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洛十分为难,看见蓝宝宝如此善良,被皇后推到还在替皇后求情,最终思索出一个相对体面的惩罚之策,那便是席藁待罪,就是让皇后穿着白色的素服,跪在大殿前的草席上,什么时候皇上满意了便可叫其起身。
只是现在是隆冬,金凌洛也考虑到殿外的石砖十分寒凉,便允许皇后在台阶上临近门口的位置施行。
这已经是金凌洛最皇后最后的仁慈。
这个惩罚国丈也不能对其说什么不是。
见皇上对皇后的惩罚还算上合理,皇太后便没有多言,来到蓝宝宝的床榻前看了一眼蓝宝宝,深深的叹了口气,便离开了玉林宫。
随后金凌洛便将屋内的人员都支了出去,坐在床边满眼愧疚的看着蓝宝宝:“是朕的失误,以后朕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以后你的宫中朕会多派些护卫保护你周全。”
“皇上,怎么会是你的错呢,皇上我们都别急着认错了,无事不就很好了吗,臣妾没事的,倒是皇上,前些日是生了臣妾的气吗?”
蓝宝宝索性借由自己生病便与金凌洛攀谈了起来。
金凌洛看着蓝宝宝如此问,看着蓝宝宝清丽的脸颊,心中咯噔一下,深邃的黑眸垂了下去:“以后朕或许不会每日来玉林宫看你了,你可要好好的保重身子,别再让朕担心了。”
金凌洛怕蓝宝宝整夜整夜的等下去,便试探的与之说起。
“皇上,臣妾明白,臣妾不会为难皇上的。”
蓝宝宝随即嫣然一笑,欣然的回话,看着蓝宝宝这静好的容颜,金凌洛的心有一丝的不舍,只是因见不到蓝宝宝,金凌洛便整个人都处在不安的氛围,可是作为一国之君,这些事必须忍耐。
蓝宝宝看的出金凌洛的心思,便拉着金凌洛的手说道:“皇上,臣妾知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臣妾好,不论何时臣妾都懂得皇上的心思,既然不能帮助皇上解忧,臣妾也不想为皇上增添忧愁。”
蓝宝宝说的这些着实令金凌洛很是欣慰,若是那颜若雪有蓝宝宝的一半明事理,这后宫的制度规矩定会比现在好的多。
金凌洛想着夜里不得见到蓝宝宝,现在便可以陪在蓝宝宝的身边,随即金凌洛便脱了靴在蓝宝宝的身侧躺了下来:“你说以后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好呢?”
这个时候皇上居然问起孩子叫什么,看来金凌洛是真心的担忧孩子的安危,真心的期待着孩子早些出生,因为到那时候便可亲自教他。
“臣妾方才读了些四书,还是皇上更加有文采,还是皇上起名吧,臣妾都听皇上的。”
蓝宝宝嘴角衔着一抹甜美的笑意,看着金凌洛,可随即又想到是男子还是女子都不知,怎能起出名字来呢。
况且,这个时候起名字,皇太后定有她的一番说法的,金凌洛露出了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若是皇子就叫金钰,若是个公主就叫金梦,又可叫如彤公主。”
在延国公主都是有两个名字的,就好比晴玉公主,其实原名便叫金珍,但是女子往往不以姓氏相称,通常大家便叫她晴玉。
“皇子生的像臣妾,公主生的像皇上。”蓝宝宝思索出了在民间听过的俗话,说男子生来像其母,女子生来像其父,蓝宝宝便也觉得没什么不好。
“你啊,懂得还真是不少,若是再让你出宫几次,你就成了比晴玉还要市井的女子了,整日口中说着江湖,什么门派武功,可固然宫外再好,但最终还是要回来的。”
金凌洛听闻蓝宝宝所说的便是宫外百姓的俗话,而自己的心也是与百姓绑在一起的,最后那句话也是金凌洛说给自己的,宫内生活枯槁,可是即使宫外多么精彩,最终还是要回到这大殿之上。
