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郑向前大方地接受了俞微恬的帮助,这样以后他就有更多的机会和俞微恬接触。如果俞微恬能加入革命的阵营中,他相信肯定会对组织的发展大有裨益。
雁南见郑向前要留下来,心里很高兴,笑意从心底里透出来,大家也看出了端倪,不由得相视一笑。
几个人中俞微恬一向是最有主意的,又是她们中年纪最大的,她们四人义结金兰后,俞微恬在她们中拥有绝对的掌控力,所以俞微恬把郑向前推荐给国强律师事务所,雁南当然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
而且雁南也知道这件事务所前景很好,是湖州业务量最大的一家,郑向前进了这家律师事务所,能够得到很好的锻炼,以后自己开办律师事务所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至于那五千块钱,她也会想办法及早帮郑向前还上的。
一顿饭吃得热闹,俞微恬的身心也放松了下来,这段时间,自从欧柏崇出事之后,她也是搞得心力交瘁,最重要的是其间还夹了一个郭雅,让她心里十分做呕。
和闺蜜们在一起,俞微恬总算驱走脑子里那些不好的画面,和大家聊得很畅快。
俞微恬能感觉到郑向前身上勃勃向上的精神,并没有察觉到郑向前是红党的人。
次日,郑向前就到国强律师事务所去上班了,俞微恬过了几天打电话问雁南,直到郑向前还适应律师事务所的工作,也就没有过多掂记这事儿。
郑向前和雁南今后的发展,靠的是他们两个自己。她觉得郑向前人还不错,成和不成,都是缘分,外人不能去强求,内里的感情是否合意,也只有他们两个心里清楚。她整天追问这些事,说不定弄巧成拙,坏了雁南的好事。
不过,俞微恬注定不能休息,连片刻的安宁也得不到。她才放下电话,就接到周永强打来的电话。
周永强说又捕获了金庆元疑案的几条新线索,要俞微恬到名品商行走一趟。
俞微恬开着车,行驶到聚福路口,就看到路口被一群拿着标语和小旗的学生占得满满的,她知道学生们又在抗议,抗议国家被侵略的那些事。
学生们的爱国热情汹涌彭湃,俞微恬觉得学生们所为情有可原,心里表示支持。
见一时半会学生们退不去,俞微恬便把车停在聚富路口,准备步行进去。
反正学生们占据的是大街中心主路,两边的人行道还是可以勉强通行的。
俞微恬逆着人群向里走去,边上的学生们不时在派发着传单,或者高喊着抗议的口号,队伍倒也挺整齐的,显现着他们的朝气和活力。
俞微恬边走着,手里就被塞进了一张传单,俞微恬抬眸一看,塞给她传单的是一名眉清目秀的女学生,剪着齐刘海的学生头,穿着蓝色的短袖竹布长衫,手腕上戴着一个成色极好的碧玉手镯,一看就是家境优越的大小姐。
她的眸光和俞微恬对接上,看到俞微恬精致绝美的脸庞,她的眼里流露出惊艳之色。俞微恬的美,是男女都会接受欣赏的美,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第一次看到她时,基本上都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当然,也有看到她的面庞而毫不动容的瞎子和高度近视眼……
女学生惊艳之后,回过神来,马上换上明朗的笑容道“好好了解一下,这是我们国家的新希望,作为国民,国家的未来在我们每个人肩上!”
俞微恬见她眼神清朗,面庞雅秀,展露出良好的家教,便冲着她微微一笑,她对这些爱国青年充满好感,便拿起对方塞给她的宣传单,放到了手提包里,准备有空再认真看一看。
没想到才走几步路,俞微恬的肩上又被人拍了一下,她回头一看,还是那个女学生,只见她从手上提着的包里掏出一本书,递给她道
“小姐,我觉得你是个文化人,应该能看得懂这本书。这本书就送给你了。”
说完,她不等俞微恬反应过来,便把书塞到她手里,转身就跑了。
俞微恬拿起那本书,一看封皮上写的是《资本论》。俞微恬好奇了,这是什么书 ?值得那名女学生那么大胆地向她推荐。
俞微恬爱看书,看书是一件光荣的事情,亏得时代的进步,要不然大多数女子都识不得字,看不懂书。因此俞微恬对自己手上的书都十分珍爱。
俞微恬看了下封面,下方作者的名字为卡尔海因里希马克思。
一看名字象个德国人,俞微恬便把书塞到了自己的背包里,这本书应该还有其余几册,因为俞微恬看到书的封底还写着卷一字样。
她逆着人群,向溯溪而上的鱼儿,慢慢地游向了名品商行,比平时多花了一辈子时间,俞微恬才到达名品商行。
周副官问她路上有没有受到冲击,他知道俞微恬出发后,才发现聚富路上突然聚焦了那么多抗议的学生,正想派人去接她,俞微恬就来了。
俞微恬摇摇头,道“学生们他们都是些爱国的热血青年,没事。”她没有提收到书的事,问周永强道,“你说有了新的线索,是什么?”
“是关于金庆元的,我们查找了一圈,发现金庆元经常做生意,贸易往来目的地是在俄罗斯。难道是俄罗斯对我们这里有所企图?借着他的手来搅乱时局?”
俞微恬对着墙上的地图,画了一下湖州到俄罗斯接壤的连线道“不可能吧,俄罗斯离我们这里太远了,就算他们拿下湖州又有什么意义呢?”
地图上,湖州依山靠海,距离俄罗斯十来巴掌的距离。
周永强也道“我也不明白,但是目前来看,他是俄罗斯派来的人的可能性居多。”
“奇怪了,湖州有什么他感兴趣的东西?”俞微恬和周永强都陷入了思考,却一时间想不明白金庆元感兴趣的是什么?
灯火璀璨,歌声靡靡,在偌大的宴会厅里,正随着音乐翩翩起舞的宾客让人恍然以为是在盛世之中,却不知道危机已经迫在眉睫,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