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短的时间之内,见识了两次天劫,这次冥界之行算是给予所有人足够的惊喜,更让他们惊喜的是,观那雷电之力,似乎已经有了真神劫雷的味道。
要知道,强大到能够引动真神劫雷的人物,无一不是各界翘楚,就如大鳌,整个冥界除了莫三棺亲自出手,否则没有人能够压制得住它,
这个级别的人物,平日里都是隐藏在各界修炼,万年都难得见到一位,而今日已经出现了两尊,当然,那两位已经被劈死了,而如今,又在他们眼皮底下诞生了一位,让他们如何不惊讶。
此时,大多数修者心中的想法都是,他们应当逃离此处,无论是魂之精华渡劫成功成为真神,还是渡劫失败,灰飞烟灭,他们都没有呆在这里的理由。
于是乎,一位妖界的修者招呼方才和他刀剑相向的同伴撤离。有了一人的带头之后,各界修者便如同飞蝗一边朝鬼门关的方向飞去。这第一条命是否能够保住都是一个问题,自然不会有人再去想第二条性命,能够掌控在手上的东西,才是自己的。
和各界修者不同,冥河中的鬼灵和阴魂们可没有退散的意识,他们依旧不知疲惫地对魂之精华发动攻击,那个夹杂在天劫与冥河之间的人,身上忽然幻化出了一袭黑袍,将整个身体遮掩住。
他抬头望着天空,直接无视了下方的攻击,因为那些鬼灵阴魂根本无法侵入到三尺之内,对于他你说,最大的威胁是雷劫。
就在此时,魂之精华缓缓开口,对着天空说道,“吾乃魂灭,由魂而生,而你却无法灭我。”
白如意在岸上忍不住拍手,面对雷劫,依旧如此张狂,也只得她赞赏一番。
“魂灭啊,这个名字还真是应景,由魂而生,因魂而灭。”绘思喃喃说道,此时的绘思眼神默然,当魂灭能够引动真神雷劫之后,她便已经知晓,自己这一次恐怕会空手而归,她没有那个力量去摘取果实。
绘思知命认命,此时只能放弃。
“你快离开这里吧,你能来,我很高兴!”绘思淡淡地说道。
白如意愣了一下,说道,“本来我已经设想过很多我们重逢的场景,或是魔根深种,与我生死相向,或是魔性消除,与我冰释前嫌,但没有一个是如你现在一样平静。”
绘思说道,“纵然你是天狐公主,是后土娘娘的转世,这世间之事,并不能事事都如你之意。”
白如意自嘲一笑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叫如意,越是期待的东西,越是得不到。”
绘思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你已经得到得够多了,应当知足。”
“一舍才能一得,失去的往往比得到的更多,你便是如此,所以,跟我回去吧,等下次百鬼夜行,我们再来,下次不行,还有下下次,直到将你爹娘复活过来。”
绘思心中微动,朝着白如意伸出了手。
“小心!”小黑忽然大声吼道,同时从白如意的肩上朝绘思扑了出去。
但这一切都晚了,绘思的双眸陡然变成了猩红色,歇斯底里的疯狂瞬间绵延开来。
白如意的眼前出现了一道残影,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绘思一掌给拍了出去,而她飞去的地方,正是雷劫之下。
白如意想要迅速脱离这个危险的地方,但奈何体内灵力运转滞涩,她的四肢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绑缚了一般,挣脱不得,直能眼睁睁地看着劫雷从天上狠狠地砸下,美丽而又残酷。
岸上的绘思在将白如意推出去的一瞬间就清醒了,她的眼中露出悲愤之色,一手往自己的左腹插去,抓出了一朵鲜红的小花,这小花只有拇指大小,但却释放着诡异的光芒。
绘思望向,冥河的那头,在黑暗之中,一道人影若隐若现,虽是看不清楚面容,但她却知道对方的身份。
此时,绘思已经顾不得去找她的麻烦,想要朝白如意飞过去,将她拉回来,但却发现没有入魔的自己,连飞到冥河之上都做不到。
绘思死死地抱住小黑,任由他尖利的爪牙,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不知是否是因为疼痛,绘思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往下掉。
被泪水侵湿了皮毛的小黑终于恢复了平静,抬起头来看着茫然无措的绘思,心里百感交集。
“既然你心底不愿,又为何要对她出手?”小黑狠狠地说道。
此时雷劫,已经进行到了后半段,魂灭的出场纵然是震慑全场,但有一件事情,他却不得不成承认,他那足以引发真神雷劫的修为,是靠着吸收敌人的力量而得来的,并非是自己原有的修为。
有着白如意的加入,才能够支撑到现在。只不过,这已经是极限了,魂灭低下头来看着处于下方的白如意。对于白如意,他虽然不知其身份,但却觉得有一种亲切感,这种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要去保护白如意,所以,这雷劫,他接下了大半。
魂灭在心里叹息道,虽然有些不明就里,但现在我到此为止了,给你我最后的力量,希望你能够撑过去!
毁灭的身体开始化为光点,逐步没入白如意的身体。
此时,身在岸上的孟婆就差点想要破口大骂,这雷劫被就是因为魂灭而来,若是魂灭散去的话,雷劫自然也会散去。但这意外发生得就如此突然,当魂灭将体内剩下的力量全部交给白如意的时候,又一位半步真神出现了。
对于这种能够超脱一界的力量,劫雷自然没有丝毫含糊,毫不留情地击在了白如意的身上。
此时,在冥河下游,东篱正逮着一名慌忙逃窜的修者,询问前方的状况,忽然听见一阵噼啪声,东篱一看,原来是胸前的连心珠碎掉了,见此情形,东篱的脸色一变。
连心珠双珠,其一破碎,另一枚就无法独存。白如意的连心珠碎掉,基本上意味这一个结果,一个东篱不愿意去想的结果。(未完待续)