这,便是金凌洛一生的使命,肩负的重任,金凌洛必须要扛的下来。
蓝宝宝会意金凌洛的话,轻轻的倚在金凌洛的肩头,蓝宝宝明白金凌洛心中的烦闷,就这样静静的陪在金凌洛的身边,蓝宝宝也觉得满足。
待到午时云溪云瑶进屋见金凌洛食指放在唇间,示意云溪云瑶不必招呼,待云溪探头看去,蓝宝宝正睡的安稳。
云溪云瑶便端着饭菜轻步走出了房间。
因有政务要处理,金凌洛吩咐云溪云瑶好生的照顾着蓝宝宝,便返回了寿安宫。
此时的华顺宫内颜若雪换了一身白色素服,一旁的刘安和几个皇后喜爱的宫女在那里为皇后受罚的事而悲伤不已。
“你们都什么表情,宁可别人在背后对着本宫指手画脚,也不允许被人此番同情,都给我有点出息,不就是席藁待罪吗,还不至于将本宫的高贵磨灭。”
颜若雪虽是脱掉了栾服,却依旧摆着高傲的姿态,不服气的说着。
已经过了午时,颜若雪足足晚了半个时辰才到达寿安宫的大殿门外。
此时院外的天空布满了黑云,风刮在人脸上刺得人生疼,刘安扶着颜若雪来到了草席上,颜若雪慢腾腾的才跪了下来,草席寒凉冻的颜若雪不住的发抖。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上,臣妾不是真心要那么做的,请皇上能听听臣妾的言语,皇上。”
跪下来之后颜若雪便不停的喊着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她思索着,自己怎么能故意在那时那么做呢,定是蓝宝宝真的弄了什么法术,这样说明,这个蓝宝宝还真的就是个妖物,三番五次的折腾蓝宝宝的孩子还是不掉。
可是现在墨染不在,若是在宫中的话,便可命墨染去到玉林宫去探个究竟。
这一段时间颜若雪都没什么大的动作,可没曾想蓝宝宝竟然反击,这样更是激起了颜若雪愤怒的心,想着蓝宝宝居然现在会反抗了,不是之前那个待宰的羊羔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颜若雪试着腿都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一般,几乎已经没了知觉,可是无论颜若雪在外面怎么喊,金凌洛也没有出来看她一眼。
大片大片的雪花对于颜若雪来说,也不合时宜的飘落在她的脸上,伴随着冷冽的寒风,一旁的宫女还是第一次见皇后竟落到如此地步。
有的宫人举着,此次事件却是对蓝宝宝刮目相看了,居然能敢于皇后这样的人正面交锋,再看皇上对蓝宝宝和态度,和皇上对皇后的态度,感觉这后宫之位将要易主了。
很多的宫人,通过了这件事纷纷考虑了自己以后的去向,很多人也开始变成了蓝宝宝这边的人。
又过了一个时辰皇太后便赶来了寿安宫,看着颜若雪虚弱的摇摇晃晃的身子,有些不忍的看向金凌洛:“皇上,都已经两个多时辰了,可以了吧。”
颜若雪见皇太后到了门外,随即摇晃了两下便直接倒在了草席上。
“皇上,这下你满意了吧,唉,真是作孽啊。”
皇太后命一旁的宫女忙将颜若雪抬到了车辇上,送回了宫中,待看着颜若雪的车辇走远后,皇太后便进了门来的金凌洛的身边:“皇上,这罚也罚了,灵贵妃也没什么大碍了,这件事就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吧。”
看着金凌洛对皇后冷漠的态度,皇太后很是为难,也不好再继续为皇后说话,再者,皇后的行径确实不妥,皇太后只想着事情早些结束,以防节外生枝。
就在这时,皇太后身子有些恍惚,一旁的嬷嬷赶忙福州,金凌洛见状立刻起身,关切的开口:“母后,身子不好您还想着过来,到底是哪里不适?”
