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么想到找大魏的旧都了?”
萧真将最后一个水果吃下腹,宫人拿了娟帕过来给她擦手。
姒墨笑笑说:“有些事情我也说不清楚,等找到大魏的旧都后我想会有答案,到时你和我一起去旧都。”
萧真与蓝镜都吃惊的看着皇帝,敢情皇上还要亲自去。
“那可是在边境至北之地,且三国交界,皇上尊贵之躯前往那里太过危险。”
蓝镜说道。
萧真也在旁点点头赞同。
“不是还有你们吗?
对了,到时把时彦祭祀也叫上。”
姒墨对于自己的安全并不忧虑,他最想要知道的是自己总会梦到的那些奇怪的梦镜,真是只是梦而已吗?
他不信。
萧真离开厢房时,早已料到蓝镜会等在外面。
布满了夕阳的天空红彤彤的,印满了半个晴天。
云彩弯幻万千,合着蓝镜那惊疑不定的脸庞,萧真觉得这组合还挺搭的。
“萧真?”
蓝镜已经有些认出了她,但并不敢肯定。
萧真点点头。
“天哪,你这女人打扮的也太像了吧?”
蓝镜不敢置信上下打量着她,换了张脸,声音也变了,可身形与那种说话的调调没变,他也就猜一下,知道萧真执行任务去了,可没想真是萧真。
萧真哈哈一笑:“不是像,我本来就是女子。”
蓝镜点点头:“像,像,外人一看就是女子,谁能想到你是个男人啊。”
“我是说,我本来就是个女子。”
萧真看着蓝镜微愣的模样,拍拍他的肩膀道:“六年前给你的书卷中,我也写明了这点,就在最后,你肯定没好好看到最后。”
蓝镜:“”“我走了,任务还没结束呢。”
萧真说完消失不见。
看着萧真消失的方向良久,蓝镜才喃喃着道:“她方才说了什么?”
萧真回到任锦时住的院子时,任家的下人已经乱成了一团,任锦绣和任锦时不见了,从皇帝那回来后,俩姑娘就说要去寺庙的后山看一看,还支开了下人,下人不敢走远,因此远远的跟着,跟着跟着竟然跟丢了。
她们是中午之前去的皇帝那,萧真在皇帝那待了近三个时辰,如今已经是夕阳夕下,很快就会入夜。
萧真闭闭眸,暗骂自己粗心了,身为影卫,她不该离开任家小姐太久。
“那新来的婢女不见了,她,她方才明明还在眼前。”
原本正在跟萧真说话的嬷嬷才说完话,眼前好端端的站着的人就不见了。
“我也看到了,那新来的婢女突然间不见的。”
另一个下人也是见着萧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萧真此时已经来到了任锦时两人消失的寺庙后山,此刻她所站的位置正是那天与韩子然见面时的地方,从这里望下去,寺内的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而后面则是一条通往山顶佛头的小路,小路走的人多,因此干干净净,能纳三个人一起走。
轻功代步,萧真飞到了任锦时不见的那条路上,下人说她们就是追到了这里俩位小姐不见的。
勘察了地形,发现了几个凌乱的脚步印,任大小姐不见的消息下人早已通知了任大学士,也早就派了人来找,这些脚印应该就是他们的,顺着这些脚印萧真来到了一处平地,平地上的脚印更乱了,萧真拧拧眉,显然大学士派来的人应该只是普通的护卫,没侦察的本事不说,甚至连痕迹都被弄乱了。
萧真没有朝着这些人的脚印跟去,在捡起了一根长及腰的头发丝后,步入了反方向,果然,没出几步她又在树上看到了相同的头发丝,渐渐的,不再是树叶底,脚印也现了出来。
转了几个弯后,萧真拧的眉更深,她发现了地上有几滴血,奇怪的是只有一个人的脚步,也就是说,这脚印不是任锦时的就是任锦绣的。
当萧真顺着脚印来到山顶时,心情顿时沉重,天边的夕阳早已被黑暗所取代,山林中越发的阴沉,这片山脉属于帝王山延伸,走兽颇多,夜深一分,她们就多危险一分。
深吸了口气,萧真屏息凝神,静听着周围的动作,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哭声,脸上一喜,朝着声音所来的北面飞去。
很快,她在一个陷井里找到了任锦绣,她的脚被陷井里的夹子给夹住了,血肉模糊,不过看她那时不时挣扎的模样,应该是没有伤到骨头。
突然有人来了,任锦绣就像在大海中遇见到浮木一般:“快,快救我出去。”
萧真将她拉了上来,紧声问道:“任大小姐呢?”
