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丫转身见到萧真,高兴的大喊:“夫人?”
“嘘”萧真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别吵吵,外人都以为我死了呢。”
“哈?
呸呸呸,”喜丫呸了几声:“童言无忌,随风散去,夫人才不会死。”
萧真被喜丫这话逗笑。
“夫人,老爷去找您了,我这就给老爷发信,说您在我这里。”
喜丫正要给魔君传信,被萧真阻止。
想到自己离开前心魔那撕心裂肺的模样,萧真这心里也不好受,摸摸鼻子嘿嘿一笑:“你老爷这会恐怕跟天帝在打架。”
“什么意思?”
“他认为我死了,被天帝一剑捅死,这会跟他在拼命呢。”
喜丫没有参与,自然无法明白萧真的话,不过不明白经过不要紧,喜丫急急问道:“那,那老爷是天帝陛下的对手吗?”
萧真想了想,还真不确定,不过心魔毕竟不是本尊,就像她是她不是鸿蒙一样:“就算老爷不及天帝,天帝也不会杀他,最多来个重伤什么的。”
这么一说,这心里越发觉得自己这么做对心魔不太地道。
“那,那怎么办?”
“咱们回魔界等老爷回来就行,记住了,绝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我回魔界,路上我详细跟你说。”
说着,萧真拿出乾坤袋,自己化为青烟直接飞了进去。
喜丫看着落在她手中的乾坤袋,放进怀中匆匆回魔界。
萧真杀了芙生,所以她也必须死,当然是假死,只有死了才能息灭芙氏一族的怒火,比起天地三界来说,芙生只是芙氏一个小家族的公主,而她萧真可是魔后,对他们来说划算的很,仙魔大战至少仙界是不会主动发动攻击的,而且因为杀了魔后必然心怀愧疚,心魔定然要为她报仇,待心魔回了魔界,看到她并未死,这报仇一说也不成立了。
各界见魔界没有发动战争,一些人会觉得魔君是为大局考虑,另一批人则会觉得魔君忌惮天界,但不管是哪一种对萧真来说都无所谓,她要的结果只有一个,芙生必须死,仙魔无法开战。
一路上,当萧真把方才发生的事一一说给喜丫听时,喜丫听得泪流满面,真没想到只是几个时辰而已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怎么也没料到当时在魔界看着善良的芙生仙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这么多事都是她一个人挑起的,如今她死了,也算是给阿秀姑娘和那孩子报了仇。
“喜丫,咱们先去司徒家看一看吧。”
萧真躺在乾坤袋里说道。
“好。”
人间战争依然不断,尽管司徒家发生了这么多事,但司徒家的子弟大多数还是被派往战场帮着魏琛打这天下,因为司徒家的事,守着阿秀坟墓的魏深也出山了。
司徒南是个明事理的人,在这事上知道有古怪,并没有怪魏琛,两人的兄弟情依然如故,只是妻子受这样的打击,所以在家陪着。
萧真和喜丫隐身来到司徒家时,正好看到司徒南陪着妻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哪怕娇阳明媚,楼念儿的脸依然苍白毫无血色,整个人如同没了灵魂,目光一直望着院子中那张孩子玩玩的秋千出神。
萧真对楼念儿不喜的感觉已经消失,换句话说,那时会有那种感觉,必然是芙生强行控制了楼念儿。
“阿南夫人真可怜,楼家在那会可是盛时整个京都啊,如今楼家人散了,她的孩子也没了。”
喜丫经过这么些事,已经不再是那个动不动就会悲伤致哭的小姑娘。
“喜丫,你说司徒家与我的缘份,是不是该就此斩断了?”
司徒家会有现在这样的伤痛是她萧真带来的,如果不是跟她萧真有关系,芙生也不会找上他们。
“夫人?”
喜丫不知道该怎么说。
“天地分界,说是界,其实就是禁制,就连自由都是以约束为前提的,更何况是不同的界种,仙魔分立,人魔,人仙又如何长久?”
