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飞扬看着欧柏霖离去的身影,回到家,立即做了一番交割,然后才让管家将一个盒子送到俞微恬的府上。
欧柏霖回到家时,俞微恬正在花园里站着,欧柏霖脱掉身上的黑色外套,披在俞微恬身上,道
“快进去,外面凉,你怎么在这站着呢?站多久了?”
“不一会儿,十来分钟吧,我不冷,我手心还暖和着呢!”俞微恬把自己的手放进他的大手里。
欧柏霖握着她的手,能感觉到她手心的温度,便道“果然如此,还真是暖和的,你为什么会这么暖和?我看你穿的也不多。”
俞微恬笑了“这你就不懂了,你看,肚子那么大,里面都是羊水,就像个天然的保温水袋,孕妇抗寒能力通常都会比一般人高上两三度的。”
“哟,还有这样的事?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别在外面吹凉风了。”欧柏霖牵着俞微恬的手往屋里走,“对了,白飞羽的事情解决了。”
“那个小丫头还真是没完没了的。”她似笑非笑着看着欧柏霖,“你到底撩了人家什么兴头,会这样纠缠着你?”
欧柏霖一阵紧张,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俞微恬会不信任他,他赶紧表白
“我怎么可能主动去撩她呢?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不动声色的就看中了我。哎,说起来,你的丈夫还是挺有有人喜欢的呀,一定要看好他。”欧柏霖一本正经地道。
俞微恬不客气地说“谁说我要看好你了?告诉你,等孩子生出来,你要是不老实,我就带着孩子去国外,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生活。”
欧柏霖不禁机灵灵打了个冷颤,他可不相信俞微恬说的是瞎话,随着欧洲那边战火渐渐平息,有一些城市已经恢复了和平,开始又变得适宜居住了。
俞微恬的大部分产业其实在国外,她如果出国会生活,会比这里更加富庶安宁,她全是为了他才留在湖州的。
欧柏霖担心地说“你可不能离开我,孩子还是要在咱们自己国家里长大,如果出国,外黄内白的像个香蕉,他们把这种孩子叫香蕉人,你想想多别扭啊。”
俞微恬一听也笑了,她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去做香蕉人了,刚才说的也是吓吓欧柏霖的话。
“白飞羽的母亲从上海来,直接把她带回去了,应该会把她好好看管起来。”
欧柏霖没有说他自己是用玩轮盘的方式吓走了白家的人。
韩红娘也受了惊吓,就是要如此,他要让白家的人知道他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这样他们才会看好白飞羽,不会再来捣乱。
“好吧,你解决了就好。”俞微恬没有详情问。
这种事欧柏霖自己愿意说,还主动解决了,俞微恬再苦苦纠缠更没意思。
何况这件事本来就不是欧柏霖的错。
就像一个穿着美丽的女子,被歹徒的侵犯了,总不能说怪那个女孩子长得太美太会打扮了吧?
道理放在男人身上也一样,欧柏霖摆在在那里就是那么出色,高大英俊,又是驻守一方的少帅,年少有为,白飞羽看上他实属正常。
但是最为为人称道的是,欧柏霖在白飞羽面前毫不动心。
要知道,白飞羽来湖州之后,可是轰动一时,被湖州上流社会的公子评为湖州第一美。
白飞羽为此还暗自高兴了一阵。
当然这也体现了这些浮浪公子浪荡的一面,他们就不敢把这个头衔安在俞微恬头上,因为他们知道俞微恬是受少帅尊重的女人,不敢对她有任何轻浮的举动。
俞微恬见欧柏霖处理了这件事,胸口也松了口气,道“今天要早点睡,我总觉得肚子胀胀的有点不舒服。”
欧柏霖紧张起来,问道“怎么啦?要不要去华光医院让史密斯大夫看一看?”
“不用,我自己就是大夫,身体无大碍,应该是孩子,开始慢慢入盆了,为出生做准备。”俞微恬道。
欧柏霖一脸懵懂,生孩子的事他不懂,要问他怎么拆枪,怎么装子弹,那他可比谁都门清。
听俞微恬这么说,他便在俞微恬的肚子上轻轻抚了抚,说
“看起来的确是往下坠了一些,那孩子什么时候能生?”
“预产期的话还有半个多月,不过也很难说,瓜熟蒂落嘛,成熟了他就会提前出来。”俞微恬道。
“啊,那太好了,我马上就要当爸爸了。”欧柏霖强装开心。
俞微恬看他的脸色,便知道他又开始忧虑了。
欧柏霖从没有忧虑过对战局,忧虑过自己军费不足的事,但是一说到俞微恬要生孩子,他就忧心忡忡。
俞微恬知道他害怕出现那最可怕的场景,她读过海明威的作品,知道有一些男人了,对于亲人痛苦的忍受能力是极差的。
比如说海明威写过,有一个印第安男人,因为听到妻子生产一夜的痛苦,竟然在妻子快要生产前,开枪自杀了,因为她忍受不了这种无法代替妻子受苦的感觉。
俞微恬觉得欧柏霖这个情形和那个印第安人倒是有些相像,便安抚地握着他的手道
“你放一百个心,我是大夫,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是最了解的,我一定会没事的。
你想生孩子每一道关卡我都知道,什么时候该用力,什么时候该休息,我的心里一清二楚的。”
欧柏霖在俞微恬的安慰中也镇定下来,对俞微恬道“是的,你一定不会有事。”
两个人慢慢的走进客厅,上楼休息,不约而同的,两个人都选择了早睡。
欧柏霖可能是因为处理了白飞羽的事而高兴,而俞微恬则是因为身体太过疲乏,两个人睡到天亮自然醒。
欧柏霖起床洗漱之后,管家便来禀报说越飞扬的人昨天晚上带了礼物上门,他和对方说主人已经睡了,对方便在院外一直站了一天一夜,到现在人还没有走。
欧柏霖顿了顿,道“你带他来见我吧。”
被管家带进来的正是越飞扬的管家,这个中年男子在屋外站了一夜,神色不是一般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