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啊!谁是你娘子啊!”孟芙蕖刚刚纵使在众人面前豁出去了,那样子做了,可是她的脸皮还是很弱的。
刚刚也是她在自救,而且她想着这男人应该不会太厚脸皮的,所以才兵行险招的。
可她没想到,万万没想到,这男人竟然会这么腹黑!
他竟然……会顺着她把戏演下来,而且还越演越上瘾。
早知道,她刚刚就不那么做了,弄得现在这种情况也挺尴尬的。
“我没有胡说啊!要胡说也是娘子你刚刚在胡说啊!娘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看着孟芙蕖的脸慢慢红了,水若寒又故意凑过去,挨她更近些,笑着开口:“娘子,只可惜我们还未……娘子,你说,我们什么时候生猴子呀!你刚刚可是在外面对着那么多的人大肆宣扬,你为我生养了孩子的事情的,娘子,为了不露馅,我决定了,我们今日就先把名分给坐实了,把房给圆了,然后再努力生猴子,你觉得好不好?”
孟芙蕖刚刚说的那些都是她无聊的时候在画本里看到的,刚刚那种情况特殊,她只想着自救,于是许多话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了。
实际上,她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别说生猴子了,她连个夫君都还没有,对于男女之间诸多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的。
刚刚水若寒喊她娘子已经让她心里很……眼下他又一本正经的跟她讨论这种问题,孟芙蕖的脸顿时就红透了!
谁要跟他生猴子呀,无赖!
见孟芙蕖不吱声,脸也红透了,水若寒得意一笑。
小丫头,还想跟他斗,太嫩了!
刚刚没有在众人面前揭穿她的小把戏,是想看看她还有什么能耐,可他没想到,她就这么点儿能耐,他随随便便两句话就把她给堵的哑口无言了。
难得碰上这样一个可爱的小丫头,水若寒以为她是只温顺的小猫咪,便玩心大起,继续用言语逗她:“娘子,你怎么不说话了呢!刚刚在外面你不是挺能说的吗?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说的人人都站到你那边去帮你,娘子,怎么关起门来你却一句话都不说了呢!嗯?”
因为他们两个坐的太近了,水若寒说话的时候又是故意对着孟芙蕖的脸说的,所以他说话时吐露出的那股温热的气息就尽数喷到了孟芙蕖的脸上,弄的她特别的不舒服。
她本想忍忍就过去了,可水若寒叭叭的说着,一点儿要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最后孟芙蕖终是忍不住了:“水若寒,你有完没完了?我说你,说话能不能坐在那儿好好说啊!能不能不要挨我这么近啊!还有啊!我可不是你的娘子,你别胡喊!”
“不是我娘子吗?”水若寒故意装傻充愣,“可是,可是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又许多人都听见了,刚刚就在外面,娘子你抱着我的大腿亲口说的,你是我的娘子啊!”
“呐,就是这样。”说着,水若寒还给她演了起来,他学着孟芙蕖刚刚的样子,努力的在给她还原当时的情况,“娘子啊,就是这样,你刚刚就是这样子做的,娘子啊,好多人都看见了,而且,你当时还说我是个无情无义的薄情郎,娘子啊,我如今已经浪子回头想通了,打算跟你一起好好过日子了,娘子啊,咱们什么圆房啊!”
“你,流氓!”孟芙蕖气急,就推了他一把:“我都说了我不是你娘子了,不许再这样叫我。”
呸!本来是想自救的,没想到竟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黏上这么一个无赖,真是倒霉透了!
孟芙蕖不让他这样叫她,水若寒就偏要这样做,不仅如此,他还故意提高了声音:“娘子……”
“……”
“娘子,你怎么不理我了呀!”不仅要这样喊她,他还要让所有人都听到他这样喊她!
刚刚往他身上泼水,栽赃他不是玩的挺高兴的吗?
他心肠一向好,最是见不得别人玩什么玩的不痛快了,便好心陪着她玩一会儿吧!
“……”
“娘子,我错了,你就跟我说句话吧!我保证,我保证以后只守着你一个人,再也不出去拈花惹草了。”
屋外众人:浪子真的回头了?花心公子果真从良了?
孟芙蕖还并不知道水若寒的小私心,她就是单纯的耳朵听烦了,不想再听了:“水若寒,你有完没完了?我都说了,不准再喊我娘子了,你没有长耳朵吗?听不到我说的话吗?”
“娘子,我长耳朵了,也听到你说的话了,可是你是我娘子,我不喊你娘子又喊你什么呀!”
