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姐,你怎么跟姐夫一个样儿啊。”清风心里那叫一个悲苦啊!
不过悲苦归悲苦,春二娘的哭功他也是领教过的,自然不想临走前还把这位动不动就容易掉眼泪的干娘给惹得大哭。
“干娘,我这就赶路了,您在家可要照顾好我姐啊,等我到了洛阳城会给您写信报平安的。”清风说着冲春二娘挥挥手,然后用力拍了拍车壁,前面赶车的车夫收到指示立即一甩马鞭,马车就缓缓的往前驶去。
春二娘下意识的就想追上去,宫嬷嬷和王嬷嬷不用孟彤开口,立即眼明手快的一左一右把她给牢牢扶住,春二娘被两位嬷嬷拖着动弹不得,只能泪眼婆娑的冲着马车喊,“风儿,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呀。”
“我知道了,干娘,您放心回去吧,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清风笑着冲春二娘挥挥手,就放下了车帘。
原本被凌一吓的缩在一旁的侍书和侍剑整个人都懵了,他们都还没上车,少爷怎么就自己走了?眼见侍卫们纷纷上马,追随着清风的马车动了起来,两人立即就慌了,连忙连滚带爬的往马车追去。
“嗷嗷~~”(傻子,快停车,你忘记带人了)
小狼带着两个孩子追着清风的马车跑了几步,可见清风缩在马车里连头都不敢露,而侍书和侍剑也被后头装行李的马车给拉上了。
它回头看了看傲然站在原地看着它的媳妇儿,突然感觉自己也挺傻的,于是便蔫头巴脑的低头走回了自家媳妇儿身边。
孟彤轻轻搂着红着眼眶的春二娘,一起目送着清风的马车走远,才道,“娘,清风走远了,咱们也回去吧。”
春二娘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忍不住冲女儿抱怨,“风儿还这般小,你怎么就放心让他一个人回洛阳呢?再说他那个爹就算有百般不是,可倒底也是他的亲爹呀,他就这么巴巴的找上门去,万一要是吃亏了可怎么是好啊?”
孟彤只能笑着安慰她,“您就放心吧,洛阳城那边凌一早就派了人盯着了,不会让清风被人欺负了去的。再说清风这回去洛阳可是皇上的意思,女儿我也没有办法啊。”
春二娘一听是皇帝的意思也只能颓然的叹了口气,天大地天皇帝最大,她就是再担心也不敢跟皇帝对着干。
“算了,现在人都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都回去吧。”春二娘说着就要转身往府里去,却在身体转到一半时,像是看到了什么让她惊讶的事物一般,突然的顿住了。
凌一六识灵敏,立即就发觉了春二娘的异样,他顺着春二娘的怔愣的目前往对面街口看了一眼,立即轻轻掇了掇怀里的小妻子,示意她看对面街口。
孟彤转眼望去,就见对面街口站着个身穿青布褂,头盘青蓝色头布的中年汉子。那人皮肤黝黑,五观看着还挺英俊的,身形也并不多高大,但身材看得出来长的很是壮实,这人身上应该是有着不弱的功夫的。
孟彤一看到这样,脑中不知怎么就跳出了三个——野男人?!
这人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从小就跟她娘订了亲,这么多年来都一直没有停止过寻找她娘的那个痴情男人吧?
孟彤小心翼翼的歪头去打量春二娘,想看看她娘见到这男人是个什么表情,却不想她才探过头去,春二娘就突然转头往府里跑去。
啊咧?!这是怎么啦?
孟彤抬头的往对面街口看去,就见那男人正一动不动的站在哪里,痴痴的盯着春二娘离去的背影。
孟彤不禁拿手肘掇了掇凌一,“哎,你说这男人是真痴呢还是假装的?”
凌一低头瞥了眼一脸不安份的小妻子,淡淡的道:“是真是假,查查不就知道了。”
“娘说朱灿查过的,我那日原本还想回头找朱灿好好问问呢,结果这几天被你看着这不许那不许的,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孟彤说着还不忘嗔怪的瞪了凌一一眼。
小丫头有时候胡搅蛮缠起来,还是让人挺头疼的。凌一此时只能直直盯着街对面的男人,借以躺避孟彤嗔怪的眼神。突然,他皱眉道,“走了!”
“什么?”孟彤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凌一冲街对面抬了抬下巴,低声道,“那个男人走了。”
孟彤连忙抬头往街对面的路口看去,果然就见那穿着青布褂的身影在路口一闪,就消失不见了。不过不见了就不见了吧,反正在没弄清楚那个男人的底细之前,她也没办法找那个男人谈判或是处置那个男人。
孟彤双手环在胸.前,好整以暇的转头问凌一,“相公,那个男人是你派人去查,还是由我来?”
凌一一见她这副满含威胁的架势就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额头,“我派人查。”否则还能怎样?自家小娇.妻肚子里的孩子都还没坐稳呢,他总不能让她为这种小事情操心吧。
孟彤宛如打了胜仗般得意的笑了,扑过去亲密的抱着凌一的手臂,眉眼弯弯的笑道,“朱灿之前是查过那个男人的,你派人出去之前不防先找朱灿问问情况。”
凌一忍不住就叹了口气,伸手摸着孟彤的脸道,“你现在还怀着身子呢,就别为这些小事瞎操心了,等着我派人出去打探到了消息,就回来告诉你好不好?”
目的都达到了还有什么好不答应的,孟彤自然是乖乖点头了。
凌一的办事效率无疑是超级高的,毕竟这事儿关系到自家丈母娘和娇.妻,凌一自是不敢怠慢的,把孟彤送回房间休息之后,凌一就立即派了人出去打探。
朱灿听说凌一和孟彤要过问此事,便顾不得手里的活计,把事情一丢就屁颠颠的亲自跑到了公主府来。只不过他来的有些不巧,孟彤刚刚午睡未醒,所以他就只能跑去书房找凌一喝茶了。
“伯母那日遇到的那一伙人是白族三大支系之一,那马一系的一个大家族的人,那家的族长名叫那马戛木,也就是当日声称是伯母父亲的那个男人,而伯母说的那个男人则是勒墨一系的掌舵人勒墨那铁的长子——勒墨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