咄逼人似的。一报还一报不是理所应当吗？”

看着陶榕挺拔却有些决然的背影，陈丽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

陶榕发泄完了自己的情绪，以为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但是没有想到当天就出了一个小小的麻烦。她救莫宜佳的照片登上了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