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勇和一众绑匪都被抓走了,顾乔婉和顾乔月等人跟着一起去了警局做笔录。
在警局里,顾乔婉也说出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看着一边录口供,一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顾乔婉,无奈的叹气。
到底是心里还有顾大勇这个父亲的,不然一向还比较理智的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上了他的当。
看着顾乔婉哭的这么伤心,民警们也一阵难受,看向顾大勇的目光也都更是厌恶。
这样的人渣哪里配拥有这么好的两个女儿。
这么好的女儿,就是捧在手心里也不为过,可这个男人竟然为了钱绑架自己的女儿给自己家要钱。
真的是闻所未闻。
录完了口供,顾乔月就带着顾乔婉回去了。
司墨衍则留下来和警察说一些其他的事情,主要是叮嘱这些事情不要让家里人知道了。
回来的路上,顾乔月和司墨衍就商量了,又问了顾乔婉的意见,就都同意把这件事给瞒下来,不让张佩佩等人知道,省的他们跟着担心了。
回去的路上,顾乔婉哭够了,摸了眼泪又再次叮嘱顾乔月“姐,这事儿一定不要告诉妈,我怕她知道了受不了。”
顾乔月点头“嗯,我先带你去梳洗一下,整理整理情绪,晚一点儿再回去吧。”
司墨衍在大庆市还有一处房子她也有钥匙,顾乔月开车直接去了那边。
“你先去洗洗吧,冷静冷静。”
顾乔婉红着眼,乖乖巧巧的去了卫生间梳洗。
顾乔月则再次拨通了白狸的电话。
这一路上,冷静下来,她也想了很多,顾大勇这个人虽然渣了一些,但也不应该能做出绑架自己亲女儿的事情,总觉得这事中透着诡异。
“白狸,继续调查,看看主要查一下顾大勇这几年来的事情。”
她说着,顿了一下,忽然想到了已经被她抛却脑后很久的老顾家人,又道“另外,再调查一下老顾家人,还有李玲玲母女那边,我要知道顾大勇到底是怎么的忽然就能想到要绑架自己亲女儿了。”
挂了电话,顾乔月坐在沙发上,有些疲惫的揉着太阳穴。
电话又响起来了,是张佩佩
“妈。”
她连忙收敛了情绪,故作轻快的唤了一声。
“还没等到乔婉吗?”
“接到了,她和她同学正好遇到,几个人一起去逛街了,正好司墨衍也快忙完了,我正好去公司接他一起,另外公司也有点儿事情要处理一下,可能回去的比较晚,晚上我们就在外面吃了……嗯,妈你不用担心……“
说了几句,顾乔月就挂了电话,整个人都疲惫的窝在了沙发里。
门口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顾乔月扭头看去,就见司墨衍开门进来。
“回来了,怎警局那边怎么样了?”顾乔月有些疲惫的问道。
“搞定了,这事儿不会去通知姥姥姥爷和妈那边的,在需要配合的话会直接找我们。”
司墨衍走过去,把窝在沙发上的顾乔月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脑袋,安抚着“想哭就哭出来吧。”
听着他这话,顾乔月眼睛立马红了,鼻子也开始泛酸,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我真的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要是我们再去晚一点,我正不敢想乔婉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我恨,他为什么是我的父亲,我为什么要有这样的父亲……”
顾乔月狠狠的说着,眼泪不停的流着。
上一辈子,这一辈子,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一刻来的恨他。
上辈子,是他的绝情害死了妈妈,导致了后面一系列的悲剧,本来以为这一辈子,妈妈和他离婚,就能这杜绝这些悲剧的发生。
可他却用这样恶毒的招数再次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她止不住恶毒的想着,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不早早的死了。
司墨衍没有说话,只温柔的看着她,等她发泄够了,才柔声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这次他每个十年八年都出不来,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乔月,以后都不要想这些了,既然不喜欢,就当没这个父亲,你有妈妈,有姥姥姥爷,还有方叔叔,方叔叔对你像是对亲女儿一样,对妈妈也很好,你们很幸福的,这一切都过去了……”
司墨衍轻声的安抚着,在他的安抚下,顾乔月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抬手擦了眼泪,重重的点头,又朝着司墨衍笑了笑“对你说的对,我现在生活的很好,他也算是遭到了报应。”
刚才的那些话,顾乔月一直压抑在心里没有说出口过,但压抑的真的很难受。
现在全部说出来,心中郁结开解,也没之前那么憋得难受了。
顾乔婉洗澡的时候又哭了一次,不过等再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也已经整理好了心情。
因为已经给张佩佩打过电话,三人也没着急回去。
司墨衍去厨房做饭,顾乔月和顾乔婉两姐妹窝在沙发上说着体己的话。
主要是顾乔婉在说,顾乔月默默的听着。
“姐,不用担心我,我有爸爸,我的爸爸是方叔叔,这点我早都应该想通的,现在虽然有些晚,但也不会太迟,以后,我都不会对那个人再抱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了。”
顾乔月默默的点头,深深看了她一眼,说道“他估计得坐个十年八年的劳,就算他的罪没那么重,我也会想办法让他多在牢里呆几年的。”
顾乔婉怔了一下,忽然就想到了她被关在后备箱里的时候,听到的那一声枪响,紧接着就看到一直跟在顾乔月身后的白狸出现。
她那时候害怕,没有想太多,可这会儿想起来,白狸当时递给她电话的时候,她的另一只手里分明还握着一把手枪。
“姐,白狸她是什么人?”顾乔婉忽然问道。
至于顾大勇被判几年的事情,她已经不会去关心了。
在她心里还仅存着的一点儿父女情已经因为他这次所做是事情而消失殆尽。
从此以后,她没有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