“哎,母后老了,身子大不如前了,这几日啊眼神越发的不好使了,明明站在本宫面前本宫有时都看的不真切,想必也是大限不远了。”
皇太后看着金凌洛担心的神情心中不忍,便面带慈祥的微笑,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就是因身子骨不如之前了,故金凌洛在叫其回宫时,她才听从了。
“母后儿臣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你的身子骨还是很硬朗的,你还要看着儿臣的孩儿出世呢,儿臣这就派神医去来给你瞧瞧,只是眼疾而已,何来大限之说。”
金凌洛紧张的看着皇太后,从前先皇最疼爱金凌洛,整日陪着金凌洛读书写字,而母后在一旁会端来好吃的糕点和汤羹,先皇已经走了几年了,若是母后再离开,那么金凌洛便会失掉了家人的精神支撑。
皇太后知晓自己所说的话题有些沉重了,便换了轻快的语气说道:“好好好,母后当然会陪着看你的孩儿出生,本宫还要给我的皇孙起名字呢。”
“母后名字儿臣已经想好了,男子便叫金钰,女子可叫金梦也可唤如彤公主,母后觉之如何?”
金凌洛兴致熠熠的与皇太后细细讲来。
皇太后听闻这两个名字后开怀的笑了起来:“皇上你想的还真是周全,此名甚好,甚好。”
“陈诚,派人去白止的住所看他是否回宫,若是在便将其请来。”
金凌洛在与皇太后攀谈空余之际吩咐了陈诚去将白止请来,因金凌洛见识过白止的医术,故而觉着皇太后的眼疾,他定能将其治好。
随后皇太后将自己宫内老嬷嬷所做的金凌洛最爱吃的糕点,一一的摆放在金凌洛身前的桌案上。
又与皇上攀谈了些未来孩儿的教育和延国未来的展望,这时白止便衣冠楚楚的迈进了寿安宫。
皇太后见白风止觉着却是仙风道骨之意,便欣然的命白止回到自己的宫中为自己诊治。
其实皇太后是担忧自己诊出治不好的病症,怕皇上担忧,故而才回宫瞧治。
在临走时金凌洛万般嘱咐白止,诊断出皇太后具体什么病症,若是严重的话万万不可与之说出实情,只许告知金凌洛便好,若是无事的话就为最好。
见金凌洛还是有如此孝敬之心,白止便答应了。
来到皇太后的宫中,白风止忽而扫见皇太后梳妆台上的铜镜,十分眼熟,细细回忆,原是那永安寺中住持手中拿的那一个,难不成是那住持知晓蓝宝宝已经从镜中出来,便放在皇太后身边。
见白风止想什么想的出神,皇太后轻轻的在白风止的肩膀拍了拍:“白止神医,本宫屋中可有什么不妥?”
皇太后因是礼佛之人,对屋内的装饰摆设都是极为讲究的,见白风止已进入有些不对劲,心中满是疑惑。
“哦,没什么不妥,太后您的屋子四面通透,院外还有水流护佑,后院的假山造势,形成依山傍水之意,是极为好的。”
在这华丽的宫中皇太后的庭院却是最接近自然的,这样有助于身心平静。
“那就好,那就好。”
皇太后随即到椅塌上端坐了下来,将手搭在椅边,嬷嬷将娟帕放置在皇太后的手腕上,命其白风止把脉。
白风止试了皇太后的脉搏很是平稳,想必是肝火上升,导致了眼睛发生了痛症,皇太后是因人老了总会思念起死去的先皇,故而才会梦见先皇,实则没什么大碍。
“太后,您现在身子很好,只是切记不要过多的操劳,若是郁结结成,久而久之就会变成病症。”
白风止能感觉的到皇太后对延国的用心,对金凌洛的用心,还有对蓝宝宝的在意,故而劝说皇太后平静的安度晚年,国之大事还是交给金凌洛管理为好。
“只要本宫活着一日便不能不为皇上多考虑,现在起码本宫还在,能适当的拦住皇上的冲动。”
皇太后是放心不下,金凌洛还是气盛,皇太后不放心,担忧皇上因他人的算计而武断行事。
“在下给您开几幅药,您适当的调理,但是最好的药在下已经告知给您了,希望您听得进去。”
白风止只能将话说到这个地步,随后便附身去一旁写下了药方。
白风止想着如今皇太后有眼疾,其实最需要的便是宽心,这个时候何不让蓝宝宝来到皇太后身边讨得皇太后欢心,这样以后蓝宝宝在宫中的日子恐会好过些。
