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明白这一点,一辈子正直的老头子,才利用了自己的关系,只为定下郑东林的罪行!
现在是谁在背后插一手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他们也不能指责人家什么,毕竟人家也是秉公办事,既然秉公办事,那么他们也只能秉公办事!
他们不能有污点,让人抓住把柄去威胁儿孙。
“好吧,我陪你去!”顾老太最终妥协。
顾长安笑了,轻轻的抱着她“阿婆,你放心,一定不会有事的。让长江陪我去就好,你在家里等我的好消息。”
顾长安叫上顾长江,顾长江什么都没有问,做完手中的练习,就没有一点儿迟疑的跟顾长安走,没有半句疑问,这让顾长安很是欣赏,也深深觉得自己前世真的是瞎了眼了,怎么这么多好的兄弟姐妹都看不到,却偏偏被那么一个渣给蒙蔽了眼睛。
好在这一世不会了。
顾长安和顾长江并肩二站,看着郑东林被人带了进来。
郑东林一进屋子就搜索顾长安的身影,当看到那道熟悉却又透着陌生的身影时,郑东林眼睛一亮,奋力扑了过来“长安!”
虽然明知道中间隔着一道围栏,他不可能扑过来,顾长江还是下意识的上前一步,将顾长安挡在身后,警惕的盯着郑东林,拳头悄然握起,大有郑东林敢欺负顾长安,就要揍下去的感觉。
顾长安不由得露出了微微一笑。
郑东林瞬间愣住,顾长安是美丽的,他一向都知道,可是今日这样的妍丽,却是从前不能比拟的。
“给我坐好了!”郑东林被恼火的公安按坐在凳子上“记住了,不许乱动!”
疼痛让郑东林清醒过来,望着顾长安他眼里露出恨意,要不是顾长安临时变卦,反诬他,他怎么可能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
顾长安却只是淡淡的抬眸,淡淡的看着他,然后转头轻声对顾长江说“你们在外面等我,我说完话就出去。”
顾长江迟疑,顾长安微微一笑“放心,他伤不了我!”
顾长江最终拗不过顾长安,说“我就守在门口,有事你喊我一声!”
顾长安含笑点头,那边的公安也识相的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隔着围栏的两人。
“为什么?”郑东林眼睛血红,终于问出这个在心里思想了无数次的问题“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顾长安却只是淡然一笑“那你认为我该怎么对你呢?”
郑东林低吼“你明明知道,推你下水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我为了救你,差点儿连命也都丢了,你竟然还要污蔑我!你的心呢?你曾经说的爱呢?顾长安,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竟然是这样恶毒的人!”
顾长安呵了一声,眼里露出几分嘲讽,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气质高雅“恶毒吗?那你骗我害我的时候,又有几分善良呢?”
“什么欺骗?什么害?”郑东林心里一紧,她果然是知道了!可郑东林想破了脑袋,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可也明白,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承认,他一脸痛心“长安,我对你的心是什么样的,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难道要我将整颗心剖出来给你看吗?”
“是啊,你把心剖出来,让我看看,到底是红还是黑的吧!”顾长安无动于衷,只清清淡淡的说,神色没有半分动容。
郑东林一窒,他当然不可能真的将心挖出来给她看,他又不想死!
他又怨恨起来“顾长安,你怎么能这样狠毒?你非要看我死你才开心吗?”
“不,”顾长安轻笑“你错了,我怎么可能想要你死呢?要是我想要你死,我就不会把你关进监狱,而是把你放在外面,然后再想个法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弄死!”
郑东林打了一个冷颤,在哪一双清凌凌的眼睛里,他竟然看到了无尽的杀意蒸腾的黑暗,令他的心脏不由得缩了缩,生出几分惧意。
“你,你不敢的!”他抖抖索索的说。
顾长安朝他微微一笑“呵呵,是吗?”
郑东林整个人都像是被封冻了一般,他突然间有一种想要逃走的冲动!
这个漂亮得让人炫目的女孩,这一刻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令人从灵魂深处畏惧。
可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郑东林还记得当初那个单纯温顺的女孩子,内心里充满了挣扎,一时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有侥幸,免得将她激怒,真的让自己去死,一时又觉得不甘心,明明那么恋慕自己的人,再怎么变,也不可能真变了个人,也许只要他态度强硬一些,她就会软下来。
“顾长安!”郑东林抬眼想给自己鼓点勇气,却对上那一双清澈如冷泉幽深如渊海的眼睛时,都被封冻了。
顾长安声音轻飘飘的,话却一点儿都不轻飘,令人惊悚得很“是乖乖认罪伏法,还是出来后被阴死,你自己选吧!”
顾长安已经失去了耐性。
郑东林倒是想硬气到底,可是顾长安越是这样云淡风轻,甚至连调儿都不变一下,郑东林这心里就越发毛。
他心里很清楚,就算自己无罪释放,除非逃跑,否则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离开顾家庄,而顾老头固执,到时候死卡着他,他就休想回城,就算能回城,那也不知要过多少时候,到时候顾长安要阴他,真的是分分钟的事。
桂地自古以来,就被称为南蛮之地,既然是南蛮之地,那自然的,当然也有其蛮横的地方,特别是像顾家庄这种,靠近山,村子又大人又多的,就更加可怕了。
说句不客气的,当日犯事的如果是换了顾家庄的人,如果顾家庄的人铁了心要护,派出所不出动武装力量,根本就不可能将人带走!
所以如果他还在顾家庄,顾长安真要玩死他,还真不是很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