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一脸好脾气地道:“我不值,但雷军值啊,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她这话一落,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想拿我换钱?”
齐悦转过身,看到门口站立的雷军,他的目光很沉,齐悦立刻识相地摇头:“不是我想拿你换钱,我在帮你测试你在倪霞姑娘心里值多少钱。”
雷军的目光一下子转向倪霞,后者下意识地退了半步。
齐悦叹了一口气:“看来你也不值什么钱,倪霞姑娘不准备拿一百万换你。”
倪霞的脸青白交加,但被雷军危险的目光盯住,她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我……”
话未说完,就被雷军截断:“我想我之前跟你说得很清除,你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我跟你没有共同的话题,我跟你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恶心。
雷军之前说过的话重新浮现在脑海中,倪霞的脸色再一次变得煞白,她重新撑起的骄傲再一次被他击碎,她狼狈不堪,却依然仰着头,指着齐悦冲他问道:“若是没有她,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对我?”
“我有哪里不好?她只是比我更早认识你而已。”
“要是换成我先认识你,今天这一切是不是就可以反过来?”
倪霞一声声质问,声嘶力竭,雷军只冷漠着看着她,没有说一个字。
齐悦好心回应她最后一个问题:“若是你先认识雷军,我不会出现在这,因为我不会插足别人的婚姻。”
“你们还没有结婚!”倪霞冲她嘶吼。
“我去拿结婚证了。”雷军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递给齐悦。
齐悦愣了一瞬,接过来打开,看到上面写着结婚证三个字,她才反应过来,这个年代的结婚证不是红本子,而是若同奖状一般的纸样文书。
正面图案,是上面迎风飘扬的红旗,还有两个向日葵,最上面的是毛主席语录,齐悦惊奇不已,正饶有兴致地默读着语录,忽然一个身影冲过来——
“我不信,你的结婚证一定是假的!”
倪霞尖叫着冲过来抢夺结婚证,齐悦一惊,下意识护住结婚证往后一退,但她后背是墙,退无可退,就这这时,一是叱呵:“够了!”
雷军上前抓住倪霞的手,猛地一甩,将她直接甩出了客房,直到撞到过道的墙面滑落下来。
齐悦有些被惊住,立刻把手里的结婚证折起,递给雷军:“你收好。”免得在她手里出意外,以后还能拿出来继续唬人。
雷军愣了一下,把结婚证推回给她:“你收着,我还有一份。”
齐悦怔了一下,旋即明白他是要她做戏做全套,点头收进自己口袋里。
倪霞从地上爬起,看见他们两人亲密的举动,看见他们手中推让的那张结婚证,疼痛自心间传来,蔓延至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雷军回头看了她一眼,而后对齐悦道:“你进去等我一会。”
齐悦眉头微蹙,但偏头看到抱着膝盖哭泣的倪霞,她还是进去了,顺便把门关上了。
她也没去听外面的动静,而是走到床边坐下,拿出“伪”结婚证重新展开,继续刚刚没看完的毛主席语录——
我们应该谦虚,戒骄,戒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齐悦不禁莞尔,这个时代的结婚证可真有特色,但当她的目光往下移时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上面清晰写着她和雷军的名字,她迅速往下看——
雷军齐悦,自愿结婚,经审查合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关于结婚的规定,发给此证。
齐悦呆住了,做得这么严谨和逼真,还落了章,谁家给做的?
不会是真的吧?
齐悦心里一跳,又重头查看这张结婚证,忽然目光落在发证日期上,上面写着“一九七七年十二月十三日”。
恍然大悟,假的,日期都错了,怎么可能是真的?
齐悦松了一口气,旋即又觉得不对,十二月十三日,这个日期很熟悉啊。
房门忽然打开,雷军走了进来,在她身前蹲下说道:“以后她不会再来烦你。”
齐悦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雷军说的是倪霞,她点了头,也没问他具体如何处理的,因为她心里有一个更要紧的事要问。
她将结婚证递给他,笑着问道:“你在哪办的假证,还挺逼真的。”
雷军似没料到她这般反应,有些哭笑不得地接过结婚证,指着上面的办证单位“革委会”道:“就是在这办的,全国只此一家。”
齐悦愣了一瞬,杏眸一点点睁大,一张口声音有些发飘:“这结婚证……是真的?”
“是真的。”雷军凝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你我是合法夫妻,所以我留宿也是合法要求。”
齐悦被“结婚证居然是真的!”这件事震得大脑发晕,她没有听清雷军后面那句话,直到雷军忽然将她压倒在床上,她的大脑恢复一瞬的清醒,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张口问道:“上面的日期是怎么回事,现在才十一月,但结婚证上写的是十二月十三日。”
“这事我以后再告诉你,咱先讨论一下夫妻的责任和权利。”雷军喘息微粗,亲吻自她的脖子一脸往下。
“不行,这事得先说清楚!”齐悦猛地一使力,脚一蹬,雷军噗通跌下床。
他的脸色发红,似有些不对劲,齐悦心底一紧,忙去拉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伤到哪没有?”
雷军摇头,却没有顺着她的手劲起身,齐悦扯不动他,更急了:“你到底伤哪了?我是医生,我若治不了,立刻送你去医院。”
看她急得汗都出来,雷军不敢再撑着,开口道:“这伤你能治,也只有你能治。”
说着,他反握住她的手……
齐悦一下子反应过来,大脑轰的一下子炸了,面红耳赤,她想要把手抽出手,却被雷军的手握得紧紧,包裹着那物,他同时伸出另一手将她扣入怀里,凑到她耳边道:“帮我一次,很快的,这也是夫妻义务。”
屁的夫妻义务!
当她什么不知道啊!
她张口就要骂他流氓,雷军却先一步咬住她的唇,顺势探了进去……
等到一切结束,齐悦一把推开他,冲到窗边将窗户打开,风刮进来,将屋里气味驱散。
但她还是受不了,打开门冲出去,冲到盥洗室,打开水龙头反复搓洗双手,搓了十来分钟,脸上热度也没有散下去。
臭流氓!
她恨恨骂着,却又担心他受寒,窗户开得那么大,他若是找不到更换的裤子……
咬了咬唇,她终是关了水龙头往回走。
一打开门,就看到他正好套上一件干净裤衩,白色,纯棉的,新的,看着还很眼熟。
她愣了一瞬,立马拉上门,之后抬手扇风,好热,还是好热啊。
房门忽然从里面拉开,齐悦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雷军拉进了房间,又关上门,将她抱住抵在墙上,高高的鼻梁抵着她的鼻尖,眼底泄出笑意:“我换上了,很合身。”
听到他这话,她下意识地望了眼他的腰下,听到他的笑声,她忽然反应过来,飞快别过头,欲盖拟彰地解释:“那是夏天给你做的,乘凉用的,不是给你做内裤的。”
“可我觉得用作内裤正合适。”
齐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