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接到电话让俞微恬睡得很不安稳,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便听到楼下草坪处有一阵嘈杂的吵声,还有宝莱兴奋的尖叫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俞微恬便起床,洗漱之后下楼,宝莱看到她,便兴奋的从屋外跑进来道:
“姐姐你去看,外面来了一支好大的狗狗,比我的人都要高了。”
俞微恬听了心里一动,赶紧走出去,就见在草坪上有一个很大的铁笼,铁笼里关着一只毛色黝黑,样貌威武的藏獒,徐管家上前对俞微恬道:
“这是湖州欧柏霖少帅让人托运过来的,他说是你的藏獒。”
俞微恬明白了,这就是欧柏霖说的送给她的礼物。
这只看起来陌生的藏獒应该就是火枪了,她离开的时候火枪还只是小奶狗,看不出威风,倒是陪着她在湖州的少帅府里,度过了那一个月最难熬的低潮期。
没想到两年不见,火枪转眼已经成为一只成年的大狗了。火枪的血统是藏獒里最珍贵的品种,具有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威严,同时也具有最高的忠诚性,因为它高大威猛,这边的人都不敢把铁笼打开。
俞微恬却不害怕,叫徐管家把铁笼打开,让火枪出来。
徐管家虽然有些担心,但是他见俞微恬一点也不惧怕,便只好战战兢兢的把铁笼的门打开了,当然他自己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便让仆人们在边上做好万全的准备。
要不然,这只跟小狮子一般大的藏獒,若真的发起狂来,两三个成年男子还都不是它的对手。
铁笼一打开,火枪就“噌”的从站起来,然后从铁笼里钻了出来,它站起来果然比宝莱还高一些,气势迫人。
这几天憋在笼子里,估计是把它憋坏了,一出铁笼,它就撒开腿,兴奋的在庭院里奔跑了一圈,似乎在舒展被困的四肢。
俞微恬站着看它在院子里奔跑,速度迅捷如风,似乎幻化成了一道道黑色的闪电,在跑完几圈之后,它忽然跑到俞微恬的身边,红红的舌头拖在外面,看上去凶相毕露。
徐管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赶紧叫叫佣人做着不测的准备,再怎么样就算用枪把这只藏獒打死也不能让俞小姐受伤,
俞微恬看到火枪站在她对面“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气定神闲的走上前,用手摸了摸它硕大的头颅。
徐管家只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都要跳嗓子眼了,然而却见这只身形庞大的藏獒,在俞微恬的抚摸下,舒服地闭上了眼睛,然后还往俞微恬的腿边挤,硕大的脑袋在她的腿边蹭了蹭。
这是向俞小姐表示臣服和讨好的意思吗?
许管家不由地被惊到了。
火枪虽然长得如此高大,但是在它的记忆里,它还是向俞微恬撒娇的那只小奶狗,它当然记得女主人身上的气味,作为最优秀的藏獒品种,只要闻过一次味道,它就会一直记得。
俞微恬显然是知道它的特性,因此对它毫不惧怕,而且,俞微恬也相信欧柏霖,如果火枪有危险,他也不会不交待什么就运来给她了。
“火枪,还记得我吗?”俞微恬竟然和它对起话来。
然后,让徐管家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火枪竟然顺从跪服在俞微恬的脚下,哼哼唧唧,就像一只撒娇的小狗一样,哪里还有刚才威风凛凛、令人魂飞魄散的威风样子。
宝莱手里的小狗,此前因为看到火枪,被它的气势压住,吓得瑟瑟发抖,正缩在宝莱怀里不肯下来。
在俞微恬出现之后,火枪变得乖顺起来,那只小狗胆子也大了,就从宝莱怀里跳了下来,跑到了火枪的身边,和它挤挤挨挨,想和火枪分一杯羹。
火枪却很不客气的伸出爪子,把它拨拉到一旁,独自享受着女主人纤纤玉手的揉摩。这一人二狗,情形十分和谐。
从此,俞微恬每天走到哪,火枪就跟着到哪。威风凛凛的火枪像只小狮子一般,外表凶神恶煞,内在却对俞微恬无比臣服。因为它从小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俞微恬,所以它在心里已经认俞微恬为主人。
俞微恬觉得,如果她带着火枪出去逛街,三米之内,怕是无人敢接近她了。别看火枪在她面前乖顺服从,但是,一旦面对恶人,她一个人可以对抗三四个成年男子。
这就是欧柏霖把火枪送来这里的目的?
俞微恬几年不见火枪,火枪还是被照顾地很好,毛色油光水滑,一看就知道得到了精心的照顾,赵侠回来,看到火枪,也很喜欢,知道是欧柏霖派人送的,也没说什么,只是道:
“有这么大一只藏獒看家护院,倒是更安全了。不过,平时在别墅里还是圈起来,不然它会惊吓了客人。”
俞微恬也觉得有理,便让人在别墅后面给火枪造了一个一百平方左右的活动空间,竖起高大的铁栏杆圈着火枪,但空间之大,还是可以让火枪可以在里面自由奔跑,不至于憋闷,也不会随便跑出来吓着客人。
她每天放学或者忙完公司的事之后,就会带火枪出去遛遛,火枪也很快就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火枪最明显的作用就是保护俞微恬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欧柏霖的蛊惑,或者是欧柏霖给下了降头,火枪对乔治和格列佐夫天然有着一种排斥之感。
乔治第一次看到火枪时,是在俞微恬的客厅里,彼时俞微恬正在客厅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书,火枪趴在她脚下,乖乖温顺的样子。
乔治见到火枪大为惊艳,想学着亲切地摸摸火枪的脑袋,和它打个招呼,没想到火枪却突然间站起来,发出了低沉的吠叫声,用凶狠的眼神看着他,似乎下一秒它就要扑上去咬住他的咽喉。
乔治虽然是个勇敢的军人,但也被火枪的气势镇住了,吓得往后一跳。
“火枪,不得无礼。”俞微恬喝道,“坐下。”
火枪最听俞微恬的话了,无奈的呜呜趴下,眼睛看着乔治,嘴里仍然发出不满的低沉有力的吠叫声
,只要乔治稍稍走近,它嘴里的呜呜声就会变得更大,似乎在提醒着乔治,不许太靠近它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