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塔等人也知道俞微恬迫切的需要休养,看她那么憔悴、清减就知道了。
小维纳斯两个月不见,已经是个大婴儿的模样了,虽是对俞微恬稍显陌生,但是还是很给面子,俞微恬和她打招呼的时候,她睁着湛蓝的眼睛向她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
这一切都让俞微恬心情大好,至于她回到湖州,将会掀起一场怎么样的轩然大波?大家将会怎么样在背后议论她,俞微恬懒得理会。
这个世界上只要家里人还有欧柏霖相信她就够了,给她支持、帮她解困的也是这些人,她又何必受外界舆论的影响?
她身陷倭国的时候,舆论能救她吗?湖州城里八卦的那些人有谁来救她了?只有欧柏霖和舅舅他们不放弃希望,一直在寻找她,最终以不可思议的手段,把她从倭国平安救回来。
见舅舅劝她休息,俞微恬欣然答应了,她疲累已极,的确需要好好地大睡几天。
临走时她看到欧柏霖和舅舅相谈甚欢,便知道这两个人有事要谈,而且谈的肯定还是关于她的事,俞微恬并不着急,反正过后不管是舅舅还是欧柏霖,都会一五一十地告诉她,所以她只管安心睡觉就是了。
回到自己熟悉的卧室,宽大的床,柔软的枕头,美利奴羊毛毯柔软细腻,贴在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空气里散发着她熟悉的馨香气味,俞微恬亦是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这里是她的家,她还有什么不安心的?
赵侠建议俞微恬先去睡觉后,便把欧柏霖叫到了他的书房。
赵侠的书房和一位欧柏霖一样具有特殊的意义,充当着办公室的功能,但凡被他叫到书房里谈话,必定有大事发生。
果然才坐定,赵侠来不及寒暄,迫不及待地就要欧柏霖把整个解救俞微恬的过程都详细地告诉他。
赵侠是这家商业帝国的监护者,在生意和为人上有一套手段,他是想了解全局,通盘考虑,然后更好地保护俞微恬,欧柏霖知道他的心思。
虽然就算赵侠不出面,他也会妥善的保护俞微恬,但是赵侠的关心是来自亲人层面的,也是俞微恬不可缺少的感情依靠,欧柏霖当然不会对他有丝毫隐瞒。
于是欧柏霖便从他寻找到俞微恬高跟鞋开始,一一向赵侠报告了他寻找俞微恬的整个过程,至于他追踪到了倭国,欧柏霖没有说的那么详细,只是说自己在那里的几个得力手下帮了他的忙。
赵侠知道这是欧柏霖的能力所在,只要不是歪门邪道,他也没有问得那么详尽。
当听到他们顺手收拾掉了和田家族的绝大部份重要的男性成员,乘坐热气球逃离现场的时候,赵侠完全震惊了。
虽然是个老成的中年男子,赵侠也不禁拍了拍胸口道“你们这些孩子啊,真是胆大妄为,吓死我了,热汽球上天是那么好掌控的吗?每年因为热汽球坠落发生的事故还少吗?万一他们派了战机追击,一梭子弹就能要了你们的命。
再说了,即是知道了微恬哪里,就该想办法赶紧把她救出来,还让她深陷在和田大单家,万一发生了什么不测,岂不是后悔莫及?”
赵侠没有身处当时的倭国京都,没能切身体会当时的处境和氛围,说话自然是一股饱汉不知饿汉饥的味道。
真要让赵侠在现场处理救人这么复杂的事,他肯定也是慌了手脚。
但是欧柏霖也不能这么直接说赵侠,赵侠无论怎么批评他,都是为了俞微恬,这份情欧柏霖收下了。他对赵侠道
“舅舅。放心吧,如果当时微恬有什么不测,我在她身边都安排了人,一定能救他脱身的。至于最后将和田家的人都炸上天,其实却是救微恬最好的行动计划,只有和田的人都死了,才没有人把精力放到追击我们这事上。
否则不管是死了和田大单还是和田松龟,剩下的和田家族的人就能立即反扑,那才是真正的危险。”
赵侠是俞微恬的舅舅,唯一的亲人,欧柏霖还是要稍作解释一番,否则会让赵侠以为他不重视俞微恬的性命和清白,这个锅他可不能背,要不赵侠肯定对他没好脸色。
赵侠听了他的解释,脸色才缓和过来,道“我看你也不是笨得没有分寸的人,既然如此,以后不要再让这种事发生了,你不知道啊,自从微恬失踪后,我的头发一夜之间愁白了一片。”
说完,赵侠就低头让欧柏霖看,果然,在他靠右侧耳后的地方,有一撮白头发,之前被赵侠藏在黑发下面,他一掀开黑发就很明显了。
欧柏霖十分愧疚,不过他马上回应道“舅舅,这件事是我的不对。”
欧柏林意外低头认错,赵侠一楞,赶紧阻止道“话不能这么说,你们俩都经历了那样的考验和折磨。只要你们两个今后好好的就行了。”
聊到这里,赵侠好一会儿没说话,让欧柏霖一时猜不透赵侠叫他单独谈话的意图。
然而赵侠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他单独说话的,有什么话他不想在俞微恬面前说呢?
欧柏霖忽然福至心灵,他猜出来或许赵侠想对他说什么了?但是有些话,如果现在就说,会不会让他觉得女方迫不及待?赵侠肯定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没有马上对他提出来这些想法。
欧柏霖要不是当着赵侠的面,差点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没错,这件事是他的不对,这种事情怎么能让赵侠提出来呢?
这时候俞微恬刚回来,外面的人还不知道,但之前微恬失踪的时候,外界已经是尽人皆知了。
因为当时他在江面上寻找微恬的阵仗闹得很大,想要堵住悠悠众口是不可能的。
那么微恬回来后,肯定会在湖州掀起轩然大波,如此一来,各种流言蜚语,不怀好意的揣测肯定也会扑面而来。
这种时候赵侠最想做的是什么?最能帮助微恬守住名誉的事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