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份情报,倭人就算付出50万美金,得到的何止是50万美金?整座湖州城,就象一块诱人的大肥肉,价值怕是上亿了吧?
俞微恬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孕吐反应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总算能够勉强上班。
在新世纪百货公司豪华的办公室里,俞微恬拿起账本,倒也没认真看,就看了一下最后核账后的总数字,便对康思馨、雁南和沈清池道:
“这季度每个人40万元,你们是要美金呢?还是要法币?”
“40万这么多?”
众人都吃了一惊,脱口问道。
“是,现在我们新世纪百货是湖州城里零售额最大的商场,仅在中秋节这一天,人潮更是突破了极限,达到了60万人之多。”俞微恬眉宇间也掩饰不住兴奋的情绪。
“天啊,我觉得南京的大百货公司都不一定有这个可怕的人潮。”
康思馨赞叹了一句,俨然觉得自己是坐在商业帝国顶端的女神,当然了,女王是俞微恬。
一番商议之后,大家都要美金,于是俞微恬就将40万元换成了5万美金,打到了每个人的账户上,这还是扣除了他们牛奶鸡蛋捐款计划之后的利润。
雁南得到这份利润,心里松了一口气,她作为一个出嫁的女子,却因为丈夫过早离世,不得不寄居在娘家,她如今因为要照顾孩子,又全职在家里,没有出去工作,依靠父母兄长的接济生活,这让要强的她十分别扭。
但是当下之际,因为接到地下党的指派,她还要在湖州城内实行地下活动,更不可能去找工作,俞微恬打来的这笔钱正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
作为一名全职女性,她在家里也可以扬眉吐,挺起腰杆了。
虽然家里永远不缺她这碗饭吃,但作为一个独立自主的女性,雁南是绝不会有寄生虫的想法。
拿到钱后,雁南立即将借父亲和兄长的钱还上,剩下的钱,雁南则学俞微恬,在瑞士银行开了个户口,存了大部份进去,并告诉了父母自己存在瑞士银行户头的账户和密码。
这笔钱,她是打算给儿子以后求学之用,按照新世纪百货现在的零售额,第一次分红之后,接下来,还会有持续不断的分红产生,靠着这些分红,把儿子抚养长大应该是不成问题了。
雁南觉得如此就更必须把自己的账户密码告诉父母,万一她有一天也因为从事地下活动牺牲了,父母才知道她的钱存在哪里,才能够保证儿子的生活和学习费用。
雁南的父母自是不知道她内心这些想法,见女儿把账户密码相告,只当成她的慎重,怕自己忘了,于是便写下来,放进保险柜里,妥妥地保存了起来。
见父母这么做,雁南莫名地感觉到安心。以后不管她怎么样了,至少儿子是有保障了。
就算她以后牺牲了,她相信只要俞微恬还在经营新世纪百货一天,还是会照样把分红打来的。
不过让雁南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俞微恬又电话她,要她单独到公司,有事要和她谈谈。
雁南听了俞微恬的语气,总感觉其中大有内容,她一时搞不清状况。
若是俞微恬要和她说的是公事,俞微恬那口气分明是要她背着康思馨和沈清池的。
她们四个人一向四位一体,亲密无间,有什么事情要背着其它两个做?搞得这么神秘?
雁南不禁想,难道是因为在这桩生意中,她发挥的作用最小,俞微恬想要变更股权吗?
当然,如果是这样,雁南倒是觉得这样她也没有意见,否则她总觉得四个人里,她是对新世界百货开业就没有贡献的,然而却拿着这么高额的分红,着实对其他人有些不公平。
这么想着,雁南也就不再猜测,第二天,她如约来到公司。
俞微恬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在,雁南到后,她叫秘书端了杯咖啡进来之后,就把门关上了,还随手做了个反锁门的动作。
雁南一看不由得紧张起来,知道俞微恬找她谈的肯定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而且十分隐秘,要不然,俞微恬何必将门反锁呢?
俞微恬就是不想有外人突然进来打搅她们,所以这件事,肯定事关重大。
喝着咖啡,雁南不晓得俞微恬心打的是什么主意,看到俞微恬面色有些严肃,雁南忽然又想到另一种可能。
这么多年交往,俞微恬一直把雁南当成了自己有姐妹,以至于雁南也放松了对她另一层身份的禁忌:
俞微恬除了是她们的闺蜜,新世纪百货公司的董事长,还有另一个身份,她是欧柏霖少帅的妻子。
就雁南所知,俞微恬还多次参与过反暗杀、反刺杀行动,在她得到的情报中体现的的是:俞微恬是欧柏霖的“贤内助”。他们夫妻一向共同进退,甚至可以说欧柏霖是被俞微恬捏在手心里的。
雁南忽然觉得身上的毛孔有些激了起来,她从事地下工作虽然很隐秘,但若是有心之人,也不是无踪可寻。
所以如果俞微恬对她产生了怀疑,只要派人跟着她,跟踪一段时间,就能够发现端倪。
雁南没有受过特别专业的训练,在行动中难免有些疏漏之处。
这段时间她也过得比较放松,虽说知道一些反跟踪的技巧,但是实际的运用中也不知成效如何。
难道,她被俞微恬逮到了什么?
雁南心里忐忑不安,七上八下,这时,俞微恬倒是开腔了,她道:
“雁南,有件事我已经想要和你谈很久了。”
雁南看到俞微恬严肃的表情,心里不由得暗叹了一句,果然来了,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如此的。
如果真的是那样,她也一定会坦诚告诉俞微恬,没错,她的确就是地下党。
之后,至于俞微恬要怎么对付自己,那就是俞微恬的事了。
她们两个人站在不同的立场上。但无论怎么样,她也不会认为俞微恬是自己的敌人,她们只是听从命运不同的指引,走向了各自认为正义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