瞧这可怜巴巴的语气,若不是她亲眼听着看着的,还真的会觉得他可怜呢!
真是个戏精,玩上瘾了不是?
屋外众人:三夫人真是威武霸气,不过才一会儿功夫,就把三当家的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三当家的进寨这么久了,他们何曾见过他这个样子啊,真是解气,也不枉以前被三当家的欺负过了!
抓孟芙蕖进寨子的人今日刚好巡寨去了,还不知道孟芙蕖这院子里的闹剧。
这会儿正好巡到孟芙蕖的院子,看到院子里聚了好多人,觉得疑惑,一打听才知缘由,顿时那几个人就愣在原地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懵的不行。
这姑娘她……她不是那个越王的女人吗?
她什么时候竟然和三当家的扯上关系了,而且,而且还和三当家的是这种关系。
难不成……是他们抓错人了?
可是,可是他们当时明明亲眼看着越王抱着这姑娘进了府,又亲眼看到这姑娘从越王府里走出来的啊!
然后他们就在路上动手将这姑娘给绑了,这姑娘什么时候成三当家的女人了?
草根和二狗子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不敢相信是他们绑错了人。
如今,那绑架的帖子也已经送到越王府了,越王想必也收到了,可他们却绑错了人,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越王的女人。
这不成了是他们在存心挑衅越王吗?
越王一怒,保不准还会直接派兵来灭了他们。
一想到这些,草根和二狗子的就怕的不行,抖擞着腿勉强站稳,二人又互相看了一眼,顿时心里就有了主意,不管咋样,还是先去找他们大当家的负荆请罪吧。
屋里的二人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这出小意外,仍然就着喊不喊娘子的问题争论不休。
“大当家的,草根,二狗子来给您负荆请罪了,请大当家的责罚……”
“草根,二狗子错了,请大当家的责罚!”
大当家的正在睡觉,突然被吵醒,气大的不行。
奶奶的,这些小兔崽子们,不知道他最讨厌在他睡觉的时候别人来吵他烦他的吗?
个个都是活腻歪了,竟然这么胆大,敢来扰他睡觉了!
大当家的提着刀就出去了,到了门口,却愣了,这俩崽子这又是干嘛呢!
脱了上衣,背上还背着一些藤条,学那廉颇吗?
真是的,还给他整了出负荆请罪,他们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不然,看他不砍了他们,以消扰他睡觉的气。
“说,又犯啥错了?这次是大的还是小的?”大当家的搬了把椅子就坐那儿了,出来的时候又随手抓了把瓜子,边嗑瓜子边问。
这俩小崽子,人不聪明,祸倒是没少闯,从他们进寨子以来,他就没少帮他们处理问题。
“大当家的,我们,我们……”草根支支吾吾的,不敢说。
虽说来的时候他都已经做好他们大当家的盛怒的准备了,可真到这个时候了,他心里还是怕的。
他怕大当家的吼他,骂他,还踹他。
“二狗子,你来说。”草根不敢说,便轻轻地扯了扯二狗子的衣裳,递了一个眼神给他,让他开口说。
二狗子一向胆小,草根不敢做的事情,那他就更加不敢了,“草根哥,还是你来说吧。”
奶奶的,听着听着,大当家的暴脾气就起来了。
这帮兔崽子们到底闯什么祸了?谁也不敢说?这是要把他给急死?
瓜子也不磕了,大当家的腾的一下就从椅子上起来,快步走过去,抓住草根的脖子就骂道:“说!你们到底犯啥错了?”
草根被吓得一下子就哭了,边哭边道:“大当家的,我们……我们好像是抓错人了,咱们抓的那个姑娘根本就不是什么越王的女人,那是三当家的女人,眼下,三当家的就在那姑娘的屋子里呢!”
“啥?你俩说啥?抓错人了?”大当家的一声咋呼,又把草根二人给吓了一跳:“奶奶的,小兔崽子,你俩知不知道那绑架信我都已经写好送去越王府了?如今又巴巴的跑来跟我说这些,说是抓错人了,小兔崽子,你俩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
“不是的,不是的,大当家的,您就罚我和二狗子吧!”
“罚你们有什么用啊!滚!”大当家的当即便气的踹了椅子一脚,椅子顿时就散了。
虽说这脚没有踹到他二人的身上,可还是把他们二人吓得不轻,大当家的略微沉吟了一会儿,才又道:“去,去把老三给我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