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英明,我们就是在讨论剧本啊!”孙世芳一脸无辜。
没错,他和潘葳蕤的确在讨论剧本,把门关着就是为了营造他们暧昧的迹象罢了。
潘葳蕤在屋里呆得无聊,还演戏给他看呢。
天哪,如果少奶奶不相信,孙世芳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脸冤枉。
俞微恬冷笑道“外界的说法,好像和你说的不一样,如果你要是敢对人家不负责,人家若是找到我这来,就有你好看。”
孙世芳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总不能说我是为了让你吃醋才让潘葳蕤呆在我办公室?还特意关上门让员工误会?
这下可好,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孙世芳眼珠子一转,道“少奶奶,我和潘葳蕤真的没什么,要不要我叫她来向你解释?”
对,只要潘葳蕤过来说她和孙世芳没什么,孙世芳的确没有欺负她,就会云消雾散。
谁知道俞微恬摆了个冷脸道“你叫她向我解释,她当然会来解释,你是她的老板,你叫她解释什么,她就解释什么。
算了,我不听你在这扯皮,总而言之,你给我注意形象,不要始乱终弃,辜负人家!”
这口气和姐姐教训弟弟似的,孙世芳真是又愁又喜。愁的是自己挖了个陷阱跳了进去,喜的是,俞微恬说话的口气俨然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孙世芳从俞微恬的办公室走出来,还有点晕乎乎的,不知道是该鼓盆而歌呢,还是该再去宝烟阁买个醉呢?
俞微恬一整天都在按日程表做事,一直到下午三点,她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自己倒了杯咖啡喝。
咖啡就象强心剂,让她打起了精神。她收拾了一下医用的工具,然后就开车往格列佐夫家的别墅而去。
工作上的困难都不在话下,最可怕的是还有个不省心的外祖母在等着她呢。
俞微恬并不指望能够一下子改变肖铃兰,但是能够多和她相处,一点一滴的建立情感的联系,总而言之就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肖铃兰在客厅里看书,她的膝盖上放着一张柔软的毛毯保暖,看到俞微居前来,依旧是居高临下的女王气势,仿佛俞微恬为她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俞微恬也没有计较她的态度,和她打了招呼,便开始为她诊断治疗。
搭了脉之后,俞微恬发现她气机紊乱,下肢不畅是由于气血不通畅引起的,便问道
“你是不是经常觉得即便在大夏天,双腿如冷如寒冰,并不时有蚁行之感?”
“是。”肖铃兰一句话也没说病情,她之前在资料上查阅过俞微恬的医术,其实心里还有点不相信,但是现在自己真正地体会到了。
她从没想过,自己的后人里会出现一个学医的,而且还学得这么出色,俞微恬没有依靠问诊,搭个脉便说中了她这几种症状,肖铃兰内心便升起了一丝希望谁有病不想治好?
俞微恬见她点头,便继续问道
“你在俄罗斯怕是经常做一些让身体受到冷刺激的事情吧?”
肖铃兰想了想,说“倒也是,我经常在冬天跳到贝尔加湖里去冬泳,用那种冰冷来麻木刺激自己。”
至于为什么要麻目刺激自己,肖铃兰没有说,俞微恬也没有问,总而言之,能逼得肖铃兰跳到湖里冬泳,宁愿承受冬天湖水的刺骨冰凉,那肯定是很可怕的事情。
肖铃兰继续道“只有通过这样的手段,才能促使我下决心去做那些事。”
可能是在外孙女面前,她是自己的骨肉血脉,肖铃兰又或许身居高位,寂寞了太久,终于透露了一丝半点的心声。
听着她压抑的说话语气,俞微恬觉得她的日子过得一点也不轻松,虽然在人前威风凛凛,但是其实肖铃兰私下的日子过的怎么样,只有她心里最清楚了。听语气并不是很快乐。
俞微恬没有过度解读,就算知道那些事情的真相又怎么样?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俞微恬道“年轻的时候,你的身体好,寒气的影响没有感觉到,或者说被你旺盛的身体机能压制住,但其实那些寒气已经深入你的骨髓。
待你上了年纪之后,身体机能衰弱,被压制的寒气抬头了,带给你的影响是持续而缓慢的,但结果就是让你下肢失去知觉,不得不坐在轮椅上。”
肖铃兰眼神还有些意外,道“没想到你的医术这么好,几点症状都说对了。”
因为双腿老是觉得冰寒,所以她腿上搭的毛毯是上好的羊绒,十分暖和,这么薄薄的一条毛毯,比普通百姓人家100条的毛毯更值钱,手感柔软,保暖性能极好。
俞微恬把手伸入毛毯下,摸到肖铃兰的大腿,只觉得入手一片冰凉,俞微恬不淡定了,她晓得肖铃兰一直在承受着寒腿的酸疼,但肖铃兰却一直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个女人不光对别人狠,对自己也挺狠的。
俞微恬叹了口气道”我要用银针来刺激你的穴位,激活经络,打通你的寒滞,哪一天你的腿有了正常温度,你就能站起来走路了。“
俞微恬顿了一下又说”但是外祖母,其实你还是能站起来偶尔走走的,是不是?“
肖铃兰被道破这个秘密,并没有心慌,反而笑,说“你说的一切都对了。果然是神医。”
她从两年前开始下半身瘫痪,需要坐在轮椅上,但是有时候,又能她又能站起来行走,所以她就经常搞一个出其不意的效果,在众人面前,让大家以为她不能够走的时候,突然间站起来行走。
此举把那些有些心思的人吓的,以为她是装病,故意在考验他们,更加忌惮她。
这一招屡试不爽,没想到被俞微恬一下子看破了。
还好这人是她的外孙女,医术如此高超,顿时让肖铃兰对俞微恬有了不一样的感觉,眼里浮起了欣赏之意。
肖铃的笑容如此热烈,毫不掩饰,感染力极强,令俞微恬觉得仿佛透过年纪,看到了她过去的绝代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