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林乙柒轻笑一声,表情轻松地将一勺粥递到于香雪口中,“他没那个机会了。”
“他就是个野兽,还是别招惹他了,林小姐,你帮了我一次又一次,我现在的伤没什么,我真的害怕你会出事!”于香雪的话,越说越激动。
林乙柒闻声顿了顿,而后继续喂她吃粥,一碗粥吃的七七八八后,林乙柒才分出神来,转头看一眼方束。
方束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在思考什么。
“想什么呢。”林乙柒出声提醒。
方束闻声,抬眸看着林乙柒:“在想,我好像太仁慈了,只是让他蒙受损失,而不是直接破产。”
“……”林乙柒不太赞同,可也没说什么,病房外头,没有方束带来的安保,林乙柒有些没有安全感,“要不,带于香雪回去疗养吧,就当保护证人。”
方束环顾四周,察觉到她需要安全感,于是点头应道:“走吧,回家,你帮着收拾一下,我去办出院手续,还有拿药。”
目送方束匆匆离开,林乙柒回过头来:“去我们家住几天吧,养伤,顺便准备一下,诉讼的事情。”
“那……打扰了。”于香雪早已没有任何安全感,这个提议,很善良,很慰她不安的心-
“老大,刚才方束把那女人送去医院了好像。”
“医院不好下手啊。”
……
方家门口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那里。
车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着。
副驾上,坐着段浩宕,他的脸上,写满了阴鹜和怒意。
自家产业莫名其妙遭遇股市狙击,莫名其妙损失了5个亿,父亲查了很久,才间接查明:用来狙击段氏的10个亿,疑似来自天恒国际。
天恒国际,方束是幕后主人,而他的女人,是林乙柒。
段浩宕畏畏缩缩、坦陈了自己与林乙柒的交恶后,父亲也恍然得知,原来自家产业被狙击,居然是方束暗中下的手!
他被父亲关了半个月禁闭、甚至被父亲用戒尺打肿了腿,叫他别再到处惹事。
这口恶气,他怎么可能咽的下!刚从禁闭中被解放,他就想到了这招杀鸡儆猴的计俩。
用这种方式告诉方束和林乙柒,他们就算实力雄厚,往后的日子,也别想安生!
“老大!好像是方束的车!”
回顾中,手下的喊话声将段浩宕拉回了思绪,看向车窗外,果然,方束和林乙柒,正搀扶着受伤的于香雪,缓缓走下车。
“出动!给我往死里打!”段浩宕恶狠狠道。
得了命令,一众手下迅速下车,朝着方束一行快速跑去。
方束听到哗啦啦的一片脚步声,兀然抬眼,看到约莫20个人正跑着围过来。
下意识将林乙柒护在身后,方束心知,这时候叫安保,好像来不及了,除非自己能撑住15分钟!
“方束!”
一声怒吼,从打手身后传来,打手自觉地分开一条路,段浩宕出现在方束面前。
“你还真是不死心,怎么,这么多人,是要来一场围殴?”方束扬着右侧嘴角,冷笑道。
“呵呵,我听说人呐,越缺什么、就越炫耀什么,你现在故作逞强,是因为你本身就不强么?”段浩宕阴鹜着脸色,盯着方束冷冷道。
方束轻笑了一下:“知道了,你想打架,那就,来吧。”
“躲好。”
迅速低声对林乙柒说罢,方束不等对方出手,已然快速出击!
迅而不及的快速出手,让20个打手一时间措手不及,三个打手被快拳生生击中膝盖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疼!
“啊!”嚎叫声早已响起,其余打手这才赶忙迅速出手,朝着方束攻击而去。
方束心知不可恋战,必须速战速决,因此每一击都下死手、狠狠命中对方的关节处。
只是眨眼的功夫,段浩宕便不可思议地看到,自己的打手,竟已倒下五人,他疑惑又错愕地后退两步。
方束迅速摘下领带,邪笑着迅速捆在攻击过来的某打手脖颈,稍一用力、打手瞬间涨红了脸,拼命咳嗽地扑倒在一旁。
“别怕,你快进去躲好,我打电话叫人过来!千万憋出来!”林乙柒也很害怕这斗殴的场面,可害怕无用。
强忍着惊悚,林乙柒努力让双手不至于颤抖,用钥匙打开家门后,林乙柒迅速将于香雪推了进去。
快速环看一眼四周,林乙柒直奔厨房,抄起两把水果刀就要冲出去。
这一刻,林乙柒只希望,方束千万不要出事!一定不能出事!
“啊!!我跟你们拼了!!”
林乙柒用呐喊给自己鼓劲,双手高举水果刀,快步冲出家门,正要挥舞之际……
“咦?怎么回事?”
林乙柒意外,因为面前的地面上躺满了人,除了方束还定定地站在门口。
段浩宕颧骨处红肿渗血,捂着脸在地上爬着离开,甚至连对手下招呼一句的力气都没有,因为脸太疼了。
“好久没动过手了,呼!”方束左右快速歪了一下脑袋,双手抱拳,让手指关节发出“咔咔”的脆响,一脸淡定的看着面前,一群毛毛虫在地上扭动、爬行。
“咣啷”的脆响,来自两把水果刀被抛弃在地,林乙柒赶忙紧张地凑到方束面前,仔细查看他身躯的每一寸,确认他毫发无伤。
“我没事,别紧张。”方束笑着,用轻松的话音安抚道。
林乙柒握着他的双拳,因大部分进攻由双拳挥出,方束的双拳,已然红肿起来。
“快进屋!包扎!”林乙柒丝毫不理会外面有多惨烈,她的眼里,只有方束,只要方束安全无损!
将她的关切和紧张尽收眼底,方束满足的笑了-
“嘶!轻点儿!”
“啪!”
段浩宕龇牙咧嘴的吃痛,骂骂咧咧的对帮自己擦药的手下喝道。
脸上挂了彩,今晚是不可能回家的,不然父亲又要关自己禁闭。
酒店的几间客房里,本来是去打人的一众打手,现在只能委屈巴巴吃痛地蜷缩在客房里,怀疑着自己是打手、还是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