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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一听到国师的话一愣,但并没有表现出来,此时的她,就像一位普通的民妇,很容易让人卸下防备。
药一跪在那里,脑中快速的转着,低着头道:“是,国师大人。”
国师此时才抬起头来,笑着说:“现在送你一个孩子,将他好好的养大,然后让他去报杀父之仇。”
药一看着那孩子,知道这是大梁国段王爷的新子,本是双胞胎,却被国师抢了一个过来。
药一能够成为杀手的头儿,自然聪明到精怪,一听国师大人的话,就知道国师大人的意思,道:“是,国师大人。属下必定好好的养大他。”
国师仿佛编故事编出了兴趣:“嗯,不但将他养大,甚至还要让夜琰成为天下第一。告诉他,他的父亲夜鸠是被段墨萧所杀,被砍成四段,想要替父报仇,可必需也将段墨萧砍成四段。”
“是,国师大人。”
国师想了想,道:“将这孩子的容貌给毁了,不要让段墨萧认出他来。”
“是,国师大人。”药一的语气很平淡,仿佛这并不在划一个可爱孩子的脸。
看着眼前的孩子,道:“将他带走,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国师发现,突然有些舍不得孩子,这是因为自己的年纪大了吗?
药一道:“是,国师大人。”然后这才上前,去抱孩子。
药一上前,看着一个小小的孩子,心突然有些发软,她曾经也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看着孩子的药一,突然听到耳边传来国师的声音:“孩子是不是很可爱?”
药一赶紧将感情也收起来,后背是汗,跟了国师这么久了,虽不能全部琢磨透国师的性子,但她也知道,国师不喜欢有感情的人。
药一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下,到底是害了自己,还是害了那孩子。
不过好在国师好像心情很好,对于这孩子有着宽容,居然没有计较,反而说:“这孩子确实可爱,谁见了都喜欢,孩子,可是这世上最可爱最纯洁的人。”
说完以后,还在说:“如果他不是段墨萧的儿子,也许我会让他痛快的死去。”
药一只是低着头,不敢有任何的见解。
国师说完以后,看了看孩子,然后说:“将他带走,不管用什么办法,不要让他死了。也不要让段墨萧找到你,你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妇人,带着他去哪里都可以,却唯独不能让段墨萧找到。”
“是,国师大人。”
药一抱起小小的孩子,出了营帐。
国师躺在椅子上面,叹息的道:“小九,没有了孩子,营帐好像更安静了。你说,那个人会来见我吗?”
国师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消失,好半响以后,他才像是叹息,又像是喃喃自语着的道:“你说他为何要躲我?明明我将他最重要的东西保留着,就是让他高兴一下,他为何不见我?”
夜鸠自然不可能回答他,只是站在那里。
国师早已经习惯了,躺在那里想着那个人。
不知道他变成什么模样了,是不是还是当年那模样?
这么久不见了,他们都老了。
轻轻的抚上了他的面具,面具下面那张已经不完整的脸,他是不是看了会害怕?
闭上眼睛,国师的脑海中都是那人的影子,耳边好像是那人的声音:“阿夜,你看,这是什么?”
夜煞嘴角微微挑起,他知道那人一直把自己当成好兄弟,但是自己对他却有着异心。
知道这份感情的时候,他其实也很纠结,一直在挣扎着,就怕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阿铭,你可知道,你越是躲我,我越是想要永远绑住你?
让你只能呆在我身边,让你离不开我?
他知道阿铭肯定是在生自己的气,所以不愿意面对自己。
可是,他没办法,他受不了阿铭与别人在一起,哪怕那人是苗瑶。
本来因为回忆而心情好的国师,却因为想到苗瑶而冷了脸色,那个贱人,她凭什么……她凭什么……
就在国师要暴虐的时候,突然营帐外面响起苗疆王的声音。
国师的戾气微收,道:“进来。”
苗疆王进来的时候,就感觉气氛不对,国师好像心情很不好。
他心中叹息着,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是个头。
他向国师行了一个礼:“国师大人。”
国师闭着眼睛,慵懒的问:“如何?”
“对不起国师大人,那蛊王没办法完成。”苗疆王刚说完,就感觉室内的气温低了好几度,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站在那里,低着头,一副倔强又只能任何宰割的模样。
国师淡淡的道:“你是没办法完成,还是不想完成?”
苗疆王一惊,有一种国师仿佛知道的感觉。
国师睁开眼睛,道:“给你三日时间。”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苗疆王打了一个激灵,明白国师的话,如果三日不将蛊王与王后制出来,那么这世间不再会有苗疆的存在。
或者说,不管制没制出蛊王与王后,苗疆都有可能 不存在……
他该怎么办?
苗疆王心有不甘,可是他却又没有任何办法,现在蛊王已有了稚型,不管能不能成为蛊王,能不能培养出王后,都先如此吧。
只希望那几个逃出去的孩子,不要被国师绝不会找到。
这样,苗疆至少不是全部灭绝。
对,早在很早以前,苗疆王就慢慢的趁人不备的时候,让人将族中的一些孩子给送走了。
每一次送的不多,也不引人注意。
因为在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国师来找他们,并不怀好意,当时的他就做了这个决定。
此时的自己,很感激自己当时的明智,因为他当时的担心确实已成真了,国师并不打算放过苗疆。
苗疆王离开营帐以后,国师依旧躺在那里,好半响之后,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声从他嘴中溢出来。
“小九,你说我到底在执着什么?”国师带着微微迷茫的声音响起。
国师再一次轻声的道:“我……好像只剩下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