其实在已进入门内的时候白风止都在担忧那面镜子会不会将自己收进去,待在屋子中待了些时辰那镜子也没什么反应,心中的石头便落下了。
可是……白风止在心中暗暗的思考着,这个青曼做事就是不同自己一道,方才在玉林宫青曼还让蓝宝宝卧病在床。
倒也不是不可行,白风止最终还是决定去玉林宫与蓝宝宝商量此事。
“嬷嬷你去取些物件赠与白止神医。”待白风止将药房交予嬷嬷手中后,皇太后慢慢的开口吩咐道。
“太后,这是在下应做的,物件就不必了,只是在下想像您借一样东西。”
皇上赠与的物件白风止一件都没有收,皇太后赠与的白风止自然也是婉拒的,只是他一直很在意那面铜镜,便说借来。
“看来佛道想通还是有些道理的,这是件法器,若是白止神医喜欢赠与你便是,不必言借。”
皇太后命嬷嬷取来了铜镜交予了白风止,当白风止接过铜镜时,能感受的到铜镜的法力,不过白风止掩饰的极好,将铜镜的法力压了下去。
“些皇太后,在下还要回皇上那里禀报,且先回了。”
白风止将铜镜放进了衣袖中,心中有一丝的窃喜。
待离开了皇太后的寝宫,白风止又与金凌洛告知了皇太后的情形,最后白风止来到玉林宫与蓝宝宝,青曼一起商议去皇太后寝宫的事。
“蓝宝宝,你看这是什么。”白风止拿出铜镜在蓝宝宝的面前晃悠,蓝宝宝见了下意识的向后闪躲了一下。
随即见自己没有什么异样便气的鼓着腮帮子,开了口:“疯子哥哥,你又在拿蓝宝宝打趣,不过……这面镜子不就是那日将我收进去的那一面,为何在你手中。”
白风止鼓弄玄虚的开口:“此事不可说,对了,皇太后眼疾复发,我想到一方法可让你与皇太后亲近。”
“什么方法?”蓝宝宝好奇的开口询问,皇太后可是皇上和皇后都忌惮的,若是合了皇太后的心意,那自然是好的。
白风止思索了片刻随即看着蓝宝宝:“那屋子中的八哥不可留在这里,不如送与皇太后,她的眼疾是因燥火所致,若心情好了,病痛自然会缓解,还有一点,你现在虽不可下地走动,可以让青曼用带轮子的座椅将你推到皇太后的宫中。”
“今日命工匠制作明日便会做好,若是皇太后和皇上见你身体如此还去皇太后,那里为其宽心,皇上是个有孝心之人,那时皇上定会对你甚好,皇太后定也会更加在意你。”白风止来回的走动,将思考之后的建议娓娓道来。
修炼了一千年白风止也曾来凡尘历练,但是白风止对于蓝宝宝能做的也就只是这些建议,只要蓝宝宝安全得到保障,白风止不想过多的参与人间的事。
“疯子哥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一下子就能想到这些有用的点子。”
蓝宝宝欢喜的将眼眸完成月牙的形状。
白风止轻轻的蹙眉,有些嫌弃的开口:“宝宝,你是在说哥哥我老了吗?”
“一千多岁对于这个人皇而言,真是老的太多了。”青曼方才一直像是看客一般看着白风止津津有味的说着,这才不客气的插了一句。
“你……”白风止被青曼气的语塞,这个他确实没有办法反驳。
只见蓝宝宝看着白风止无奈的表情咯咯的笑了起来。
青曼和白风止看了看蓝宝宝又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摇了摇头,这个蓝宝宝还真是心大,什么时候,什么事情恐都不会影响她,整日在他们面前,蓝宝宝都是那个笑的如孩童般的妹妹。
蓝宝宝随后接过那面铜镜,铜镜在蓝宝宝的手中却发出了金色的光芒,白风止和青曼都跟着紧张了起来,只见那镜子像是水中倒影一般,一幕幕的梦境一页页的翻过,想必这个镜子中不止有蓝宝宝进入过。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镜子中,几人诧异的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继续看下去。
这个人却是皇后颜若雪。
在她的梦境中几乎都是和金凌洛在一起的画面,孩童时一起玩耍,皇后入宫的那些华丽的场面,还有两人一起在梨园中嬉戏玩闹的场景。
“这些都是梦吗?”
