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军握住她的脚,重新按回热水盆里,摇头轻笑:“没人会笑话我,只会羡慕我有媳妇来探亲。”
虽不是甜言蜜语,但齐悦只觉得心里甜极了,又踢了踢他的手掌:“我不管,你去找祁阳封口,我不愿看到我老公的光辉形象有一丝污点。”
雷军再次抓住她的脚:“行,听你的,你老老实实洗好脚,我就去找祁阳封口。”
齐悦乖了,雷军给她洗好又拿干布擦干放入被子里裹住,然后才在她的催促下去了隔壁。
雷军推开房门,就听到祁阳躺着床上低声嘀咕一声:“真白。”
“什么白?”雷军开口问道。
祁阳似被他惊吓,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有些慌张的否认“我什么都没说。”
雷军眉头皱了一下,抬脚走到祁阳跟前,上下打量他。
祁阳头皮发麻,立刻道歉:“雷哥我错了,以后我进你房间一定敲门,再也不知直接闯进去。”也就不会看到不该看的。
雷军面无表情的问道:“没别的了?”
祁阳心一跳,喉咙发干:“别的?雷哥你提示一下。”
雷军伸手拍了他肩膀一下:“刚刚看到什么,不要往外说。”
祁阳肩膀被他的手掌压得往下塌,直到听得他的话骤然松了一口气,连声保证:“不说,我一个字不说。”
雷军颔首,转身往外走,祁阳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吁了口气。
但就在这时,雷军忽然转身,祁阳擦汗的手僵在半空,僵笑着问道:“雷哥,还有别的吩咐吗?”
雷军似乎没有看出他的紧张,状若无意地问道:“慰问团有十来个女同志,你有相中的吗?”
祁阳的心一跳,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一张被寒风冻得发红的脸,还有一双白生生的脚……
雷军看他浮想联翩的模样,不由得露出笑意:“看来是有相中的,那就在这几天跟对方多培养感情,其他女同志也要早点说清楚,免得坏了别人的名誉。”
祁阳被雷军的话惊醒,尤其他最后那一句名誉之说,如同重锤砸在他心口上,他的拳头握紧又松开,露出一丝浑不在意的笑容:“雷哥,我知道怎么做了。”
“那你早点睡,我回去了。”
雷军告辞离开,这次没有再回头,顺手给带上了门。
“封好口了?”
齐悦见雷军回来,立刻问道。
“嗯,他不会往外说。”雷军搬来凳子,坐在洗脚盆边上。
齐悦立刻道:“那是我的洗脚水,你换一盆水!”
“热水壶的水不够了,我就着洗洗就好。”雷军脱了袜子就将脚放入水盆里,齐悦阻挡不及,只得作罢。
一刻钟后,雷军洗好脚,又将盆缸之物都归好位,然后走到床前,投下好大一片黑影。
齐悦有些紧张,实在是上一次雷军的不依不饶给她留下深刻的阴影,她抱着被子往里缩,一边问道:“你还有别的被子吗?咱们一人一床被吧。”
“如今外面零下二十度,你觉得你自己能睡暖被子?”雷军跨上床,侧头笑问她。
齐悦瑟瑟发抖,其实她现在抱着被子就很冷。
后世她虽有在北方过冬的经历,但后世家家都有暖气,跟现在如同冰窖一般的房间分明一个天一个地。
齐悦纠结了一下,拉开了一角被子:“你进来吧,但你什么都不许做……呜呜……”
她话未说完,就被雷军拽入怀里,连声音和呼吸都被他吞下。
压抑了许久的热情再次爆发,齐悦也被带得迷醉起来,身上不知何时被点了火,不断蔓延,眼见要把她整个焚烧,齐悦终于夺回一丝理智,死死压住他的手:“不行,会被人听到的。”
就算墙壁隔音再好,但床靠墙摆放,一旦动起来隔壁肯定能察觉,那她明天就没脸见人了。
雷军剧烈喘息几声,将被子盖好,又收紧双臂把她抱入怀里,拉了灯:“睡吧,明天给你重新安排住宿。”
齐悦倦极了,合上眼就睡着了。
温香软玉在怀,却吃不得,雷军只觉得体内的热血往某处涌去,根本无法入眠。
同样无法入眠的还有隔壁。
第二天,齐悦被嘹亮的军号声吵醒,她睁开眼,拉下盖到脸上的被子,才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而窗外灰蒙蒙的,天还未亮。
不过被子一从脸上拉开,齐悦就被冻得一激灵,睡意全消。
穿上衣服起床,齐悦看到桌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明水壶里有热水,早饭等他早操回来后一块去食堂。
齐悦看了眼手表,发现离早操结束剩下半时,便在洗漱后给他收拾屋子,不过遗憾的事,除了把地面扫一遍后,她无事可做,因为整个房间太整洁了。
最后,她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磨破的军裤,找了针线出来缝补。
早上一番操练,雷军疾跑回来,推门进屋,就见齐悦低头缝补他的裤子,这一瞬,他觉得他的心又满又涨。
齐悦听到声,抬头望见他头脸还带着冰碴,立刻丢下缝补了一半的裤子,起身拿起干毛巾给他擦脸:“你病刚好,头脸上还不能沾水,有了汗水也得立马擦掉。”
雷军握住她的手:“都听你的。”
祁阳从房间里拿出饭盒,双脚下意识地走到隔壁,看到他们交握的手,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祁副营,你昨晚没睡好吗?”
齐悦和雷军拿了饭盒走出房间,望见门口双眼发青的祁阳,齐悦关切问了一句。
祁阳避开她的视线,勾唇笑道:“嫂子没来之前,我跟雷哥同床。你来了,我孤枕自然难眠。”
齐悦惊愕地望向雷军,又看向一脸风流浪荡样的祁阳,一句话说不出。
“祁阳,我看你是皮痒了找打!”雷军握紧拳头,大步走向祁阳,却不料祁阳转身就跑。
“雷哥,你揍我之前,还是先跟嫂子解释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