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干死这小娘皮”
“将军,让属下来帮您按腿”
“哈哈哈将军,玩儿完了让咱们也尝尝味道”
最里面的牢房中关的都是张建业的亲信,这些天他们听张建业的话一直忍着,张建业说他手中有钦差的致命把柄,钦差会回来像狗一样求他,并将他们放出去的。
现在看来。
果然如此。
钦差竟亲手将那个小姑娘给将军送了过来。
“放心,等老子玩儿完了就给你们玩儿”张建业张狂地笑着,笑完了他还盯着杜修竹瞧“好外甥,一个小丫头而已,等舅舅出去了给你找更多更好的”
“哈哈哈哈”
他的话引起了牢房中众人的大笑声。
在臭烘烘脏兮兮的牢房中,一身白衣的杜修竹和夏婵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宛若出水的白莲。
干净清透得让张建业这帮人忍不住想将他们按进淤泥里,彻彻底底地毁掉他们。
“将军,属下想尝尝钦差大人的滋味”
“钦差大人趴在带上跟狗一样滋味儿肯定好”
污言秽语越来越多,越来越难听,夏婵紧皱着眉头,通红的脸蛋儿上浮现着厌恶和仇恨的目光。
她转头小心打量杜修竹,发现杜修竹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脸上看不出神色,冰冷的眼更是么有任何情绪起伏。
“你需要学的还有很多。”杜修竹道,“越是面对恨之入骨的人,越要懂的掩藏自己的心思。
否则,被别人一眼就看穿了你就没办法对他做任何事情。
因为对方已经对你有了防备。”
夏婵不笨,她很聪明,也听懂了杜修竹的话,只是她才刚开始接触这些还有得学。
“嗯,我会认真学的,大人”
张建业笑道“我杀了你姐姐,你心里恨我,还不得不来伺候我哈哈哈杜修竹,你还是挺会教人的。”
他就知道,自己手中的东西会令杜修竹像狗一样臣服。
杜修竹笑而不语。
张建业见状就朝杜修竹勾了勾手指。
杜修竹走过去俯身接近他,张建业压低声音道“杜修竹,你敢背叛洪钧,知道会是什么下场么
好好听老子的话,跟老子合作,老子有办法帮你瞒混过洪钧”
杜修竹直起身,淡淡地道“不劳您费心了这次是皇上派飞鱼卫和我一起来的三洲。”
张建业听懂了他的意思,一路上都有飞鱼卫,杜修竹也翻不了天。
他忽然觉得有些没意思“行吧,大外甥不让我操心就算了。”说完,他就朝着夏婵勾手指,夏婵听话地走了过去,张建业一把将夏婵扯到怀中。
夏婵忍不住尖叫一声,这一声又惹得所有人放肆大笑。
只是
张建业忽然感觉浑身无力起来。
他万分惊恐。
“怎么回事儿”
“杜修竹你给老子下毒”
紧接着,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就是毒药的好处,用毒用好了,做起事来就容易事半功倍”杜修竹伸手将夏婵给拉了起来。
“学会割舌了么”杜修竹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问夏婵。
夏婵摇摇头,不过很快她又点点头,这几天她都是噩梦连连,但她不想让杜修竹失望。
“我试试。”她说。
杜修竹这几天很忙,就让一个资深的老狱卒教导夏婵,各种狠辣的刑罚手段他让老狱卒拿出看家的本领来教导夏婵,为此,他给了老狱卒一千两银子并一个田庄和一千斤粮食。
这姑娘柔柔弱弱的,老狱卒原本以为这姑娘半个时辰就坚持不住,完全没想到她竟然能扛下来。
可见仇恨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
张建业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小姑娘竟然带着一个白色的包袱进来,她打开包袱,先从中拿出一个口环来,张建业认得这个东西,这些刑具他都认得,不但认得,他还对很多人用过。
“呜呜呜”张建业吓得直哼哼,可惜喉咙里除了含混的呜呜声再发不出别的声音。
小姑娘芊白的手将黑色的铁环塞进张建业的嘴里,因为她是第一次上手,所以动作很是笨拙,把张建业弄得满嘴的血。
张建业这个野种他怎么敢他不想活了么
瞧见这一幕的那些个囚犯们
瘦瘦弱弱宛若白莲一般的少女这会儿在做什么
她用特殊的钳子将张建业的舌头拉出来,然后用剪刀一剪,血霎时间冒了出来
夏婵见状忙手忙脚乱地往张建业嘴里倒药粉
“会挑手脚筋么”等她忙完,杜修竹又问。
这会夏婵摇头“不会。”
杜修竹柔声道“那我来教你”接着,他给夏婵递了块手帕“擦擦脸,以后多练练别再把血溅到脸上,我喜欢干干净净的小姑娘。”
众囚犯
他们曾经以为他们就是这世上的大恶人。
没想到跟眼前这位钦差大人比简直简直是太小儿科了。
“嗯,我会努力的,大人”夏婵说,她一定不能让大人失望。
杜修竹旁若无人般教夏婵挑手筋脚筋,他用张建业的右手右脚做示范,然后把左手左脚让给夏婵
从牢房出去的之后,杜修竹跟夏婵说“一会儿我会派人把张建业从牢房中接出来养伤,你每天负责照看他。
什么时候你在他面前站着的时候能从容地微笑,脸上眼中再看不见一丝恨意,什么时候你才能开始继续折磨他”
“是,大人”夏婵应道,大人这是为了训练她心思不外露,她能理解大人的苦心。
“叫我师父。”杜修竹说。
夏婵怔住了。
杜修竹笑了“不愿意么”
夏婵忙摇头,摇完头又忙点头,她高兴傻了。
“我愿意”她反应过来之后就忙不迭地跪下给杜修竹磕头。
“起来吧,回屋去给我斟茶。”说完,杜修竹越过夏婵往前走,夏婵忙跟上。
杜修竹也是临时起意,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动了要收小丫头为徒弟的念头。
或许是觉得在她身上能看见一些自己的影子,又或许
他嗤笑着摇头,怎么可能呢,怜悯心这种东西他怎么可能有
曾经,他有期待,有守候,而现在
杜修竹抬头,茫然地看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