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湖边的清风随意的吹动着岸上的枝条,虽然湖边围绕着一圈路灯,但是这里夜色却看起来格外的黑。在一辆黑色的轿车在贺家的别墅前挺稳了过后,如期从外地赶回来的贺振家便朝着家中走了进去。
随着贺振家沿着手扶梯走到了二楼左边走廊的尽头处,他就轻声的打开了门把手步伐轻盈的走进了房间里面。
坐在梳妆台前正擦着护肤品的叶茹云在瞟了一眼进门的贺振家后,她就继续的涂抹着她的脸部说道:“老贺,你回来了呀。”
“你还没睡呢?”贺振家走到茶几前倒了一杯水问道。
“我这不是心里在想着贺霖的事情嘛,我准备等着贺霖回来问问他和星晴那丫头发展的怎么样了,这不他还没回来吗。”
“贺霖今天不在家吗?”贺振家转了个身就随意的坐在了沙发上。
“今天可是七夕,是咱们中国的情人节,贺霖当然是出去过情人节了。”叶茹云说着就偏过头给了贺振家一个嫌弃的眼神。
“噢?那不是他们两个孩子现在相处的还可以?”听到叶茹云说的话,贺振家有一些惊讶的就抬了抬眉眼。
叶茹云干脆就转过了身对着贺振家郑重的说道:“所以,打铁要趁热,既然陆海夫妇和星晴都答应了这门婚事,那咱们两家就这几天约个时间把婚期定下来吧。”
贺振家更加惊讶的问道:“你是说星晴那丫头也答应了?什么时候的事?”
叶茹云在愣了一下过后就笑着对贺振家说道:“哦,这个我忘记告诉你了,是我的失误啊。”
“我不在江城的时候,你们的日子过的挺精彩的呀。”贺振家一边说着就一边笑了笑。
“反正,你明天给你未来的亲家打一个电话,贺霖都已经亲自去谈过结婚的事情了,现在轮到你这个当爸爸的给他来摆平婚期和彩礼之类的东西了。”
“知道了知道了。”
想着贺霖总算是快要结婚了,而且还是和陆海的女儿,坐在沙发上的贺振家不自觉的就笑了笑。
陆星晴和田橙的家中,躺在房里将耳机拿下来的田橙在不经意间就听到了客厅里有动静,于是她在坏笑了一下后就下床推开了房门。
在田橙将房门推开的时候,陆星晴正好的就从厕所里面推门出来了。
“哟,今天又是这么淑女,看来你是真的有认真的在对待你未来的老公了,哦,不对,是老公。”田橙趴在房门口扶着墙奸笑的对着今天又穿了一身裙子的陆星晴说道。
“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给撕烂了?”陆星晴说着就对着田橙伸出了手走了过去。
在和陆星晴打闹的同时,眼尖的田橙在随便一瞟就看到了餐桌上新放到花瓶里面的白玫瑰,而白玫瑰一旁放着的蓝色盒子也吸引到了田橙的注意。
“行了啊,别闹了,我得去欣赏一下你的七夕节礼物了。”田橙说着就扒开了陆星晴一脸八卦的朝着餐桌走了过去。
眼看着自己随手放的项链就要被田橙给看到了,陆星晴就后悔自己没有及时的将项链给收好,毕竟以田橙的八卦心,她今天又得开始吃瓜。
在田橙走到餐桌前拿起餐桌上的礼盒打开看了一眼过后,她就眼神中透露着坏笑的看着陆星晴说道:“这个礼物真不错,一把悬挂在胸前的钥匙,是靠近心脏最近的地方。”
“你不去代言Tiffany家的广告真是可惜了,这么会说。”陆星晴说着就白了一眼田橙。
“话说,你们家那位没有给你亲手戴上吗?”田橙为了免遭毒手,于是她又给贺霖换了另一种称呼。
“你就不能直接说贺霖这两个字吗?非得加一些奇奇怪怪的称呼。”
“嗯,陆星晴,你刚刚这不就是在变相的承认了你们家那位就是贺霖吗?”
“我去你大爷的!你竟敢套路我!”陆星晴说着就伸手朝着田橙的脖子闹着玩的掐了过去。
田橙躲闪着陆星晴想要掐她的手继续八卦的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他怎么就没有给你亲手戴上去?”
陆星晴随意的说道:“我跟他又不是真正的情侣,又没有感情,他亲手给我戴项链多尴尬呀?反正他说我要是喜欢就戴着,不喜欢就扔掉。”
田橙将放在盒子里面的项链拎在手上放到了陆星晴的眼前问道:“Tiffany钥匙吊坠的含义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这不就是他家的经典款吗?”陆星晴一脸蒙圈的指着项链对田橙问道。
“唉,你真是没救了,这个钥匙款吊坠的意思就是用一把钥匙打开一把锁,喻寓着打开心扉,接受彼此。这也就正如你现在还无法释怀上一段感情,短时间内无法喜欢也无法再去相信别的人,而你们家贺霖送你这把钥匙就是想跟你说他想打开你的心结走进你的心里。”
陆星晴在轻笑了一下后就对着田橙吐槽道:“我说橙子,你这么会编动人的爱情故事,你怎么不去当编剧啊?我真是佩服你的想象力,贺霖自己都说了这是他随手拿的一条项链而已。”
“那他怎么不随手拿卡地亚和宝格丽呢?我记得国际广场里面离停车场走上来最近的是卡地亚吧?就算他从后面的门进去,也是宝格丽最近,怎么他偏偏随手拿的是在中间的Tiffany?”
被田橙这样一问,陆星晴瞬间就尴尬了不少,她从田橙手里拿过项链后就一边朝着自己的房间走过去一边说道:“这个问题,那你得去问他呀。”
看着陆星晴的表情变得有尴尬了起来,田橙靠在餐桌偷笑着对着陆星晴的背影问道:“所以说,这条项链,你到底喜不喜欢?”
“还凑合吧,毕竟这么贵,我也不能把它扔掉啊。”
“你就嘴硬吧。”田橙笑着摇了摇头也动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每逢节假日,只要是到了晚上十一点钟左右,那么街面上的车辆就会异常的多,贺霖眼看着前方的路段竟然有些堵,他便松开了轻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轻柔了一下自己的眼角。
贺霖看了一眼自己刚刚揉了揉眼角的手指,在不久前才被玫瑰花的刺芽给扎到的地方已经结了痂,想着自己在口是心非的否认了不是在哄陆星晴开心时就被玫瑰花给扎到了,贺霖不禁觉得,这难道就是说谎的报应?
比起因为自己说谎被花扎到了手指,贺霖此时的心里更在意的是陆星晴到底能不能明白那一把由他特地挑选的钥匙是有着什么样的寓意,还是她只是会随手的一扔根本不会把那把钥匙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