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贵提议要不等到天亮再去通州,可沈和富心里焦急得很,哪能等的下去,后来码头一户人家听到动静出来,听说他们要坐船去通州,还是急的不能等的事儿,才道家里的老汉会走船。
不过自从凤阳船帮占了码头后,那老汉接不到生意,就许多日子没有下过水了。
几人又帮那老汉把院子里的破船搬到码头,这才好不容易到了通州。
到了通州几人又是两眼一抹黑,根本就不知道沈长云被什么船帮的人给抓走的,就更别提去哪儿找了。
那老汉听说他们要找船帮,就让他们去通州凤阳船帮看看,因为这老汉先前也想在凤阳船帮找个活计干,所以就多打听了些凤阳船帮的事儿,知道凤阳船帮在通州城北的槐树胡同里,让沈和富几人去槐树胡同那儿打听一下消息。
所以沈和富几人才摸了过来,进了柳树胡同,就看见一处大院灯火通明的,他们几人便在门口张望了下,正巧被送吴大夫出门的红袖给看见了,紧接着就被老虎带人给抓了进来。
咱们再回到凤阳船帮的院子内,沈和贵因为看见院子里槐树下的一大滩血迹,失声尖叫后,沈和富几人也都瞧见了那一大滩血迹,这才注意到院子里不止一处有血迹,在院子的西北角竟堆着好几具尸体……
尸体!
几人一瞬间面如死灰,惊怕出一身冷汗,吓得缩成一团,惊惶恐惧都不能形容几人此刻的心情。
“长云该不会已经死了吧……”沈和贵许是惊吓过度,竟把心里想的给说了出来。
先前出声的年轻男人正是沈长念,他扯了扯沈和贵的衣袖,小声告诫道,“爹,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少说两句。”
他小心的瞥了一眼这院子里的众罗刹,又压低声音去安抚沈和富,“二伯,长云今个穿的是靛青色得袍子,那几具尸体里没他的衣裳。”
跟着沈和富过来的张铁树和李大锤两人也被这场面吓住了,他们都是老实本分的汉子,村子里就算有打架骂街的纷争,那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这……这可是杀人啊!
虽然知道船帮的人行事彪悍,但是杀人是犯法的,他们咋能这么大胆呢?
沈和富一脸惴惴不安,虽然看了满院子的血和那几具尸体之后心惊肉跳,但是都比不得他担心儿子心切。
也顾不得这船帮的人是不是杀人阎罗,不知肚子里从哪儿涌起来的勇气,竟然抬起头来,朝老虎问道,“敢问大爷,你们今晚是不是在凤阳城的第一楼抓了俺儿子?他要是不懂事得罪了各位大爷们……”
“别说了,老二,你是想也害死我们呀?”沈和贵一把抓住沈和富的袖子,不停的用胳膊肘撞他,示意他闭嘴。
但是沈和富却充耳不闻,看也不堪沈和贵,继续问道,“要是长云得罪了各位大爷,俺在这儿跟各位大爷赔不是,还请各位大爷高抬贵手,只要你们能放了俺儿子,你让俺干啥都行。”
老虎挑了挑眉,阴沉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方才他记得罂粟喊过长云这个名字,难不成这是……
心中有了猜想,老虎出声问道,“你是来找儿子的?你姓什么?有没有一个叫罂粟的闺女?”
沈和富见他问到自个闺女,顿时眸中划过一抹警惕,谁知道这些船帮的人打的什么鬼主意,可不能扯到翠花身上。
他犹豫了下,回答道,“我姓沈,我儿子沈长云今个在凤阳城的酒楼被通州船帮的人给抓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几位大爷抓的人?”
虽然这人没有说自个有没有闺女,但是罂二当家姓沈老虎还是知道的,且他沈长云的名字也能对的上,老虎把沈和富的身份在心里猜了个**不离十,他上前一步,蹲下了身子。
这一举动,把沈和富几人都给吓了一跳,沈和贵更是当即就求饶道,“大爷饶命啊!我们都是跟着他来找人的。”他指着沈和富道,“他是沈长云的爹,你们要是真跟沈长云有啥冤仇的,就找他,跟我们没得关系的。”
这话说出来,沈长念拦都拦不住。
可是老虎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他们大跌眼镜,只见他蹲下身子,亲手将沈和富给扶了起来,出声道,“你是罂二当家的父亲吧?我带您进去见二当家,您别担心,您儿子他没出啥事。”
对于老虎说的话,沈和富一头雾水,压根摸不着头脑,什么罂二当家,他怎么变成二当家的爹了?
沈和贵几人也是一脸茫然和惊讶。
不过凤阳船帮的人却听懂了,原本凶神恶煞的几个汉子顿时脸色都变了变,态度来了个大转弯,原来这老汉是二当家他爹呀!
要是让二当家知道,他们欺负了她爹,还让这几个人都跪在地上……
几个手下顿时脖颈一凉,浑身打了个冷颤,接着便争先恐后笑着上前,一脸热情的把沈和贵几人也都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沈和富很是实诚,还出声解释道,“大爷,你们是不是认错人啦?我不认识你们二当家呀?”
老虎心里明了,定是沈家人不知道罂二当家在外面做的这些事儿,也不与沈和富多说,只道,“沈伯父,您喊我老虎就行!”
然后便领着几人往东跨院罂粟住的屋子走。
到了院子里,老虎出声道,“沈伯父您稍等,我进去跟二当家通禀一声。”
沈和富几人还是迷迷糊糊的,闻言他老实黝黑的脸上划过不安,又跟老虎解释道,“老……老虎……大爷,我真不认识你们二当家……”
老虎笑了笑,便走到屋门前,出声道,“二当家,您父亲来了。”
罂粟正在屋子里跟沈长云说话,这小子脖颈上了药,还不肯去罂粟让人给他安排的房间睡觉,非要赖在罂粟屋子里。
罂粟劝了好几句,他都说不困,要守着罂粟。
过了好一会儿,罂粟才猜出来他不肯去睡觉是因为害怕。
沈长云先前在院子里亲眼目睹了她杀了金大的血腥场面,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害怕着呢!一闭眼,脑袋里就全是血水喷洒和金大横死在地,眼睛暴凸的血淋淋画面,根本不敢一个人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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