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好闺蜜
赵侠看俞微恬一脸疲惫的样子,好象不想再多说话,便不好苦苦地逼问她,便道:“你好好在家休养,公司的事情你都不要担心,有我处理呢!”
俞微恬点点头,显然这三天里欧柏霖都没有来找过她,要不然玛格丽塔早就说了。看来欧柏霖这次是铁了心要和她断了。
想起欧柏霖转身头也不回的样子,俞微恬顿时心如刀割,片片碎裂。
只是生病一场之后,她似乎也有点明白,如果这件事换成是欧柏霖的运作,而她是个中的傀儡,她心里肯定也不会舒服。
俞微恬叹了口气,世间事,终究难得两全法。
她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又进入了梦乡。
俞微恬缠绵病榻竟达半个月,一直到半个月后,她的身体才好得差不多,能起床到院子里溜达。
火枪在院子里狂跑,这里的地方比南京大,火枪也不必拘着,自由自在地。
看到俞微恬,火枪似乎也知道她病了,乖巧地靠近她身边,不像以前那样,突然朝她冲撞过来。
俞微恬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大脑袋,不由喃喃道:“就连你都比他懂事。”
火枪呜呜地低吠了几声,似乎在替俞微恬声讨欧柏霖。
俞微恬身上披了件薄的毛衣外套,病了半个月,院子里的风吹来,虽然温度还有十几度,但仍然让
她感觉有些凉意,她不由打了个喷嚏,怕自己又会着凉,便起身往屋里去。
俞微恬却不知道,就在距离她宅子不远处的斜山坡上,欧柏霖把车停在山腰后,便抓起望远镜对着俞微恬的院子观察。
过去半个月,他只要有空,几乎天天来这里做同样的动作。不过都没看到俞微恬的踪影,他还以为俞微恬离开湖州了。
没想到这一次他运气很好,竟然看见了俞微恬。
俞微恬在院子里没坐一会儿,就又进去了。
欧柏霖发现事情不对,俞微恬在这么热的天里,还套着一件毛衣,欧柏霖心里泛起了疑惑,因为俞微恬着装一向得体,什么时候该穿什么衣服,她都是井井有条,像这么热的天给自己穿毛衣外套的事,她绝不会做。
欧柏霖这时候突然想起,俞微恬有大半个月没有声息,就连公司和妇女联合会也都没有去,他还以俞微恬是生气了,不想见他。
现在想来,难道她是病了?
这么热的天,还要外加毛衣保暖,不是生病是什么?
欧柏霖的心一软,他知道自己再也无力责怪俞微恬,算了,不信任就不信任,骗了就让她骗了,只要她还接受他,还能和她在一起就行了。
只是一想到他那天竟然把俞微恬甩在当场,转身就走,欧柏霖一阵抚额,他到底哪来的勇气这么做
?
他觉得这时候去见俞微恬,哪怕是上门负荆请罪,俞微恬怕是也不肯理他了。
冷静下来,欧柏霖倒也能体会俞微恬的良苦用心:她辛苦谋划了那么多时日,不就是为了两个人能够天长地久地在一起吗?但是事成之后,他却无情地拒绝了她。
不行,他要和俞微恬讲和。
不过,也不能这么随随便便登门讲和,若是那样,显不出他歉疚的诚意来…
欧柏霖因为看到一脸病容的俞微恬,反而整理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心中大定,上了车,驶离了这里。
欧夫人“死而复活”的事传出去后,便有欧夫人过往的故旧至交去探望她。
大家到总督府时,还带着忐忑的心理,生怕会触惹了总督或者欧夫人,也担心欧夫人不见她们。
不过,到了总督府,大家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总督府一切如常,并没有因为少了个女主人或者女主人回来而有什么异常的变化,欧夫人也没有闭门谢客,而是神情自若地接待了访客。
有人试水之后,探望欧夫人的人也越来越多,毕竟这种时候不来送个温暖,倒显得不够仗义了。
慢慢的,随着欧夫人进入湖州社交界的视野,这件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大家对欧夫人的回归,也不再显得那么诧异惊奇。
毕竟,到庵里清修什么的,湖州上流社会的长辈也常有人为之,目的就是为了修身养性,或者为晚
辈祈福。欧夫人此举也不算突兀。
倒是俞微恬和欧柏霖之间的纠葛,再次被提上了案头。
俞微恬休养了一段时间,终于能出门了,康思馨约她去光明电影院看电影,俞微恬在家里闷了一段时间,也想出去透透气,便欣然同意了。
闺蜜时光,自然是两小无猜,百无禁忌,俞微恬上了康思馨来接她的车,便问她最近是不是红鸾星动,有没有桃花运,那个来店里各种骚扰的男人是不是有再出现过?
康思馨边开车边摇摇头说,自从那个男人消失后,就再也没有别的人来骚扰她了,看来她这辈子是注定要嫁不出去了。
俞微恬听她说这句话突然笑道:
“其实你有没有发觉你话里的潜台词,说明你对那名男子是有好感的。”
“有吗?”康思馨不肯承认。
“你诚实地想想,如果你不是心里对他存着好感,你就不会说,以后怕自己嫁不出去了。”俞微恬剥丝抽茧地分析。
“原来你是这么反向推理出来的,你呀,可以做阿加莎克里斯蒂了。”康思馨笑道。
康思馨最近都在看英国女作家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侦探书,被剧情迷住了,开口闭口就是阿加莎、波洛的。
俞微恬乐了,欣然点头应承道:
“当侦探我还是可以的,侦探最重要的就是要善于观察蛛丝马迹,我发现自己的特长就是善于观察、琢磨。
人的所作所为总会留下痕迹,从纷纭复杂的行动轨迹中往往就能勾勒出一个人的行为。”
“那你这次能破解欧夫人之死的迷团,也是因为如此吧?”
康思馨一向嘴比脑快,一张口便说了出来,几乎没经过大脑。
但是这个话题抛出来后,她才觉得不妥,不由得心里暗暗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