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外国人,虽然不是一个国家的,但是在异国他乡那么远的地方能够聚在一起也不容易,彼此都有几分亲切感。
再加上玛格丽塔对乔治王室成员的身份充满了新鲜和好奇,所以能够帮上乔治的忙,她也很高兴。
玛格丽塔还带了相机,在收拾乔治房屋的同时,没忘了和乔治合影。他们拍了很多照片,这一天过得还是很充实的。
俞微恬甩下保镖,驱车来到南京图书馆一看,墙上的时钟也才八点半,图书馆的门才刚刚打开,整个偌大的图书馆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图书馆员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见是经常来这里看书的漂亮小姐,还礼貌的和她打了个招呼。
俞微恬挑了一本自己喜欢的书,马塞尔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流年》,然后,便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认真的看了起来。
《追亿逝水流年》是一本乍一看有点枯燥乏味的书,但是一旦读了进去,便觉得乐趣无穷,厚厚的第一册,俞微恬转眼间看了差不多六分一。
就在她看得入迷的时候,忽然察觉对面有人坐了下来,俞微恬抬眸一看,不是欧柏霖是谁。
欧柏霖一身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洗得干干净净,穿着白色的衬衫,下面是一条黑色的西裤,简单分明,整洁的衣着衬出他身上清冷的气息,洗脱了身上的硝烟成份,若是再架上一付金丝边眼镜
,他就如一名大学教授一般儒雅。
俞微恬怎么看他怎么喜欢。
欧柏霖看着眼前的妻子,却见她眉目如画,头发微微烫着卷,长发如墨,垂在肩上,衬得雪肤愈发晶莹剔透,让人悠然神往。
欧柏霖看着她手里厚厚的书,带着醋意道:“你一看书,连我都忘记了。”
俞微恬笑了,调皮地道:“你也太小心眼了,连书的醋都吃。谁让你来迟了,我一看书就特别投入,这怪不得我,要怪你就怪你自己迟到了。”
欧柏霖委屈地道:“我一早就起来了,赶紧处理公务,就想着能赶快来见你,可是紧赶慢赶,也超出了原来预定的时间。”
俞微恬知道,欧柏霖处理的公务,可能动辄就关系到上百条人命,上千条人命,自然容不得分心出错。
“既然是处理公务,你就不要着急,慢慢来,咱们不是说好不见不散吗?我总是会在这里等你的。”
欧柏霖听了,欣慰地一笑,道:“就是怕你久等,所以才着急。咱们是要继续在这里看书,还是出去走一走?”
“一起看书的时间还长着呢,咱们出去走走吧。”俞微恬的话让欧柏霖嘴角悄悄上扬。
两个人出了图书馆,上了俞微恬的车,俞微恬开车,欧柏霖在副驾上享受香车美人,悠然自得。
“对了,你说要带我走你以前经常在南京走的大街小巷,你说说咱们先去什么地方?”
俞微恬问欧柏霖。她如今对南京已经很熟悉。只要欧柏霖说个地点,她保证能把车开到。
“那咱们就去鸡鸣寺吧,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这首诗你记得吧?鸡鸣寺就是南朝四百八十寺首寺,始建于西晋,以前逢年过节大家都会去那烧香寻幽。”欧柏霖道。
俞微恬知道欧柏霖是想找个幽静之所,所以才提议去了寺庙,正好鸡鸣寺她还没去过呢,便开着车,很快就到了寺前。
俞微恬把车挺好,两个人便慢悠悠的在寺里闲逛,享受着这难得的相处时光。
鸡鸣寺位于南京城北的鸡笼山东麓,历史悠久,寺内有一座高达44米的药师佛塔,是标志性的建筑,尢为出名。
欧柏霖看着俞微恬和庙祝熟稔谈话的样子,又给庙里的供奉的菩萨添香油,他觉得自己不在俞微恬的身边,她不知不觉,已经能落落大方处理一应事务。
欧柏霖很欣慰,走出庙外,欧柏霖便主动伸手牵住了俞微恬的手,两个人相偎依走在一起感觉,比什么都愉快。
欧柏霖边走,边和俞微恬说了他这段时间奔走的事情。
原来他已经通过宋夫人和美国那边取得联系,打算先购置两架战斗机到湖州。飞行员培训方面,总统这边也答应了,南京的飞行员培训完,就会拨几个人给他使用,表明政府对他们的支持。
俞微恬挺意外的,因为她本来想通过自己的渠道,帮欧柏霖争取战斗机进口,没想到欧柏霖自己四
处奔走,把这件事情搞定了。
两架战斗机,连上飞行员培训费用等等,就要将近六七十万元。
“你那边的钱够不够?”微恬关心的问。
“够了,够了,怎么会不够呢?本帅可是湖州出名的有钱的纨绔。”
欧柏霖开玩笑道。
天知道他为了筹这笔钱,想破了头脑壳,可是在自己女人面前,他当然要撑住。
“你要是有什么周转不方便就和我说,我手头上还有一笔现金,暂时没有用,可以支援你。”俞微恬委婉地道。
两架飞机几十万的事,是笔不少的数目。如果换成以前,欧柏霖应该还很轻松能拿出来,但是现在他还有一条潜水艇的生产线,在那上面也投入了大钱。
这些事,本来是国家政府该做的,只是欧柏霖先天下之忧而忧,甚至做到了政府前面。
他如今拿不出钱来也是正常,俞微恬倒是想把战斗机买下来送给欧柏霖,但是她知道以欧柏霖的自尊心,不可能接受她的赠予。
如果不是有这样的自尊心,欧柏霖已经通过她的关系,买到战斗机了。可是他偏偏却要自己去奔走。
“不用,不用,我的钱够了,怎么会不够呢?你一个女人,在乱世之中赚钱不容易,把钱好好收着吧。”
欧柏霖已经很羞愧了。
当初俞微恬离开湖州的时候,把所有他交给她打理的钱财资产都留了下来了,没有带走一分钱,现在他怎么可能要她的钱呢?想都不要想,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