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情,从田家布局开始,江鸿远和林晚秋就着手反布局,原本想着要把田家彻底搞垮还得费很多周章,却不曾想,因着一场冰雹灾害,因着田贵妃对段月华的强大妒意导致田家想要利用这场灾害毁掉段月华。
其实他们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江鸿远和林晚秋的计划还不能像如今这般顺利实施。
要想雷劈田家父子都找不到借口,而且效果根本就没有段月华服毒在即,上天就来两道雷将田氏父子劈死的效果来得好。
田氏把势造足了,林晚秋就正好借了这股势,顺带将段月华打造成大周的福星。
段月华民间的声望一起来,这往后,看谁还敢动段月华。
林晚秋手中的符篆就只有那么多,消耗品,又买不到,用完就没了。
不过林晚秋没啥舍不得,实际上,如果没有雷符,林晚秋也会利用从闲鱼上买来的高科技产品自己制造一个晴天霹雳出来。
毕竟国人偷偷电鱼的本事强大,把电鱼的装备请人改一下,又在田氏父子身穿的衣服上做一番手脚想弄个雷电精准死两人也是可以达到的。
至于说为啥要用雷,道理很简单,只有用雷才能让老百姓们心生敬畏,觉得那是上天的惩罚。
毕竟百姓们骂人都爱带一句合该被雷劈死。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田氏父子虽然死了,但是太子还活着,田家的势力肯定有残留。”
吃完饭的时候,林晚秋跟江鸿远说这事儿。
“不过田家的名声臭大街了,以后就是拿出先帝遗旨来也没啥用,老百姓不会信的。”
林晚秋又道。
“杜修竹在守着抄田家的家,太子被禁足,皇帝想找到先帝遗旨,但他怕是找不着,田居德肯定不会将这种东西藏在府邸中。”
江鸿远扔了一粒儿酥皮花生进嘴里,又美滋滋地抿了一口酒。
“大厦倾塌只不过转瞬的事情,田家蹦跶不出什么火花来了,如今便是成王。
成王才是真正的大患。”
江鸿远又道。
“这回成王也太安静了些。
雍王都跟着跳了几回,偏成王安安分分地去把赈灾的事儿给办妥当了。
说实在的,成王这个人认真做事儿也算是个人才,这回赈灾他做得的确很好,还很是拉了一波人心。”
林晚秋吃好了,喝了柠檬水漱口,拿江鸿远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唇角,坐着瞧江鸿远吃。
汉子的胃口一向很好,后来经过洗髓丹的调理身体更好,食欲也更好了。
吃啥都论盆儿。
在他们家也不像别的勋贵人家,杯子大的饭碗,一碗不够汉子一口。
“他若是不聪明,就不会一边儿干着通敌卖国的罪,一面儿还能博得个好名声。
你瞧瞧民间,不管是雍王还是太子的名声都不太好,可成王的名声就极好。
至于说后来的安王和杜修竹一个没背景,落个无用的名声,另外一个办案不留情面,加上手段有些凌厉,多多少少传出了些狠戾的名声。”
“照你这么说,成王是把太子的位置当成他的囊中之物了。”
林晚秋双手撑着下巴,望着江鸿远道。
“杀你的人是他找来的,那个女杀手是他的师妹,也跟他有苟且。
远哥,腾龙阁的势力咱们是不是该查一查
咱们跟成王早晚有一战,他到底依仗些什么咱们也该弄清楚。”
江鸿远把最后一个包子吃完,抓着手边儿放着的丝绵帕子粗暴地擦了擦嘴“等这边儿的事儿了了,我亲自去探一探龙腾阁的底。
关于龙腾阁,褚老先生应该很清楚,找时间先问问他。”
说完,江鸿远站了起来,牵着林晚秋的手往里屋走。
田家的事情因为两道天雷变得简单起来,如今不管永安帝如何处置朝臣们,全国的读书人们都不可能出声质疑,反对。
没招,毕竟能被雷霆劈死的能耐不是谁都能有的,更何况是父子两个一同被劈死。
你这个时候跳出来帮他们说情,是不是跟他一伙儿的
永安帝花了二十多年都解决不了的事情被林晚秋的两道雷符给解决了,如今他们需要做的便只是不让成王乘机去摘了这个胜利的果实。
江鸿远跟林晚秋商量清楚了,他们被命运推倒这个地步,如今便不能躲闪了。
不管将来江鸿远愿不愿意做太子,愿不愿意做皇帝,首先,江鸿远要有资格做太子,有资格做皇帝,皇位只有他不要,不能是他得不到。
因为他不争,不抢,也由不得他。
一如段月华,不争不抢之后的结局“媳妇,你想认爹么”
江鸿远问。
门外传来下人收拾碗筷的声音,等声音消失了,林晚秋才开口“远哥觉得时机成熟了”
江鸿远点头“时机的确成熟了,毕竟如今我重伤,你没人庇护,你爹在这个时候将你认回去皇帝也不好说什么。”
林晚秋颔首“哪这个由头让谁来提”
江鸿远搂着她“让娘提,只要不叫他把江山交出去,娘如今提什么皇帝都不会拒绝。”
林晚秋想想也是,这事儿不管是她提还是林健荣提都有欺君的嫌疑,毕竟你若早就知道是父女,那前头那个是几个意思
“认亲之后,等皇帝把太子废掉,群臣提议皇帝重新立太子,并且成王觉得胜券在握的时候就轮到老子出场了”
这几天,江鸿远日日都在涂抹林晚秋给他弄来的祛疤膏,他脸上的疤痕比以前淡了很多。
相信不久之后他脸上的疤痕就能彻底消失。
“好,都听你的安排”
荔湾区笑着窝进了江鸿远的怀中,江鸿远抱了一会儿便道“娘子,为夫伺候你沐浴”他才媳妇,怎么样都稀罕不够。
外头的事儿说完了,就该做里头的事儿了。
想死了都。
两天后,永安帝来陪段月华用膳的时候,段月华就说起了林晚秋“阿炆哥,我瞧着晚秋特别像一个故人,这几天才想起来,晚秋她原来长得像镇国公故去的夫人,你说她会不会是镇国公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