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是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女儿,一点儿理智都没有,一点儿名门淑女的样子都没有?
一想到警察问话时她也是这幅模样,松永理穂就想晕厥过去。
简直是丢脸丢到全世界面前去了,以后人们说起川久家的家教,都会想起川久惠子如今狰狞的样子,只怕他们整个川久家都要成为笑话了。
律师是松永理穂专门从日国带过来的,也是非常厉害的律师,来到法国之后就去打听消息,这会儿听到问话神色也是很凝重;“惠子小姐之前因为过量吸食粉,对身体和脑部都产生了不小的损伤,导致她出现了不安焦虑等不良情绪,原本这些情绪都尚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但是自从被收监之后,她没有碰过粉,偏偏她的身体又对粉产生了一定的依赖性,以至于她身上出现了戒断反应,再加上最近的事情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刺激,导致了她现如今情绪非常的不稳定,很容易就激动,难以控制,我建议要尽快申请保外侯医,要不然的话,会对身体造成非常大的损伤。”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去申请。”松永理穂倒吸一口冷气,忙不迭的说。
就算是再气恨这个女儿,见她如此也还是心疼的。
律师应了一声就去办理相关手续,好在这律师比先前吉田凉子找的律师厉害多了,很快就将保外侯医的手续给办了下来,川久惠子被送到了医院就医,很快律师这边就拿到了川久惠子精神异常的证明,证明川久惠子先前在录取口供的时候,精神出现了异常,且身边没有律师陪同,这样的情况下录的口供不具备法律效力,申请废弃,等到川久惠子的精神状态在医生的证明下,在律师的陪同下再重新记录。
警察局那边拿到证明之后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等川久惠子这边的精神状态好一些再进行记录了。
要不然的话就算是以后将这些口供拿到了法庭上,也轻易就能被对方律师给推翻掉。
不过,有了律师在旁协助,想也可以知道下一次记录口供不会那么容易了。
好在现在最为重要的倒不是口供,而是证据。
人证物证都去齐全了,强有力的证据下,就算是川久惠子不认罪,也没有办法。
安置好川久惠子之后,律师就将这一点跟松永理穂说清楚了,并且一条条列出来对川久惠子的不利之处。
“就是川久铃木以及山冈时江的口供,再加上川久铃木的那两个录音带,以及惠子小姐给山冈时江的支票,基本上就可以证明惠子小姐有罪了。”律师说道。
松永理穂皱紧眉头“那国内的证据呢?如果国内的证据被毁掉,能不能打赢这场官司?”
“国内的人证和物证,是为了证明惠子小姐的确有绑架威胁川久铃木的嫌疑,这个嫌疑也是支持川久铃木先是从铃子小姐到惠子小姐口供的变化的可信度。如果这些人证和物证的消失,我们倒是可以借此来反驳川久铃木最后的口供的可信度,但是有录音带和支票在,还有川久铃木以及山冈时江的的口供在,惠子小姐还是有比较大的可能性会入罪。”
律师还提出了一点“还有一点就是,在川久铃木改口供指证惠子小姐之前,他指证的是铃子小姐,如果我们将国内的证据截下,救下惠子小姐就会多几分把握,但是铃子小姐则也会有更大的风险,被牵扯进去!”
松永理穂闻言不由得脸色一变。
如果救下川久惠子就要牺牲川久铃子,以松永理穂的想法来说,肯定是毫不犹豫的。
她再嫌弃川久惠子,川久惠子也是她的亲闺女,她肯定会选择保川久惠子。
但是对于川久家主来说,却是不一样的。
两个都是他的亲孙女,一个讨人欢喜有杰出的才华也有良好的名声,另一个却心胸狭窄愚蠢恶毒名声也被毁得差不多了,会选择谁,可想而知。
“没有办法两个都抱住吗?”松永理穂问道。
律师叹息道“如果是在川久铃木和山冈时江改口供之前,只要川久铃木和山冈时江将所有的罪名都揽在身上,那么无论是惠子小姐还是铃子小姐,都可以全身而退,但是如今他们已经改了口供——”
“那就再让他们改一次!”松永理穂说道。
律师苦笑道“这不是再改一次的问题,重点在于川久铃木的那两份录音,以及山冈时江兑换的那张支票,我已经打听到了消息,惠子小姐说是给川久铃木的那张支票,上面有惠子小姐的指纹,也有山冈时江的指纹,还有一些其他人的指纹,却唯独没有川久铃木的指纹!”
这说明什么?
说明川久惠子说的话是假的!
她说这张支票是用来收买川久铃木的,可是支票上面根本就没有川久铃木的指纹,说明这张支票根本就没有经过川久铃木的手,那么只要川久铃木一否认,再加上山冈时江的口供,就足以钉死川久惠子了。
“所以,即使川久铃木和山冈时江愿意改口供,有这两份证据在,也很难完全帮助惠子小姐脱罪。”律师说“当然,如果能够证明那两份录音都是假的,那么或许也有可能能够证明川久惠子的清白。”
松永理穂来回踱步,想要迫使川久铃木和山冈时江更改口供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拿住他们的家人就可以了。
但是这其中也有问题,川久铃木的家人如今在警察的保护之下,要想威胁得到川久铃木,就必须得让他的家人闭嘴,或者将他的家人握在手里,可是先前已经有过一次川久惠子绑架川久铃木的家人威胁川久铃木的事情,警方在这方面肯定会更加注意,操作的难度会比较大,如果将川久铃木的一家都给弄死,只怕川久铃木会更加咬死川久惠子,松永理穂感觉要收买川久铃木,难度会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