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崔嬷嬷,苏嬷嬷互望了眼,心里非常不满这张氏的擅做安排,心里希望着韩母不会答应,喜丫也是一脸不喜欢的看着这个黄月儿。
听到张氏这般说,韩母看着黄月儿的目光充满了慈爱:“你还是个姑娘家,也没有照顾人的经验”
“姨母,”黄月儿一脸乖巧的道:“您就放心吧,我虽然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可我有想帮您分担的心呐,一定会将表嫂照顾的妥妥的,您放心吧。”
“哟,这嘴巴可真会说话。”韩母拉过黄月儿的手,眸光越发慈爱:“若那时早知道你是秀娟的孩子,我们也该早相认了。”
“姨母,现在认也不晚啊。”
“是啊,不晚。”
此时,崔嬷嬷走到床边以眼神询问萧真的意思,若是少夫人不想让这个黄月儿留下,她有的是法子赶人。萧真只是淡淡一笑,不置一词,黄月儿对韩子然有心思,她不信韩母看不出来,若是韩母将黄月儿留下了,那韩母心里所想的,她也知道了个大概,至于这张氏为何会将黄月儿带来,这里面的原因她
倒有些好奇。
黄月儿喜欢着韩子然,那她自然也是要给她一个机会接近的,这种事,能一次性解决,她不想藏着防着留下下次去解决,因此萧真此事是什么也没说。“萧真啊,”韩母笑看向萧真,满是期望的道:“我年少之时,月儿的母亲时常帮着我,感情好得紧,如亲姐妹般,月儿这孩子是个心善的,娘希望你也能与她如亲姐妹一般,要不就让她留下来照顾你吧
?”
“娘做主就好。”萧真笑笑,余光注意到张氏与黄月儿对了下眼,又不着痕迹的瞥开了。
当房间里只剩下崔苏二位嬷嬷,喜丫时,崔嬷嬷头疼的道:“还以为韩夫人是真心疼少夫人来着,哪想着这黄月儿一来,直接就答应留下了,韩夫人当真不知道这黄月儿的心思么?”
喜丫嘟起嘴说:“就算不知道,先前不也戏说着这黄月儿与大人有着婚约吗?多少也该避嫌吧?”
苏嬷嬷叹了口气:“奴婢看来,韩夫人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与自家人早早断了往来,如今碰上一个年少时交好的姐妹,这心里多少是有些心软的。”
“少夫人,您怎么看?”崔嬷嬷问。
一时,三人都看向了萧真。
“黄月儿要是安份,自然是最好的,若不安份,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无须顾忌她的身份。”萧真躺下,对她来说,黄月儿不是什么威胁。
天气开暖,春杉薄袖。萧真几人在这个村子里落了脚,至今也已有四个多月了,吴印等人与村子里都已混熟,因此时常会有村人到他们院子玩,或者送些新鲜的蔬菜过来,一送过来,就与庞氏与路氏聊个不停,有时也会走
进萧真的屋子跟她打个招呼。
而萧真也会让韩子然买些京城的糕点回来送与邻居,大家彼此相处的倒是很和谐。
蔡望临一旦给萧真配好了药后,就会离开个把月的时间,一回来就会带回给萧真配好的药,这个月他刚回来就进了萧真的屋子,不想一进去碰上崔嬷嬷在给萧真换衣裳。“哎哟,”崔嬷嬷见了,赶紧将长衣给萧真盖上,瞪着小神医那毫不知廉耻甚至还瞪着看的俊美面庞:“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这般冒失?还看?快出去。”相处了几个月,崔嬷嬷早已没将蔡望临当高高
在上的小神医看待了,语气也是如对待晚辈般。
蔡望临挥挥手,毫不在意的道:“她每次重伤,都是我医治的,就换个衣裳而已,有什么好避的。”说着,看着萧真高高隆起的肚子:“真是没想到才一个月不见,肚子竟这般大了。”
“都快七个月了,能不大吗?”萧真失笑。
见小神医还真不出去,崔嬷嬷也拿他没办法,依然给萧真换着衣裳,真是的,外人不知道还以为少夫人的相公是这小神医呢。
蔡望临指了指外面正在洗菜的黄月儿,渍渍了声:“来给韩子然暖床的?”
