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眼前突然出现这么多大汉,浑身冰凉,尤其是胸前,她低头一看,不由惊叫出声,快速抬手抱住胸前。
她被从床上掳出来的时候,身上只着了白色的亵衣,罂粟才没那个功夫给她穿劳什子衣服,单薄的衣裳丝毫遮盖不住她诱人的曲线,加上被罂粟随意背在背上,一路颠簸,胸口的衣领早就大敞,露出诱人的白。
“听说金老大对赵小姐这个侄女儿很是上心,为了她把自己院子里的女人全都赶出去了,我今日倒想证实一番。”
罂粟声音淡淡,听着很是平静,似乎没有任何杀伤力。
金老大嘲讽一笑,极度自信的道,“你觉得拿她做筹码你就有胜算了吗?今日,你是如何都蹦跶不出我的五指山的,识相的,就放了她,不然你就算杀了她,也一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罂粟唇角勾起斜肆的弧度,“是吗?看来金老大果然是枭雄薄情。”
话落,掐着赵芙蓉的手倏然收紧,赵芙蓉被掐的喘不过气来,面色红胀,双手哪里还顾得上胸前,用尽全力去掰罂粟掐着她脖颈的手掌。
只可惜刚一抬手,就被一旁的绿袖折断了双腕,清脆的咔嚓声在拥挤的院落里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清晰可闻。
赵芙蓉额头青筋毕露,痛苦之色令人怜惜。
做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三个女人看起来清瘦娇媚,一出手却就这般狠辣。
金家帮众都知道赵芙蓉眼下是金老大的心头好,很是受他宠爱,因此也不敢轻举妄动。
赵芙蓉已经憋到极限,脸涨红成猪肝色,额角的青筋就像蜈蚣一般凸现着。
金老大一直不出声,院子里跟着金老大过来的赵家船帮的旧部们不干了,叫嚷道,“你住手!放了我们小姐!有什么要求你说!”
罂粟勾唇一笑,手中的力度松了松,扫了金老大一眼,“你们说话没用。”
赵芙蓉咳嗽了半天,大口大口贪婪的吸着空气,濒临死亡边缘的窒息让她浑身发抖,顾不得疼得火辣辣的嗓子,她出声与罂粟谈条件道,“你……你放了我,我让赵家帮的人全都离开!”
罂粟玩味一笑,“你的这几个人我还真不放在眼里!看来金老大也没有传言中那么宠爱你嘛!可惜了你这么如花似玉我见犹怜的美人,真是白白的跟了这个年纪可以做你爹的男人,叫人觉得很不忍心呢!”
她的手再次捏住赵芙蓉的脖颈,笑的淡然,“不过我这人一向心硬,若是金老大不怜惜你,那我就只好杀了你,这样一来,往后人人都知道金老大心比磐石还硬,薄情寡义,连枕边人的生死都不放在心里,以后再有人与他共事便要掂量掂量,如此,你也算死的有价值些。”
赵芙蓉眸光晦涩,如今她的生死都掌握在罂粟的手上,她见识过后者杀人不眨眼的样子,知道她要杀了自己不是玩笑。
若是金大真的不住手,她的命只怕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
她看向金大,眸中闪烁着泪光,脸上表情十分凄楚,道,“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金大你就忍心看着我死在她的手中吗?这些天的情分都是假的吗?金大,当初你是如何对我说的,你都忘了吗?”
金大两道浓眉紧蹙在一起,为了个女人放掉雄霸通州的大好机会,压根不用权衡,他金大压根就做不到。
再说了,他要是霸了整个通州的水路,以后在通州呼风唤雨,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赵芙蓉虽然有几分姿色,但也不值得他为了她放弃端了凤阳船帮的大好机会,他今日若是不成事,等这个罂粟联系上那位主子,他哪还有翻盘的机会。
只有他拿下整个通州,解决掉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罂粟,到那时一切成了定局,那位主子得到消息为时已晚,要想处置他,就得衡量一下他手里握着的权势,到时就算那位主子发火,也不会如何处罚他,还只能由着他继续控制着通州的水运。
一想到日后自己会如何风光,金老大更加不将赵芙蓉的生死放在心上。
只是他面上还是做出了担心着急的样子,语气沉重的道,“芙蓉,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吗?我哪里舍得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只是……”
他一脸悲愤的道,“你难道忘了她当初是如何杀了你爹的了?你当初跟了我的时候,我就答应一定要帮你报了杀父之仇,如今你的杀父仇人就站在眼前,我这不是想帮你报杀父之仇嘛!”
赵芙蓉顿时面露失望之色,她已经听出金大的言中之意,拿她的杀父之仇做文章,还美其名曰帮她报杀父之仇,压根不顾及她的生死。
她一脸心灰意冷的道,“金大,你当真不打算救我?”
赵家旧部几人全都看向金大,面色不愉。
金老大抬眼看向赵芙蓉,“芙蓉,我不是不救你,你爹的杀父仇人就在眼前,你不是一直想要替父报仇吗?你现在是舍身取义,你放心,你死了,她肯定也得死,你的仇还有你杀父之仇我一块儿全都给你报了,你安心去吧!”
这话说出来,赵家旧部几个人全都急了,他们对赵四德忠心耿耿,赵家船帮散了后,张茂掌权,赵家帮已经变成了张茂的一言堂。
赵芙蓉与金老大解开先前杀父夺码头的仇恨后,就与张茂分道扬鞭,几人便跟着赵芙蓉入了金家船帮,虽然他们也想要帮赵四德报仇,但是赵芙蓉是赵四德唯一的女儿,他留在世上唯一的亲骨肉,要是她也死了,那赵家就无人了。
其中一人指着赵四德道,“金大,你这是想要逼我们家小姐去死!我们帮主的仇不用你报,你要真有心,就把我们小姐给救出来!”
金老大被人指着说,顿时脸色不好看起来,朝身边手下看了一眼,几人当即心领神会,快速走到跟着赵芙蓉入了金家帮的几个人身边,在几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制住了几人,不知从哪儿找来了麻绳,把几人手脚捆绑住,堵上了嘴巴。
“好一出狗咬狗!”罂粟在一旁饶有兴致的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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