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慕延接着长孙怀锦的话儿,脆生生道。
“嗯嗯,好好,都好!对了,这是我哥哥,白慕尘!”
长孙长卿一把拉过白慕尘,挡在自己面前,她实在是有些顶不住长孙怀锦探究的目光。
“白哥哥好!”
两人礼貌开口,瞧着甚是乖巧得体。
“你们好!”
白慕尘浅笑着应道,瞅着面前两个可爱的小少年,心中也是欢喜的很。
“白哥哥长的真好看!想来白姐姐也定是姿容过人的!只是……为何白姐姐不以真容示人呢?”
长孙怀锦话锋一转,清亮的双眸,定定地盯着长孙长卿面具后的那双眼睛,熟悉,真
的很熟悉!
“咳咳,欢儿面上曾受过伤,毁了容颜,故而……”
白慕尘适时打住话茬儿,留下一个痛惜的眼神儿给长孙怀锦。长孙长卿默默低头,嘴角噙着一抹笑,白慕尘不去唱戏,当真可惜了,这演技,简直不要太逼真了好吗?
“原来如此!是怀锦逾越了!还望白姐姐莫要怪罪!”
长孙怀锦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没能逃过长孙长卿的眼,她神色一滞,轻轻撇过头,未曾吱声。长孙怀锦只当是自个儿言语不当,伤了她,眼中的愧疚,越发的深了。
“白哥哥面色苍白,可是哪里不舒服?”
察觉到长孙怀锦的不自在,宇文慕延第一时间挺身而出,成功地吸引走了长孙怀锦和“白尽欢”的目光。
“无碍,先前受了些小伤。”
白慕尘展颜一笑,不甚在意。
“可是马车不舒服?要不唤飞尘背你?飞尘的背,又软又舒服!”
长孙长卿见白慕尘面色有些苍白,关切问道,还一副对飞尘的背念念不忘的模样。
“飞尘?”
对面两个小包子,睁大眼睛,满脸好奇。
“对,飞尘,我跟你们说啊,飞尘它是头猎豹……”
一提到飞尘,长孙长卿就来劲儿了,她挪了挪身子,往长孙怀锦身边坐了坐,然后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了飞尘。一旁的白慕尘见几人被飞尘的事儿分去了注意力,心下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如若不然,以长孙怀锦对长孙长卿熟悉的程度,他还真怕长孙怀锦会瞧出什么端倪来!
因着他们是连夜赶路的,没过多久,马车内几人便兴致缺缺,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了。马车出了京城,城外的道路颇为颠簸,车内的人,更是被颠的东倒西歪的。白慕尘望着恹恹欲睡的长孙长卿,唯恐她磕到,将她轻轻扶至身旁,让她依靠着自己打盹儿,而一旁的长孙怀锦和宇文慕延二人,则倒在坐垫上浑浑入睡。
“嗖”
忽然,一道箭声划破静谧的黑夜。马车内的几人顿时惊醒,警惕地盯着马车车壁处插入的一根利箭!
“有杀气!”
白慕尘浑身上下透着股凛若冰霜的气息,目光之中满是凝重。几人见此,也迅速反应过来,飞快跃下马车,但见马车外,无邪、无痕及赶车的那人均已提剑上前,与一群黑衣人白刃相接,打作一团。
“尘哥哥,替我护好他们!”
长孙长卿下意识便将长孙怀锦和宇文慕延推至白慕尘身旁,自个儿则是赤手空拳,上前应敌。白慕尘虽受了伤,但以他的身手,保护两个少年还是绰绰有余的,再者,他本就受了伤,长孙长卿也不忍再让人伤了他分毫。
长孙怀锦盯着“白尽欢”的背影,心中略一思索,便飞快
闪身追至她身旁。
“白姐姐,我帮你!”
“你……”
长孙长卿目露迟疑,毕竟长孙怀锦才十岁,就算是有两年的军中历练,面对这些招招阴狠的杀手,怕是也……
“白姐姐,小心!”
就在长孙长卿分神之际,一把利剑朝她刺来,只听“当”的一声,一把软剑劈向那剑,但见那剑锋一偏,长孙长卿毫发无损地躲开了去。
长孙长卿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凌厉的少年,心中有处地方,温暖的似要化开了。从前那个躲在自个儿身后的小小男童,如今已然长成她最期望的模样,勇敢无畏,凛然果敢。长孙长卿嘴角轻扬,飞身上前,踢开长孙怀锦身旁那双欲去抓他的黑手。
“你们究竟受何人所指使?”
一群黑衣人,将长孙长卿几人围困其中,长孙长卿细细打量着他们。没有蒙面,都很面生,他们的招式诡异多变,不像是正经杀手组织出来的,且他们长相……瞧着不像北辰国或是东溟国人,倒像是偏蛮夷的相貌,四国之中,样貌如此特殊的,怕是只有与北辰国实力旗鼓相当的西汜国了!
“你们是西汜国人!”
这话儿,是肯定,半分没有质疑!
对面为首的人,神色微滞,显然没料到长孙长卿居然能猜出他们的来处!
“少废话!今儿,你们要么跟我们走一遭,要么……将命留在此处!”
“哦?那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
长孙长卿眸色一暗,凝神将内力蓄于掌心。方才她并未使出几分力来,一来是想探探对方实力深浅,二来也是想看看长孙怀锦这两年来在军中历练的成果。
“都让开!”
长孙长卿大吼一声,那声量,震的远处的白慕尘和宇文慕延耳膜都抖几抖!无邪见状,忙拉着长孙怀锦躲远了些。
见他们走远了些,长孙长卿方才屏息凝神,腾空飞起,将全身的内力聚于掌心重重推出。刹那间,但见刚刚还气焰嚣张的一群杀手,顷刻间便倒了一地,独留了为首的那人。
“给你主子带句话,想杀我?他这辈子怕是没指望了!”
长孙长卿拍拍手,掸掸衣裳,一副嚣张欠扁的样子,让人瞧着牙痒痒。
“愣着干什么?走啊!”
长孙长卿眉尾轻挑,瞥了眼目瞪口呆的无邪几人,嚷嚷道。
“长……不,是白姑娘,你……你这身内力,还需要小的们保护吗?”
无邪和无痕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长孙长卿真正身份的人,方才的一幕,无邪着实惊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