蓝宝宝看着这些画面竟如此的真实,看到金凌洛脸上明朗的笑容,觉着这样的金凌洛真的是很少见到,便转身问向白风止。
白风止细细的搜索了半晌,回忆起这个镜子的来历,而后看着蓝宝宝,鉴定的开口:“这个真的都是梦境,是颜若雪的梦,看来她真的是很喜欢这个人皇。”
在宫中一贯保持恶毒想象示人的颜若雪,在梦中竟像个小姑娘一般羞涩,蓝宝宝心中也极为忌惮。
可是,这个镜子只有被收进去的妖物,心中在意的人的梦才会在这镜子中显示,那么说明这镜子中难不成有妖物在想着颜若雪?
此时一个一股魔气透出镜子,蓝宝宝吓的将铜镜扔到了梳妆台上。
“疯子哥哥,方才那是……?是魔界妖物吗?”
蓝宝宝差异的转身看着白风止。
白风止忙拿起铜镜,可是铜镜又恢复了平静,如一般的镜子一般,梦境的画面也随之消失。
“这个铜镜还是由我收着,若是有什么事我还能控制,那么今日我便回去了,你们好好休息吧。”
白风止觉着还是尽快将此物带离玉林宫,否则若是伤了蓝宝宝,白风止恐会极为愧疚。
随后白风止便退后了两步转身化作了一缕白烟,消失在蓝宝宝的面前。
“姐,明早教我做些甘草凉糕吧,明日我们去皇太后那里。”
蓝宝宝将白风止的每句话都听进去了,想着皇太后的症状还是应食用些消热去火的食物。
随后青曼也回到了房间去准备一早做凉糕的材料。
这一晚金凌洛翻了周贵妃的牌子,可是在周贵妃到了寿安宫后,金凌洛一直都在看书。
蓝宝宝披着斗篷在门口处看着长长的走廊,没有看到金凌洛的身影。
“娘娘,今日皇上翻了周贵妃的牌子,想必不会来了,夜里更为寒凉,我们还是进去吧。”
云瑶在一旁担忧的开口,明明说不让蓝宝宝下地的可是蓝宝宝还是不听,一定要去到门口瞧看皇上是否来。
继而蓝宝宝想起白日里皇上说的话,说是不会时常过来了,便失望的被云瑶扶着进了屋内。
在蓝宝宝走进屋内时,金凌洛也走到了长廊的转角处,却停下了脚步,陈诚在一旁看着静默的皇上,低低的头不敢多言。
只见皇上站在那里看着蓝宝宝亮着的轩窗,蓝宝宝在屋内也是睡不安稳,便起身拿起红色的肚兜绣了起来,金凌洛看着蓝宝宝的身影,嘴角微微的弯起了一个弧度。
“走吧。”
见蓝宝宝的屋中烛光熄灭后,金凌洛淡淡的开口,继而转身离开了玉林宫。
回到寿安宫的金凌洛一直没有回到床榻上,只是一直翻看着竹简,最后竟是在坐榻上睡着了。
周贵妃十分气恼,这个翻牌皇上虽是照做了,可是来到寿安宫皇上连碰都不碰一下,与以往又有何差别。
而颜若雪那里,在从寿安宫抬回去之后,她整个人感觉像灵魂被掏空一般,给她膝盖上药的宫女不经意弄疼了她,随后颜若雪便命人将其脱了出去,杖毙。
一旁的宫女太监都怕的不行,身上瑟瑟发抖,都将心悬到嗓子眼,生怕气恼了皇后。
这时颜若雪见今日皇上对自己如此的狠心,心中转悲为恼,心中狠狠的怒骂着魔染,若是魔染在今日定不会被蓝宝宝算计到,骂着骂着颜若雪疲乏的睡着了。
这一夜颜若雪因睡前一直心中暗暗的骂着魔染,这才梦见了魔染,其实在这镜中的是魔染,那日住持出去游历,结果在林中遇见了魔染,随后将其收入了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