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这次又带来了腊肉、竹笋、香菇、肉酱等物,馋得&by们眼放狼光。
这次依然是雷军主厨,齐悦指点,&by们打下手,不到中午就整出了两桌丰盛的菜肴,香气四溢,&by们下筷如狼争抢,热闹得紧。
不过吃完饭,&by们自觉退散,侯宝想赖着不走,但雷军一个眼神下,&by们立刻把他架起往外拖,他依然不甘心地扒着门框喊道:“嫂子,我傍晚再过来给你帮忙哈。”
齐悦含笑冲他挥手:“你熬了一夜了,赶紧回去补一觉。”
“我听嫂子的,但我傍晚一定会过来。”
侯宝留下这句话,眼巴巴地望着不肯转身的刘梅,最后也没得她一个眼神,就被无良的舍友们架出了四合院。
鲁广元自下了火车后就很沉默,等侯宝等人出了院子,他走到刘梅身边喊了她一声。
刘梅却有些躲闪,扯出一丝笑问道:“齐悦给你安排好住处了吗?”
“四合院能住人的有三间,被褥都有,你和鲁同学都在我家住下。”齐悦上前与他们道。
“我跟你还有丫丫一块睡。”刘梅立刻提出要求,然后就感觉到两道强烈的目光,她转过头,望见雷军没有表情的俊脸,她立刻缩了脖子改了口,“我还是跟杨姨同房吧。”
齐悦不用看也知道刘梅改口的原因,她转头瞪了雷军一眼,拉着刘梅道:“你和师娘都跟我一起睡里屋,那张炕是整个院子最暖和的地方,你们第一次来北方,可是受不住冻。”
黄医生点头赞同:“齐悦说得没错,你们女人睡炕,我们男人睡床。”
雷军沉默了一下道:“我晚上回军校,师父和鲁同学各住一间房。”
鲁广元本想拒绝,但望了刘梅一眼后又改了主意,张口向齐悦和雷军道谢。
住宿安排下来,灶房里烧了热水,在火车上带了三天两夜的人都受不住热水的诱惑,轮流着洗漱擦洗了一番。
女士们优先,擦洗舒服后的齐悦、刘梅和杨素丽都上了炕。
洗得白白香香的丫丫,喝过奶后就打起哈欠来,齐悦给她垫了枕头,又抖了被子给她盖上。
忙完这一切后,齐悦开口冲刘梅道:“侯宝果然提了这两天办下结婚证的请求,他让我问问你的意见。”
刘梅咬了咬唇,抬头问她:“他为何不亲自向我提这要求?”
齐悦怔了一下:“他要亲自提的话你会同意吗?”
“我……”刘梅顿住,半响沮丧地说道,“我也不知道。”
然后又气恼起来:“连求个婚都让旁人来问,我凭什么要答应?”
这时,抱着被子坐在炕头的杨素丽忽然笑了一声,齐悦和刘梅都转头看过去,杨素丽微微笑道:“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遇到心动的人都会患得患失,甚至不自信,侯宝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刘梅的脸热了起来,呐呐道:“我从未感觉他对我心动,以往的通信里他都没提过一句跟我处对象的话。”
“他要是不把你当对象,他的舍友怎么会知道你的存在?”杨素丽笑问她。
刘梅迟疑道:“或者是因为介绍人是齐悦和雷连长?对,一定是这样,侯宝他们对雷连长都很崇拜。”
杨素丽转头问齐悦:“你让军子给梅子介绍对象的事,他会往外说吗?”
“当然不会。”齐悦否认,对上刘梅看过来的眼神,解释道,“去年我给雷军取信说了你的择偶标准,是他选了侯宝,侯宝一听就应了,要了你的地址主动给你写的第一封信。”
刘梅回想了一下,第一封信还真是侯宝写的,她慢慢有些相信了:“他难道真的对我有一些心动?”
“自然是真的,你没注意到他自知道你的身份就红了脸吗?”杨素丽促狭地笑了起来,“这伙子纯情得很。”
刘梅的脸也红了,然后也被杨素丽笑话纯情,倒是登对得很。
不过,刘梅性子爽朗,很快褪去羞涩,认真对齐悦道:“关于领证的事,我要再考虑一下。”
齐悦赞同的点头:“应该的,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必须慎重。”
杨素丽斜眼睨她:“我听说,当初军子向你逼婚,你躲不过就应下了。”
听到杨素丽提起旧事,齐悦不由得想起当初给雷军逼到竹林求婚的事,脸上不由得热了起来,还未找到话遮掩,八卦十足的刘梅抱着她的胳膊追问:“是不是真的?你快跟我详细说说你和雷连长的逼婚故事。”
齐悦扯开她的手:“分明是在说你的事,你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是我的事,但你的故事能给我参考。”刘梅威胁地哈手,“你再不说,我可挠你痒痒了。”
她的威胁刚落,房门外响起一道咳嗽声,紧接着是雷军的声音:“齐悦,水烧好了,你现在泡脚吗?”
齐悦根本没有跟他提过泡脚的事,但如今却是她脱离“虎口”的时机,她立刻翻身下床穿鞋,一边冲外道:“我马上出去。”
留在炕上的人都笑了起来,刘梅更冲外问道:“雷连长,一会是不是你替咱家悦悦洗脚?”
“别胡说。”齐悦羞恼地扭头横了刘梅一眼,趿着鞋就拉开门跑出去。
房门还未拉好,她便落入一个炙热的怀抱。
齐悦捶了他一下,没能让他放开,只得赶紧关实了门,隔绝里面的视线。
“悦悦,我很想你。”雷军凑在她耳边说道,声音黯哑,又似压抑着什么,让齐悦的身体忍不住颤栗。
“别在这,咱们去灶房。”齐悦忍着颤栗压低声音说道。
她这话刚落,身体一下子悬空,惊得她连忙抱住他的脖子,对上他泛着狼光的眸子。
她忽然有些害怕,但来不及了,男人抱着她三两步出了堂屋,飞快穿过院子,一脚踢开灶房的门,又迅速踢上了门。
灶台火光很暖,齐悦却被抵在门板上,男人身体覆上来,那热力比灶火还要灼热,很快在她身上点燃。
她极力避开他的唇,压低声音道:“家里有人呢,你别太过了。”
男人低低沉沉地笑了起来,胸膛震动着,他的手从衣角下探进去,轻声问她:“什么算过,这样吗?”
他的手忽然按了某处,齐悦差点惊呼出声,愤恨地咬住他的下巴:“臭流氓,别得寸进尺!”
“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得寸进尺,所以你的要求我满足不了。”
“呜呜……”
齐悦所有的声音消失在男人的口舌之中。
厨房里响起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好在紧闭的门窗将所有声音挡了屋内。
灶膛里的火由明艳转为黯淡,最后只剩下灰烬,但灶房里的温度一直在上升,越来越高,空气似乎都被排挤出去。
齐悦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最后关头,她用尽所有力气推开身上的男人,猛地拉开边上的窗户,凉风灌进来,她大口大口的喘息,只还未得到满足,窗户又被关上。
她挣脱不了男人的掌控,便唯有沉沦。
厨房的门再次打开,已经是一个时后。
不过只出去打了凉水进来,然后又被关上了。
齐悦趴在热水桶上,累得眼皮都不想动一下。
“悦悦,不能睡,不然会着凉的。”
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骚扰,她闭着眼,不开心地挥手。
“悦悦,丫丫醒了要吃奶。”
齐悦一下子惊醒,冲外喊道:“我这就来!”
喊完话,对上雷军含笑的眉眼,她登时明白上当了,恼得捧起洗澡水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