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查,确实是水源有问题,被人下了腹泻药。
一确定这个结果,调查组的人立即再度向尤院长调查,询问近期进出福利院的陌生人及可疑人。
不过福利院并不是封闭管理的,大门天天敞开着,附近走动的人也特别的多。而尤院长需要照顾的孩子太多,她平时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注意这么多,其他孩子也都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完全无从查起。
这件事情只得交由公安局去查询了,柳夕雾这边能帮到的有限,处理完后续事情就先回家了。
柳佩芸在家里提心吊胆着,不停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连做午饭的心思都没有。就算有赵喜翠和高琪婆媳俩安抚她,她也静不下心来,她害怕闹出人命来,也害怕女儿吃上官司毁了前途,纵然有她走前的保证,她这做妈妈的也紧张不安。
“咚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在厨房准备做饭的赵喜翠连忙出来,“佩芸,我去开门。”
她跑在前头,柳佩芸紧跟在后面,等门一开,赵喜翠见他们回来了,欣喜回头告诉她“他们回来了,夕雾他们回来了。”
回来了就意味着没事了,柳佩芸那颗心总算是归位了,冲过来急切询问“夕雾,少凡,情况怎么样了?”
夏少凡推门进来,握着她冰冷的手道“没事,没事了,不要急。”
“真没事了?”柳佩芸想要确定的答案。
柳夕雾笑容满面的进来,回答“妈妈,真没事了。上头派了检验专家团队来检查,不是我们食品厂食品的问题,是福利院的井里被人下了腹泻药,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东西干的,这事归公安局去查了。”
柳佩芸脸一沉“这到底是哪个黑心肝的东西,福利院里的孩子们本就很可怜了,吃不饱穿不暖,常年没件好衣服穿,这混账竟然丧尽天良的对他们下手,他也不怕遭天打雷劈啊。”
“这我们也不清楚,尤院长也没任何头绪,只能交由公安局去查了,不过这事恐怕很难查不出。”
如今又不像后世那般处处设置电子眼,福利院那边位置不偏僻,人流量挺大,就算附近各单位的工作人员全力配合,恐怕也很困难找到下手之人的。
柯奕最后一个关门进来,见不远处有人朝他们这边眺望,突然想起一事,提醒道“夕雾,估计是之前钱公安等人来带你去调查时,槐安巷附近很多百姓看到了,他们都在背后议论这件事情。我看你还是尽快处理下后续工作,免得事情发酵让不知情的人胡乱猜测。”
“对,这事得马上处理。”夏少凡也道,还提议“夕雾,我联系几家报社的记者过来,今日做个专访,怎么样?”
“可以。”
柳夕雾平时并不愿高调,不过这件事情必须妥善处理,免得有人在背后议论纷纷,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胡乱扣帽子,给厂里招来负面消息影响日常工作及生产。
在家里安抚好柳佩芸,打了个电话给夏明修,让他放心后,立即去与约好的报社记者见面进行采访了。
忙完这件事后,下午她立即回了食品厂,召集所有的管理层开会,着重强调食品安全管理,给他们剖析其重要性。另外也让潘振东立即部署建立质检部门,她后期会请几位专家人士过来给员工进行培训,也让他将质量监督管理一事纳为重中之重。
其他亲戚朋友都是晚上才得知这件事情,柯正怀和夏志诚两位长辈还给她打了电话,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也给她提了些有用的建议。对于她决定成立质监部门这事,他们全都赞成,还主动帮忙给她派人来协助。
第二天,国内最大的几家报社最新报纸正面较显眼处刊登的文章正是夕雾食品厂的新闻,简单讲述了海洋福利院的突发事件,以及夕雾食品厂配合调查的过程及最终结局。这篇不长的文章中也着重表明了食品厂的态度,以及这次事件吸取到的教训,同时也表明了欢迎广大人民群众监督食品生产。
今天刚好是周一,柳夕雾得上学,柯奕送她到学校大门口,让他开车帮忙送点文件去厂里交给潘振东。她一进教室,班上的同学就围过来关心海洋福利院的事情了。
“叩叩叩!”
教室门口传来敲门声,将柳夕雾围在一圈的同学们全都侧头,见是辛齐林来了,大家默契的退开些。
柳夕雾立即起身“齐林哥,你怎么来了?”
辛齐林走过来,笑道“今早上出门时,爷爷给我下了命令,让我请你们兄妹俩和柯奕晚上去家里吃饭,赏个脸不?”
柳夕雾轻笑“有免费的大餐吃,当然乐意之至了。”
“行,我的传话送到了,不打扰你们了。”辛齐林背着书包转身欲走,又想起一事“夕雾,你若有空的话,去办公室找下齐爷爷。”
“好的,我中午去。”柳夕雾点头,她想着齐老教授今早上肯定也看到报纸了,不过这会儿快要上课了,她只得中午下课后再去找他了。
等辛齐林走后,林清溪满脸八卦的问她“柳夕雾,你怎么和副院长和辛家这么熟啊?”
“齐老教授和齐林哥的爷爷以前都是被下放在我老家,我和他们相处得多,在生活上有稍微照顾下他们,在学习上,他们都是我的恩师,两位爷爷都对我很好,把我当亲孙女般对待。”柳夕雾勾唇解释道,如今辛家和齐家在京都地位都比较高,上头也查出当年他们都是无理被迫害的,如今可以坦荡表现与他们的关系了。
“原来如此。”
林清溪还想问什么时,见老师抱着课本过来了,只得打住话题,其他人也迅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课本来准备上课。
柳夕雾在学校上了一天的课,柯奕在外边帮她办事跑路了一天,将一些他能插手帮忙的事情全部搞定了。
他过两天又得回去上班了,厂里及家里的事情全都落在了她头上,幸好她能干,不然非得忙得焦头烂额。也正是因为她这么能干,他才心疼,才更加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