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亚嗫嚅着嘴唇，表情阴鸷，暴戾。

螣师见他不死心，接道：“荒国，比蒙图腾堕魔多年…你们还能撑几年？这次，你们选定曼德拉雅山脉做太子位争夺赛的场地，谋的不就是森之结界中的魔图腾，以比蒙图腾的胃口，这魔图腾怕是不够吧！这世间，能与荒国比蒙图腾比肩的图腾，除大陆几方超级部落外，只余下某些衰落部落，如螣蛇族的腾蛇图腾……”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没了挽回的余地。

螣师俯身，半个身子与荀亚融为一体。这话，螣师本不愿说，也不想说。

荀亚当她傻，以为她还是数十年前那个天真不知世事的姑娘。可是，他却不想想数十年光影，那是差不多百年。人生有几个百年，荀亚太小瞧螣师了。

“黑白二老，我们走——”

荀亚微僵，越过螣师朝外走去。

低垂着的头，将脸上所有表情都掩藏了起来。

哪个环节出了差错，螣师怎会知道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明明这一切都进展的极为顺利，该死，难道是谢司，谢司那兔崽子年纪不大，野心却不小。很快，荀亚就怀疑上谢司，谁让谢司有能耐，也有本事动手。

“螣师，就这样放他们离开？”螣尧看向螣师清丽的脸，没再称呼她师婆婆，转而叫她名字。今夜，螣师恢复本来的容貌来见荀亚，估计藏了撕破脸的打算。否则，放任荀亚继续留在九原城，谁知道这男人会做什么？比起红河商行，荀亚威胁太大，让螣师不得不谨慎。

螣师表情复杂目送荀亚离开，轻摇头，淡漠道：“我们留不下他，这次撕破脸，不过是次警告。他不会善罢甘休，让大伙儿警醒点，别被他钻了空子。不过，也不用太着急。荀亚这人最要脸面，短时间他不会再出手，再说，荒国那边也需要他露一次脸……”

终究是曾经喜欢过的人，哪怕变得陌生，抑或一开始就是演戏。

螣猄啊……

还是你眼睛犀利，我不如你。

“师婆婆，你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雅格凑近，好奇道。

螣师：“想知道，你去找巴尔格达斯，这事…还是他告诉我的。勘塔斯森林这些年兽族部落的困境，全都源自于翼虎部落，可能都出自荀亚的算计。数十年前，勘塔斯森林与外界是由接触的，人心贪婪，竟恐怖如斯！我终究太小瞧了人性的可怕……”

说完，螣师一脸落寞。

“螣师，当务之急是派人接纳红河商行。”螣尧利落道。压根没给螣师自怜的时间，不过，他心底却给荀亚这人打上提防的标签，这是个心思深沉，极为可怕的男人，需时时警惕。

螣师一听，精神一抖，点头道：“红河商行交给查斯接手处理，入冬前，勘塔斯兽族就找我商量明年的打算。这次，难得巴尔格达斯他们都齐聚九原城，螣尧别忘了跟他们见见面……”

“你有什么想法？”螣尧道。

“稳扎稳打，以勘塔斯森林为基点，其他的交出去。”螣师果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