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柏霖听着这句话有点肉麻,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她好,上一句话他只是想安抚下张芸,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强烈,便没有再回应。
在张芸看来,欧柏霖应该喜欢的就是充满野性又彪悍的女子,她不能让显得自己太纤弱、胆小了,压下心里的不安,张芸索性直接发问:
“欧少帅,我之前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哪件事?”欧柏霖问。
“就是你和俞微恬离婚的事啊,你和她已经名存实亡,登报声明离婚不就得了吗?你之前不是答应我要好好考虑一下吗?现在你考虑得怎么样?”
张芸还真是步步紧逼,欧柏霖正想回答她,却听到一阵比撒豆般更大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张芸开始还不明白,直到听到前面的司机叫道:“有刺客!”张芸才吓住了。
原来那撒豆般的声音不是别的,是子弹打在车身上的声音。神留一听,那声音还很密集。
张芸是第一次面对火力强大的刺杀,不由吓坏了,惊恐的喊道:“快,快开车!”
刚才还想着怎么塑造强大女子的形象,现在枪一响,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保住小命。
然而事情并不如她所愿,欧柏霖的车子竟然慢慢地停了下来,怎么回事?张芸吓得全身发抖。
平素里的强大,原来是建立在生命无虞的基础上,现在眼看着小命都要没有了,平时的伪装顿时化
为乌有。
欧柏霖看着蜷成一团缩在车厢里的张二小姐,又好气又好笑。却听张芸战战兢兢地问道:“是不是被打破胎了?怎么车不开了?”
这辆防弹车既然敢叫防弹车,自是全身防弹,连轮胎都是实心的,怎么可能会破胎?
欧柏霖只不过是想把自己当成鱼饵,诱得大鱼上钩罢了。象这样的事情,过去欧柏霖也没少做,只是有了这辆防弹车做倚仗,他做起来更轻车熟路罢了。
此时坐在车里,铁包着肉,在张芸看来一点安全感也没有,总觉得随时会有子弹飞进来,洞穿撕裂她的身体。
张芸虽然也想过被刺杀的场景,但是真的遇到的时候,她才知道,过去的想象也未象太轻松了,任何想象都比不上现在亲身经历的可怕。
看到欧柏霖镇静从容的样子,张芸惊恐不安的问道:“欧少帅,我们要不要逃出去?不然在这里就成活靶子了!”
“不要怕,你坐稳了。”欧柏霖一脸意态悠闲,还抱着手,看着车窗外端着枪渐渐逼近的十几条身影,一看那些身影一副夜行衣靠的打扮,就知道这些人不是欧柏霖的人。
张芸这才惊奇的发现,虽然经受了枪林弹雨的洗礼,但是,这辆车车窗玻璃竟然没有破损,真是太奇怪了。
在她的印象里,不管多坚固的车,被子弹这么轮番如雨般地倾泻,早就粉碎成渣了。
就在这时,围剿欧柏霖的刺客也发现了这辆奇怪的车,车子竟然毫发无损。
他们有的人端着枪,四处打量,有的人上前要打开车门,但是车门被从里面反锁着,打不开。而且,最可恶的是,欧柏霖竟然在里面对他们露出了大大的笑脸。
随着车里欧柏霖的手一挥,这些刺客马上发现,自己似乎落入了欧柏霖的陷阱。
因为在他们的外围,足足有一个连的士兵,形成一个圆形的包围圈,冲着他们围了上来,每个人手里都举着枪,这十几名黑衣人正是跟踪欧柏霖多日的刺客,见双方力量悬殊,根本不可能取胜,他们倒是很识趣,立即把枪扔在了地上,举起了双手,表示投降。
士兵们上前,有条不紊地把他们踢翻在地,双手捆扎起来,缴了他们的武器。
欧柏霖这才淡定从容的从车子里打开车门出来,他走到为首的那个高瘦青年面前,打量了他几眼,道:
“是谁叫你来刺杀我的?”
高瘦青年万万没有想到,一起刺杀的同伙都一个装束,欧柏霖竟然能认出他是为首的。他还想蒙混在人群里,趁乱再找机会逃走。
看来,他自以为秘密的刺杀行动,欧柏霖怕是早就了然于胸了,所以才能设下今晚的陷阱来抓捕他们。
高瘦青年桀骜不驯的看着欧柏霖,眼神里有一些狂热,他笑道:
“是谁来刺杀你的,你心里还不清楚吗?你的仇人那么多,不是张三就是李四,总是其中的一个!
”
“那你告诉我是张三还是李四呢?”
欧柏霖并不动怒,幽深如千年古井一般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你不说的话,我的54号里,有一百种让你开口的办法。”
一听欧柏霖这么说,那高瘦青年眼里终于掠过一抹惊恐。
接着,那高瘦青年微微低下头,用力咬起了自己左边衣领的一角。
欧柏霖见状觉得不妙,正要把他的脑袋揪起来,却见那高瘦青年突然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脸色慢慢发情,全身痉挛起来,嘴角也吐出了白沫,看来那个衣领上有毒。
张芸站在边上,把这一幕都全看在了眼里。
看到刺客被抓起来,她如同劫后余生一般,听到欧柏霖审问,只见那名刺客原先还很淡定,一听到54号却突然就服毒自尽了,张芸不禁打了个冷战。
待士兵把那个死了的刺客拖走,张芸见欧柏霖沉着脸,仍不由问了一句:
“54号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那个青年愿意服毒自尽也不愿意去你说的54号呢?”
欧柏霖没有回答她,车厢里一片安静。良久,欧柏霖才道:“今晚让张小姐受惊吓了,实在对不起,欧某改日再行赔罪。今晚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家。”
今天晚上欧柏霖显然有很多事要做,审问刺客各种就够他忙的了。
张芸知道他有正事,也不好缠着,便点点头答应了。
直到坐在回家的车上,张云突然莫名觉得,自己似乎成了欧柏霖的傀儡,任他指东打西,自己只能乖乖的服从。
这种感觉很奇怪,在家里,在生意场上,她和姐姐一样,都是指挥别人的好手,手下也会被她们差遣的团团转,但是在欧柏霖跟前,她就只有听命于他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