“夫人可是不像会说出这样话的人。”
“这不是被逼着说出来的么。
旦凡这种说出这种道理,都是因为力不足心,无法改变想改变的事物之下的无奈罢了。”
喜丫点点头,夫人说什么她都觉得是有道理的:“夫人想要如何斩断与司徒家的关系呢?”
此时,二岁多的司徒样从院子的走廊上跑了过来:“父亲,母亲。”
原本满脸茫然的楼念儿听到这稚气的唤声愣了下,微微转头看着朝她跑过来的孩子。
领着司徒样的婢女赶紧朝着司徒南和楼念儿行了礼:“族长,夫人,奴婢拦不住二公子。”
“母亲,样儿做了个梦,好吓人,样儿找不着庶娘了。”
司徒样稚气的脸上有着对楼念儿的孺慕之意,这会却是奇怪的看着这个向来待他极好的母亲,以往母亲必然是张开双臂抱住他,今天是怎么了?
母亲不抱他,那他去抱母亲好了。
楼念儿身体一僵,只因怀中小小人儿的拥抱,缓缓握紧了双拳。
萧真从乾坤袋里走出,看着楼念儿脸上的那丝挣扎,也是,这孩子的母亲为了一已之私被芙仙利用结果害死了她的孩子,要她心无芥蒂的对这孩子确实为难她了。
喜丫看到夫人手指灵力划出了一道弧型,瞬间割取了楼念儿与司徒南的一缕黑发,黑发团在她的手掌心里,夫人再施了灵力入其中,很快,发丝化为淡淡蓝光。
“这发丝里有着我十万年的灵力,这些灵力将洗去司徒家和楼家所有血缘的痛苦记忆,”萧真走到了司徒南和楼念儿面前,朝手中蓝光吹了口气,蓝光朝着周围飞散而去,同时也进入了司徒南和楼念儿的身体:“你们的儿子只有司徒样一个,以前发生的事,就好比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醒过后,一切如旧。”
至于她,并不存在。
喜丫明白了夫人在做什么,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萧真和喜丫离去时,楼念儿低下头望着抱着自己的儿子,展开了一个笑颜:“样儿?”
“母亲,抱抱,母亲抱抱。”
司徒样小身板拼命蹭过去。
楼念儿抱起儿子,在儿子脸上亲了口,转身对正温柔望着自己的司徒南说:“夫君,我好像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梦里,她的儿子竟然虽然是梦,但楼念儿不敢再往下想,只是抱紧了怀中的儿子,就好像失而复得般。
“只是恶梦而已。”
司徒南楼紧过妻儿,妻子做了个可怕的梦,他也是,幸好只是梦啊。
萧真假死的做法确实是没让事情扩大化,但她也没有想到心魔会受如此重的伤。
心魔回到魔界时,整个人都是血,脸色骇然的紧,他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内的,因此看到桌子旁正吃着水果的萧真时,竟睁大着眼晴昏死过去,不管是过了多少年,萧真都不会忘记他看到她是活着时,眼神所透露出来那份想掐死她的愤怒。
心魔的伤很重,一个月过去也不见什么起色,每天睡的时间非常长久。
萧真一直在旁边照顾着,看到他这模样,心里难受的很,特别是整整一个月他连话都没跟她说过,而她,已经解释了很多很多,都没什么用。
“夫君,你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萧真是真急了,这个男人实在是难哄,她从来没对一个人没说过这么多好话:“夫君,你可真好看,你是三界之中最好看的男人了。”
心魔吃完药,闭上了眼晴。
萧真:“”这种拍马的话,她是每天都要说,他也每天就一张冷漠的脸对着她,哎,她知道自己当时是过份了,除此之外,也无别的办法了呀。
喜丫打听了个把月终于打听到,天帝姒天也受了重伤,比起魔君来好不到哪去,那次俩人都是使出了浑身的战斗力的,不过天界法器多的是,天帝姒天的伤好的也就比心魔要快。
魔界贫瘠,宝物不多,心魔体质于常魔又特殊一些,身体的恢复要慢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