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刺的老熟人
没想到,打出的子弹在对方的车玻璃上就像打进了花岗石一样,根本穿透不进去,还让欧柏霖获得了逃生的机会。
欧柏霖的车狠狠的向他撞来,把他撞倒在地,车辆掉头之后疾驰而去,还好,此次行动也不是没有后手的,停在路边的三辆吉普车立即驱车追赶欧柏霖。
欧柏霖踩着油门,神情自若,他对湖州的大街小巷熟稔异常,闭上眼睛都知道该往哪里开。
这些车在马路上疯狂的追击他,按道理,不管是派出所还是湖州当地的驻军,最多在半小时之内都应该发现异状,出来阻止。
但是欧柏霖并没有等到这一刻,他于是明白,不管是警察还是湖州当地的驻军,都已经被这伙人收买了,他们今晚上是想置他于死地。
欧柏霖恶向胆边生,紧张地思索着甩掉后面追兵的办法。
这时,俞微恬主动请膺道:“你有枪吗?”
“有。干嘛?”欧柏霖还没反应过来。
“是我发挥身手的时候了。”俞微恬还有点得瑟,道,“你专心开车,我来还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欧柏霖稍楞了楞,便大喜,道:“你爬到车后座上,这辆车我也动了些手脚,后窗那装了个机关,
开了射击孔。”
俞微恬见欧柏霖毫不质疑她,顿时有一种同仇敌忾的之感,这种被他信任的感觉真好。
俞微恬依言爬到车后厢,按着欧柏霖的指点,从车后座下面改装过的暗格里找出了放在里面的长枪,枪都是装填好子弹的,拉开枪栓就可以用。
俞微恬把枪架在射击孔上,对着后面追击的吉普车,瞄准,冷静地开枪反击。
第一辆吉普车离他们不到二十米远,俞微恬一枪射中了吉普车驾驶员的脑袋,驾驶员被一枪毙命,车辆失去控制,立即翻向了路边,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什么东西,油箱被引燃了,轰的一下子炸开起火了。
第二枪,俞微恬打在了紧随其后那辆车的前轮,车轮打爆之后,车辆也失去了控制,在马路上狠狠的转了一圈,撞在了路障上,再也无力追击。
还有剩下一辆车穷追不舍,见他们悍不怕死,死死的咬着他们,俞微恬也不客气,依照前面成功的策略,又一枪打爆了后面一辆车司机的脑袋。
三辆追击的吉普车都被俞微恬一一结果,欧柏霖原本奔至极限的车速也缓缓降了下来,他回首看向俞微恬,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道:
“你终于出师了!不错!”
俞微恬把枪收好,塞进后座下方的暗格里,这才回到副驾上,得意地道:
“我的枪法还不错吧,最早开枪是找你学的,可是后面枪法的提高,是找奥林匹克飞碟射击冠军调
教的。”
玛格丽特必须将空中四逸的若干个飞碟全部击中,才能成为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冠军。俞微恬和玛格丽特学的就是移动靶,所以,今天这几部车送上门来,简直就是送给她喂枪的。
俞微恬虽然是第一次打实战,但是因为有防弹车这个移动的堡垒,还有欧柏霖在身边,她心里稳如泰山,毫无惧意,发挥得极为出色,不到五分钟便结束了战斗。
欧柏霖双手掌控方向盘,若不是担心后有追兵,早就上前亲吻俞微恬了,这时候他只能伸出一只手,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柔胰道:“这手枪法果然精湛,这几年,你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欧柏霖突然心疼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竟不把刚才那场生死追击放在心上,经过了一次次出生入死,俞微恬的心性也得到了极大的磨砺,如果是以前,经历了这么一次凶险的刺杀,她肯定到现在还吓得瑟瑟发抖,到现在也没办法恢复常态。
如今,她亲手处理了三辆敌车,还能和欧柏霖谈笑风生,欧柏霖不禁心里暗暗赞叹他女人成长速度之快。
与此同时,欧柏霖对俞微恬也有了全新的认识,如今的俞微恬容貌愈发出色,心性卓绝,已经不是当初在他手下怯生生拿着枪练习的少女了。
欧柏霖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因为俞微恬在岁月的雕琢下一点一滴成长起来,虽然在她成长最快的那段时间,他没能陪在她的身边,但是,这块璞玉逐渐成形,他也占据了一份的功劳。
欧柏霖只有一种俞微恬成长得太快,他也需要奋起的紧迫感。
“这一次到底是谁刺杀你,你心里有数吗?”俞微恬问欧柏霖。
果然,欧少帅凶名不减当年,每年都照例要经过一轮刺客的洗礼。
两个人确定后面没有再追兵之后,便可以聊一些轻松的话题。
“今天几号?”欧柏霖问俞微恬。
俞微恬也不记得具体的日期了,她抬腕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日历,又算了算时间,她是以欧柏霖结婚那天的时间往后推算的。
自欧柏霖假结婚之后,他们有一个月没见了,然后俞微恬便报了日期。
欧柏霖一听日期不由冷笑出声道:“我知道是谁派的刺客。”
俞微恬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锁定了目标:“是谁?”
“张代年啊,除了他还有谁?”
“张代年怎么突然来刺杀你?他知道那件事了?”
俞微恬吃了一惊。
隔了三年,俞微恬不见张代年有什么动静,她几乎都快把这个人给忘了,要不是张二小姐还经常在眼前晃悠,她都不记得张大小姐的事了,毕竟这三年里她身上发生了太多故事,当年惊心动魄的张大小姐一事,如今想起来也只道寻常。
“今天正好是张大小姐冥祭的日子,你记得三年前张代年曾经放话,说要给张大小姐结冥亲吗?所
以肯定是他来派人刺杀我的。”
欧柏霖这一说俞微恬也记起来了,当时张代年在南京的报纸上登出和张大小姐结冥亲对象的生辰八字,而好巧不巧,那正是欧柏霖的生辰八字。
张代年用意恶毒至极,只不过当时他们俩力量微薄,只能避其锋芒,逃出南京,退回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