“先把我脚上的铁夹弄掉,快啊,疼死我了。”
任锦绣哭咽着。
一使内力,萧真直接将铁夹给牉断了:“任大小姐呢?”
任锦绣边哭边轻揉着伤口周围,看到血肉模糊的伤口哭得更为伤心,看了萧真一眼,恼声道:“你还不赶紧蹲下身来背我回去治伤?”
“我问你,任大小姐呢?”
萧真已经失去了耐心。
“我叫你背我回去治伤,没听到啊?”
任锦绣伤口痛的脸色发白,深怕自己的脚废了,见这个下人根本就不听她说,随手拿起地上的石头就朝她扔去。
萧真避过,冷笑一声,蹲下身紧锁着她愤懑的黑眸:“我再问你一遍,任锦时大小姐在哪?”
袖口内藏着的匕首滑落在手中,一按,匕首变长剑,剑气森冷。
看到婢女手中竟然有剑,任锦绣被吓了一大跳:“你,你?”
“说。”
萧真一声重喝。
“我不说你又能怎样?
你不过区区一个下人,也胆敢,啊!”
任锦绣尖叫一声,惊恐的看着地上被眼前婢女削下的黑发,颤抖的双手摸上自己的头,她的发髻上一半的头发没了。
“任锦绣,在这里我要杀一个人并且不让人发现易如反掌。
说,任大小姐被你丢在哪了?”
“她,她,她去抓兔子,我,我们很早就分,分开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任锦绣颤抖着身体,她是怕极了这个女人真的会杀她,方才这个下人的剑要是有所偏差,断的是她的头啊。
“她朝哪个方向去抓的兔子?”
任锦绣赶紧指了指与她不同方向的林子深处。
“你要是敢撒谎,下次再见断的就不会是你的发。”
萧真说完迅速朝那深处走去。
任锦绣再害怕萧真,更怕的还是一个人在这里,哭着哀求的道:“你别走,你能不能先送我下山?
天黑了,这里肯定会有野兽,我会被吃掉的。”
萧真脚步停住,转回头冷望着她:“任锦绣,你小小年纪,心思毒辣,竟为了取代自己的堂姐将她骗至深山,可没想自己也迷了路跌进猎人的陷阱里,此次若你能安然回家,是你的造化,若是不行,那也是你的命,你就认命吧。”
说完,迅速进了林子找人。
任锦绣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一眼就被这个婢女看穿了,这个女人是谁?
她绝不可能只是一个婢女这么简单。
越往里走,路就越难,几乎没有人可以走的空隙,萧真看着手中被荆棘刮下的布条,应该是任锦时衣服上的,这个小女孩为了追一只兔子钻进深山,难道就不知道危险吗?
夜色全黑,踪迹很难再觅,而这里已经是山顶,走兽都会在这个时候出来觅食,萧真知道自己若再不找着任锦时,小姑娘恐怕偶尔已经能听到狼嚎,狼嚎?
萧真心中一动,狼对气息极其敏锐,这样一想,迅速的朝着狼叫来的方向寻去。
星光闪闪,天空的夜色总是那般迷人。
而夜空底下,每一范围的活动也是如此的密集。
萧真的想法是对的,当她来到狼所在的范围内时,看到了在树底下的任锦时,小姑娘的裙上沾满了血,应该是溅上去不是她的血,她似是对周围的危险一无所觉,只呆愣的看着某个地方,那地方背对着萧真,萧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