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微恬把手环在他的腰上,然后把脸贴在他的胸前,道“斗智斗勇是常态,我会尽力解决这件事,早日回湖州过咱们的小日子。你现在还是先回去吧,湖州那里需要你。”
“没事,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做你的策应,以备不时之需,湖州那里我已经做好了安排,周永强和徐劲才两个人联合起来,互补长短,智商和能力已经可以弥补我不在的空缺了。”欧柏霖道。
“可是你不在,人心不稳。而且现在没有打仗,他们还勉强应付,一旦开战,你不在就不行了。”
“开战还不至于那么快,至于我在不在影响不影响的,我也考虑到了,做了安排了。”欧柏霖道。
“你是不是叫替身在湖州主持军务了?”俞微恬了然地道。
“果然还是一下子就被你猜出来了。”欧柏霖轻笑。
俞微恬轻轻地摇了摇头,笑道“你的威名太盛,他长得又和你那么像,只要有一个傀儡在那里坐镇就可以了。
不过,平时都不怕,怕就怕战争突然爆发,他空有你的外表,没有你的才智,到时候怎么办?”
欧柏霖沉吟了一下道“如果真的到那种境地,我就回去。”
俞微恬很欣慰,说“还好你还没有失去理智。”
欧柏霖抬起头,用深沉的眼光看着俞微恬,说“那你会怪我,到时候舍下你回湖州吗?你说我还有理智,是不是觉得我对你的爱不够狂热,不够深?”
“不,持久的爱是要有感情加理智的,如果只有狂热的爱,没有理智,那么就像一团地狱的火,早晚把咱们两个都烧死了。克制而有分寸的爱,才能够相伴到老。我就是秉承着这样的想法,所以我才离开湖州,来到俄罗斯。
否则,如果我在湖州和她拼个鱼死网破的话,或者是干脆杀了她,一绝后患的话,你想后果会怎么样?
就算这里没有人想替她报仇,个个都是食腐乌鸦,但是她是我的亲外祖母,我杀了她,我这一辈子能安心吗?我能够和你若无其事、幸福的生活吗?”
俞微恬脸上露出几丝沉静和坚忍“我的爱就是理智而又深沉的。”
设身处地之时,欧柏霖听明白了,俞微恬的爱比他想象的更加猛烈,他顿时原谅了在回门宴上俞微恬刻意让人把他灌醉,欺骗了他这个瑕疵。
在湖州那段消沉的时间,他一直耿耿于怀的就是这一点
为什么俞微恬竟然利用了他的信任来欺骗他,她直接告诉他不好吗?
现在设身处地想,欧柏霖终于了然,俞微恬为什么会那么做。欧柏霖深深地看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上前紧紧地抱住她,感觉她在怀里的温度。
良久,俞微恬才恋恋不咐地推开他说“我出来的时间太长了,要是他们找不到我会急的,你先离开这里,从这条地下道会一直走到红场,你到了就找个出口出去了。
我从这边最多走到了下水道的交接处,还没有找到出口,不过我想应该也不难找,我记得红场那里有很多下水道出口的。”
欧柏霖听了心里欢喜,道“那我岂不是以后可以经常通过这个秘道和你见面?”
俞微恬想了想说“可以,以后我会在这里装个灯,如果我有在书房里,就把灯点着。如果灯关着,就是我不在。”
这是一个方便的暗号,俞微恬只要在书房里,打开电灯开关就行,而她如果离开书房,再把开关按掉,欧柏霖也不会乱闯空门,造成麻烦。
“行,我明白了。”欧柏霖得了准信,心下欢喜,知道非走不可了,又吻了一下俞微恬的唇角,这才接过俞微恬手里的蜡烛,消失在地下道中。
俞微恬把盖板盖上,然后打开伪装书架的门,书架才合好,俞微恬就听到书房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她道。
门开了,进来的人是肖铃兰,她看到俞微恬在这里,松了口气,道
“你刚才舞不是跳得好好的吗?突然从舞会上消失,我以为你跑哪去了。”
“对不起了外祖母,我觉得和没感觉的人跳舞,着实无聊,所以就偷偷溜走了。”俞微恬坦承地道。
“好吧,你不喜欢跳舞?那你喜欢做什么?滑雪喜欢吗?”肖铃兰又有主意了。
俞微恬一听头就大了,肖铃兰的语气,就是一个宠溺外孙女的外祖母,然而在俞微恬心里,却觉得她就象魔法森林里,用糖果骗小孩子留在她魔法小屋里的魔法师。
如果她说对滑雪感兴趣的话,肖铃兰肯定会找一大帮人陪她去滑雪,兴师动众,然后周围都是阿谀奉诚的人……一想到那样的画面,俞微恬就想吐。
“算了,外祖母,我不喜欢滑雪,最近老是想睡觉,困,还是让我好好休息几天吧?”
俞微恬说到这里,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呵欠。
嗜睡,恶心……
俞微恬脑子里有灵光残片飞过,她突然心里好象有个声音在提醒她,出大事了……
俞微恬心里波涛汹涌,但是脸上神色不变,依然淡定。
“好吧,你休息几天再说。俄罗斯的冬季长,气温低,冬天实在没有什么乐趣可言。
等你休息好了,要不咱们去森林里打猎吧?”
没想到,肖铃兰的主意还真是一个接着一个。
“外祖母,还是等到时候再商量吧。”俞微恬没有马上答应下来,她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必须马上查清真相,现在巴不得肖铃兰快点走。
好不容易劝走了肖铃兰,俞微恬按捺下激动的心情,把左手三只手指按在了自己的右手的脉上。
脉息跳动,生生不息……
俞微恬很少给自己切脉,医者不自医,但是一切之后,她脸上的神色由白转红,她万万没想到,这一切之下,真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早知道就迟一点让欧柏霖走了,如果他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高兴坏了。
不,还是先不要告诉他,如果他知道了,一激动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