“呸呸呸,胡说什么呢?”崔嬷嬷白了蔡望临一眼。
“本来就是。”蔡望临翻了翻白眼:“萧真大着肚子不能碰,韩子然要解决需求,当然要个女人了。”
“大人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崔嬷嬷赶紧说道,他们家大人不知道多自爱,早出晚归,永远是二点一线,一点是朝堂,另一点就是少夫人的屋子,一回来就与少夫人腻在一起,哪里插得进别的女人。
“是吗?”蔡望临给自己倒了杯水,刚喝进去,就听得萧真不紧不慢的说了句:“解决需求,不一定要女人啊,不是还有二只手吗?”
扑蔡望临刚喝进去的水全都喷了出来。
萧真很是无辜的看着蔡少年,见他涨红了脸,笑说:“你打趣得了人,却禁不起别人的打趣?还是嫩了点呐。说到男人的需求,小神医呀,你别总是用二只手来解决呀。”
“你怎么知道我是用二只”蔡望临说到一半才发现自个说了不该说的,脸色一黑,瞪着床上这个不知羞耻,这会还笑得很爽朗的女人。
崔嬷嬷在一旁听得一个头二个大,这二个人真是到底有没有男女有别的概念啊?
蔡望临再次给自己倒了杯茶,悠哉悠哉的喝完后,才开始给萧真把脉,把完后道:“若是没算错,下个月很有可能要生了。”
“下个月就生?”韩子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萧真看了眼天色,这还没到傍晚:“子然,今天怎么这般早回来?”
“今个没什么事。”韩子然走到床边习惯性的碰了碰萧真的脸,这才看向蔡望临,面色隐忧:“下个月孩子刚满八个月,还差一个多月才满出生的日子。”
蔡望临挑了挑眉:“我只是说了这孩子最好的运气,运气差点,也有可能等不到那时,今天就给蹦了出来。”
韩子然的心一沉。
反观萧真,还是一脸的平静,只是轻抚上隆起的肚子,来回抚摸着,半响,她问:“怎么样才能保住这最好的运气?”
“从现在开始,绝不可以下床,甚至连动都不能动一下。”蔡望临说着,打了个哈欠,他匆匆回来,还没好好休息呢,就来看这个女人,这会还真有点累。
“我能做到。”
蔡望临点点头,这点,他是相信这个女人的。
“真的没有办法让孩子足月出生吗?”韩子然轻问,俊美的面庞略微难受。“没有。”他若有办法,早就用了,还会等到现在吗?又接着说道:“谁让那晚,她发动了屠杀令呢,能保住孩子就该烧高香了。”说着,他打着吹欠出了屋,刚出屋门,就见那黄月儿正朝萧真屋里张望
着,眼晴若有所思的模样,一见他出来,赶紧又洗菜了。进屋睡觉前,蔡望临又看了那正洗着菜的黄月儿一眼,再看向萧真所在的屋子,京城的女人,要抢男人,那手段毒辣得很,就不知道这黄月儿是属于哪档的?女人之间如何抢男人,他没有什么兴趣知
道,可若这女人换成了萧真,呵呵,他怎么有点想知道的**?
屋内。
萧真握过了韩子然的手,安慰道:“别担心,这孩子若与我们有缘,他自然会留下,若是没有缘,再努力也是枉然。”
“我有些怕。”望着萧真这张比先前还瘦了几分的脸,明明一直在吃,一直在补,一直在休息,可妻子只大了肚子,身子却是越发的削瘦,韩子然这几个月来,这颗心就没安稳过。怕?萧真奇了,这个男人早已成熟到能独档一面,如今身为大汉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下,吴印跟她说过,瑞王的事一完,子然就清肃了所有的余孽,如今皇帝大权在握,对子然更是信任有加,还有
什么他好怕的?
“我与你之间的缘份是我强拧成的,那这个孩子是不是原本也不属于我们?”
萧真失笑:“尽多想。我与你之间既然已是夫妻,有孩子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哪来不属于我们之说?所谓强拧的缘份,好歹其中一个也要不乐意,你看我有吗?”是这样吗?韩子然总觉得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妻子这会并没有恢复以前的记忆,他以不光彩的手段才娶了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